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怡扶著他到一棵樹下靠著那墨衫男人冷冷瞟了那邊的蒙面人一眼再低眸往下看詩怡撕下自己的裙擺半跪下去準備為他包扎腿上的傷口嘴里還喃喃嘀咕著。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為什麼都不愛惜自己弄成這樣子
她從來就沒見過那麼多的傷口看著那血模糊的傷口她臉色發白她有種想吐的沖動可是最終還是強忍下來了。
她沒包扎過傷口所以只是綁住傷口止血罷了包好腿上的傷又轉到左邊包扎手臂上的傷繼續碎碎念、碎碎念這樣可以讓自己鎮靜一些。知道他背上也很多傷可是沒那麼多布了而且她又不可能當場扒下他的衣服來包扎背上的傷。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讓看到了不知有多心疼
詩怡抬頭嘴剛張開想繼續念便又闔上了。
墨衫男人那雙清澈有神的眼楮異常專注地凝睇著她格外深沉、格外幽邃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看穿似的。
這家伙干嘛一聲不吭的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真是莫明其妙的人要不是為了保命誰愛多管閑事!
可以走了嗎?那領頭的蒙面人突然出聲。
走吧不過天快黑了我們餓了是不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詩怡扶他起來讓他的右臂搭在她的肩上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孱弱因為他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了他喘息吁吁她知道他傷得很重于是讓綠萍一起扶他。如今不能回村子不然會連累戚大叔他們的。
山里的夜晚特別的冷不知名的山林里一個空地上的火堆把四周照得很亮但詩怡還是打了個哆嗦綠萍早就困得靠在她右肩上睡著了而那墨衫男人則坐在她左邊頭靠著樹閉目養神。
我叫唐詩怡她是我妹妹戚綠萍這位大哥怎麼稱呼?她橫肘頂頂他的腰小聲的問連未婚夫叫什麼都不知道那不是更容易穿幫。
片刻後詩怡以為他不會說話了。
龍逸軒。那墨衫男人依舊閉著眼楮道出三個字。
哦那我以後叫你逸軒你叫我詩怡吧不然露餡就不好了。詩怡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早點休息吧晚安。
夜很深沉一雙眼楮緩緩睜開深邃的眼眸有些復雜地凝視著右邊睡著的女孩一般的瓜子臉雙眉白天看她的時候知道她有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楮雖不是個美人但也算是清雅秀麗然而她骨子里透著一種獨特的氣韻。
一夕消逝日曦又起。在龍月國京都的東南方有個小小的村落處在萬山環繞間一條江水繞山而過有直插雲天的陡峭絕壁、飛流直下的瀑布、高聳如雲的千年銀杏與各類珍禽異獸。
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季節里山里的景色迷人卻無人欣賞。此時龍逸軒的面色青白得可怕顯然是背上傷口沒得處理這兩天晚上天氣冷所以這會兒全身發燙想必是發燒了。
臭丫頭這兩天你都帶我們兜了幾個山頭了你耍我們是不是?為首的蒙面男子大聲吼道。
我們的命都在你手里我哪敢耍你你若不信大可以殺了我們但是你最後可是連一點希望也沒有了。詩怡滿不在乎的樣子讓那青衫首領氣得不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