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既然你不想吃,本宮也不勉強你。」她背過身,向門外的人使了個眼色,片刻不到,這牢房里只剩下皇後和兩個守門的侍衛。
趴在床上的唐詩怡還沒來得急弄清狀況,守門的兩個侍衛便進來將她托了起來,架住她防止她摔在地上。
嘶!雙肩有點疼,只是上火辣的疼痛襲上來,蓋住了肩膀上的痛,皺緊眉頭,咬住唇半晌後才輕開,有些吃力的問道,「皇後娘娘,你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想在這牢里殺了她?這是為了什麼?值得麼?
皇後轉過身,臉上是陰冷狠毒的笑容,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溫柔,她緩緩的走向前,盯著唐詩怡,「這張臉還真是普通極了,為何他們都為你著迷呢?」說著手伸捏住她的下巴。
「皇後娘娘?」如此的近距離的瞧對方,明明是一個人,只是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大?
甩開她的臉,皇後冷笑道,「不過,本宮到想知道你喝了這藥之後,他們還會不會喜歡你。」
「為什麼?」她真的不明白,皇後為何會這樣?
「你還真當以為我把你當姐妹?」皇後輕笑道,「你還真是太天真了。」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做?」她質問道。
皇後笑得好媚惑,將瓶子打開,輕聲道,「放心,這藥不會讓你馬上死的。」
「難道你不怕皇上知道?」唐詩怡想掙扎,可是扭著她手臂的兩個侍衛一動也不動,她的又疼得厲害。
「他不會知道,而且他也不你相信你的話。」她冷笑一聲,然後惡狠狠的瞪住她,「我會有今天全拜你所賜,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龍逸軒後悔所做的一切。」
這與逸軒又有什麼關系?皇後和逸軒難道有什麼過節?抬眼望著皇後那怨恨的眼神,她冷靜的問道,「你要我死,也總讓我明白為什麼吧?」
「會讓你明白,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眼神掃向一邊的侍衛,然後一人伸手捏著下頜,皇後便將手里那瓶東西灌了下去,酸酸澀澀,嗆得喉嚨生疼,被逼著硬咽了下去。
隨後那兩個侍衛把她給架到石床上,動作粗魯將她扔到那石床上,眼前一片昏暗,她幾乎快暈了過去,她可以感覺得到上的傷品在流血了。
「這藥有一個很好听的名字,叫‘剎那芳華’。」她綻出一個很善良的笑容,「它可以讓你的容顏慢慢的變老,我看那時龍逸軒還會不會愛你,當你的頭劇烈疼痛,雙目失明時,也就差不多是你的死期了。別妄想君無痕能夠救你,這毒藥天下無解。」說完,她大笑著離開了牢房。
兩名侍衛隨著她一起出去後,牢門是敞開著的,她握緊拳頭,咬著牙,最終還是緩緩的放開了,原來,被人背叛是這種感覺。
她從來不知道如此信任一個人的後果,竟然讓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想一頭撞到牆上,面對她一直視如姐妹的皇後,她此刻真的很心寒。
此刻,對于死,她一點也不害怕,她害怕的是逸軒如何能接受,疲憊的閉上了雙眼,終究敵不過傷口裂開的疼痛暈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後憤怒的對著牢頭斥喝。
她昨天讓皇上放了唐詩怡,結果今天早上听人傳話,說是唐詩怡昏在牢房里,奄奄一息。震驚之余,她和寧太妃不顧皇上的阻攔趕到了牢里,看到的是頭發零亂,毫無生氣的人趴在那冰冷的床上。
牢頭及看管的守衛跪著一地,哆嗦的磕頭求饒,「太後饒命,奴才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們都干什麼去了?!」太後鳳眉怒火瞪著那些跪著的人。
「快傳御醫!」一旁的寧太妃對著身後的太監急喚道。
「昨晚,皇後娘娘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放了三王妃,可是奴才也不知道為何三王妃沒有離開。」牢頭跪著猛磕頭。
昨晚皇後讓他將人撤出去,說是不用看守了,皇上已經下令放了三王爺,他今早上再進牢房時才發現三王妃沒有離開,竟然還奄奄一息了。
此時,身後的皇上不解的望向皇後,昨天他是下令讓人放了唐詩怡,後來皇後說要親自去接她出來,可是為何現在會這樣?
「都怪臣妾不好。」皇後滿里愧疚的欠身低頭道,「昨晚臣妾讓御廚做了些吃的給詩怡送過來,可是她怎麼也不肯吃,臣妾說皇上已經不怪罪她,將她放了,可是她說自己沒罪,她要在牢里等三王爺親自來接她,還她一個公道。」
皇上一听蹙緊眉宇,緩緩道,「不關你的事。」
太後嘆了口氣,她原來不知道唐詩怡竟然如此固執,只是這事若真的讓軒兒插手,以他的脾氣只怕事情不太樂觀。
她心里很不贊同唐詩怡這麼做,這明顯了要讓他們兩兄弟反目,難道以詩怡的聰明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黑漆漆的牢房里看得不是很清,她走近唐詩怡身邊,這時她才看清褲子上那干涸的血跡,心猛的揪緊。
「你怎麼忍心將她打成這樣?!」太後斥責的眼神望著皇上。
皇上也跟著走向前,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大片干涸的血時,他也頗感覺意外,對著那幾個牢頭大聲吼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昨天雖說他命人打了十大板,可是他也知道龍逸陽讓人請御醫過來給她治傷上過藥,自然知道她也換過衣服,可是為何現在傷勢竟然還會加重。
「皇上饒命,奴才真的不知道。」滿地的人又是磕頭又是求饒。
「來人,將他們幾個帶下去嚴加審問!」皇上對著外面的侍衛大喝道。
「皇上,御醫來了。」
寧太妃讓人請的御醫急急的趕到,在看到唐詩怡的時候,他不由得蹙緊眉頭,想到昨天這好好的三王妃,如今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有些吃驚。
向皇上和太後、寧太妃行完禮後,他便向前替唐詩怡診脈,起初只是蹙眉慢慢的神情凝重,最後變得驚訝,連忙行禮道,「太後,三王妃中毒了。」
「什麼?」在場的人無一不吃驚。
太後剛想問話,牢房里頓時沖進了四個人,一道身影飛快地閃到石床邊,顫抖的伸出手撥開那散亂的頭發。
寒冽陰森的氣息頓時在這天牢里蔓延,陰寒的壓抑氣勢盤旋游走,叫人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幾乎要讓人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