唐詩怡莫明其妙的被關在那又臭又髒的天牢里,心里既害怕又難過,整晚只為了躲那些個蟲子老鼠而無法入眠。
直到天亮,讓幾個侍衛給帶出去,她才知道自己一夜未眠,外面天已經大亮了,而蹲天牢的感覺竟如此的讓人難耐。
于是,侍耳將她帶到鳳儀宮,抬眼瞧了一遍,除了皇上和皇後外,還有龍逸陽和龍逸凡都在這大廳里。
「三王妃,昨天是不是你故意將皇後推下水的?」皇上開口了。
唐詩怡睜大眼楮,猛搖頭,「我沒有,我本來只是想去搶毽子,可是腿不知怎麼就麻了,沒站穩才不小心撲向皇後娘娘,我不是故意將她推下去的。」
「詩怡,本宮並不怪你。」皇後柔柔的說著,「只是你好好的,腳怎麼會突然麻呢?」
「我也不知道。」唐詩怡也找不到頭緒,她只是覺得膝蓋讓什麼東西給打到,神經突然一麻,整個人就站不住了。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你到給朕一個說法,讓朕滿意便可恕你無罪。」皇上直視她道。
唐詩怡此時才發現,這一切似乎都很順理成章,那些麼雙眼楮瞧著她將人推下水的,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如今她的說法根本就沒辦法讓人信服,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因為當時那情況突然得連她都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真的是腳突然發麻,不小心撲到皇後娘娘身上,才會將她推下水的。」事實就是事實,別人不信,她真的是無話可說。
皇上似乎有些不悅,皇後娘娘微笑的起身,緩緩走到唐詩怡身邊,用只有兩個听得到的聲音低聲道,「本宮不怪你,你若承認便可,不然皇上會更加憤怒。」
唐詩怡一怔,抬眸盯著皇後的眼楮,那雙眼楮不再似以前那般溫柔似水,而是有些陰冷,為何一個人的變化會如此之快?
她沒有做過的事,她絕對不會承認的,于是,她依然堅決的說道,「我沒有要害皇後,這確實是個意外。」
「詩怡,本宮說了不會怪你,為何你還不承認?本宮記得很清楚,當時明明就是你故意推本宮的。」皇後裝著難過的神情輕聲道。
皇後這話一出,唐詩怡瞪大眼里不可罪信的望著她,她不知道為何皇後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認為她真的是故意的?
不對,皇後此刻的表情雖是很難過很痛心,可是為何唐詩怡感覺到她的目光里帶著怨恨,那種感覺很強烈。
「三王妃,皇後已經親口承認是你,你還狡辯!」皇上大聲喝斥道。「朕本想念你能夠承認錯誤,饒過你這一次,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
「我沒有做過,為何要承認?」唐詩怡倔強道。
皇上一听,更加憤怒了,大聲吼道,「來人,把三王妃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皇上,不可!」龍逸凡急著站了出來。
「誰敢阻攔就一並受罰!」皇上大聲喝斥道。
「皇上,三弟妹不比男兒,這三十大板搞不好會要了她的命,這事情還是等逸軒回來再定奪吧。」龍逸陽收起了平時的懶散笑容。
「朕要罰一個人,難道還要經過他同意不成?」他身為一國之君,若是這事還不能定奪,那這個皇上還不如一個王爺了。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您可要三思啊。」龍逸陽勸道。
「皇上,不如將三十杖責改為十杖,小罰便是了。」皇後突然開口道。
她這話一出,龍逸凡蹙緊了眉頭,龍逸陽眼神掠奪一絲凌厲,讓皇後忍不住的縮了縮身子。
皇上以為是皇後有些害怕唐詩怡受杖刑,所以側過身輕拍她的手背,安撫著她,然後對著門外的侍衛道,「將三王妃帶下去重責十杖,然後押到關牢,明日三王爺回京,讓他自己來找朕要人。」
然後又掃了一眼龍逸凡和龍逸陽,「任何人不許再求情,否則同罪論處。」
趴在天牢冷冰冰的石床上,唐詩怡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皮開肉綻,只怕她的小屁屁此刻已經血肉模糊了。
嘶!似乎連褲子都粘到傷口上了,這一動還真是錐心刺骨啊,咬著牙,眼淚在眼里滾來滾去,最後忍不住的眨掉眼里的淚水。
「三皇嫂,你怎麼樣了?」龍逸凡的聲音在牢門外響起。
唐詩怡連動都不敢動,趴在床上深呼吸,然後低聲道,「都開花了,你說能怎麼了?」
「三弟妹果然與眾不同,到這個時候還能說笑。呵呵。」龍逸陽那懶散的笑聲傳了進來。
牙齒好癢,磨牙磨牙,好想去啃某人的肉,「你若來看笑話的,那麼看夠了,就快滾。」
「還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可是好心替你送藥來的。」龍逸陽笑眯眯的道。
唐詩怡轉頭看了看牢門外的兩人,哼了哼,「就你們兩個?」
「就我們兩個。」
「沒有丫環麼麼?」
「我們能進來就不錯了,你還想要丫環和麼麼伺候你呀?」
「那敢問兩位,我傷在上,誰要幫我上藥?」
「……」
最後龍逸陽便讓守門的侍衛去請御醫,然後再讓一個丫環準備一套衣服過來,臨了也只是一句,皇上怪罪下來,本王自會承擔。
上了藥,換了衣服,趴在床上的唐詩怡調侃道,「想不到你還挺講義氣的。」
「怎麼?是不是很感激啊?」龍逸陽又是那笑嘻嘻的欠揍臉。
唐詩怡卻是嗤之以鼻,「切,想我感激你,下輩子都別想。」雖然上了藥,可是這還真是疼。
「你夫妻兩還真是絕配。」
「那當然。」
「一樣的沒良心。」
「再厲害也沒你這風流王爺厲害。」
「三弟妹,你有沒有妹妹?」
「干嘛?」
「我的正妃位置還空著。」
「滾。」
一旁的龍逸凡瞧見他們兩個人還有閑情在斗嘴,忍不住的插話道,「二皇兄,正事要緊。」
听龍逸凡這麼一說,兩個頓時停了下來,唐詩怡疑惑的望著他們兩。
「我們是想問你,你有沒有覺得這事有蹊蹺?」龍逸陽收起那慵懶的笑容正色道。
「嗯。」唐詩怡蹙著眉頭,想到今天的事,「皇後娘娘似乎很恨我?」
「何以見得?」
「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