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怡站穩了身子,小嘴輕輕的吐吶喘氣,臉因剛剛急促的舞步稍稍有些緋紅,反而更加讓人覺得嬌羞可人。
「皇上,勝負已經分曉了吧?」半響過後,龍逸軒回過神來,冷冷聲音毫無溫度。
此刻唐詩怡那低胸的舞衣,因為急促的喘氣上下起伏,卻讓龍逸軒眯起眸子,掃向了四周,眾人听到他的聲音頓時也回過神來。
「三王妃的舞藝果然了得,只是如此美妙動人的舞曲朕怎麼從來就沒听過?不知這舞曲叫什麼?」皇上高興的笑著問道。
「三王妃的舞藝確實令人佩服,本公主認輸了。」她是鳳陽國堂堂的公主,縱使再難過,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哭出來。
「不知道。」唐詩怡有些困倦的縮進他懷里,迷迷糊糊道。
「眾愛卿可想到下聯?」皇上臉上很平靜,抬頭望著下面的人。
「你連我也騙?」低沉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不滿。
「可以嗎?會不會遭人非議?」唐詩怡仰首,眼里滿是渴望。
「哈哈哈……好一個霓裳羽衣!」皇上大笑著,再看了看太後和寧太後,「在太後與太妃覺得如何?」
「哦,愛妃也沒有下聯?」皇上道。
「嗯。」他那堅毅的酷臉變得柔和了,摟著懷里的人,問道。「那對聯的下聯是什麼?」
「回皇上,這曲名叫《霓裳羽衣曲》,舞名叫《霓裳羽衣舞》。」唐詩怡微微喘息道。
「在笑什麼?」側臉靠在龍逸軒懷里,感覺他的聲音仿佛從胸口傳出。
「好,愛妃不妨念出來听听,讓眾愛卿對答,對得上者朕重重有賞。」皇上笑著恩準了。
「我是真答不上來,難不成你以為我敢欺君嗎?」唐詩怡輕笑,然後,轉身抱著龍逸軒的手臂道。「逸軒,這里好無聊哦。」
聯們保我能聯我。「我是高興,你是我的了。沒人可以跟我搶。」圈著他的健腰,宣告她的佔有權。
「既然各位都答不上來,那麼就換些別的節目吧。」皇上笑道。
「愛妃這上聯確實難,朕也對不上來。」皇上緩緩道,「還請愛妃把下聯公布給大家吧。」
「皇上,難得眾人如此高興,臣妾這里有一個絕對,想讓各位王爺大臣們也能飲酒做對子,好助助興。」珍妃突然站起身來輕笑道。
「臣妾听聞三王妃才華出眾,既懂詩詞又會對對子,不如請三王妃替臣妾作答,如何?」張碧珍淺笑道。
「臣妾這上聯是‘煙鎖柳池墉’,還望各位王爺大臣們解答。」珍妃淺笑,輕輕的念了出來。
「謝謝,承讓了,公主。」唐詩怡一點也不謙虛的微笑道。
「這上聯看似簡單,可是這才是天下第一難啊。」丞相李斯站了起來,拱首道。「臣等才疏學淺,還請珍妃娘娘賜下聯。」
「那我陪你先回王府吧。」他低聲道。
不過,看到她們那得意的笑臉,唐詩怡卻不以為意,轉過頭看了看龍逸軒,「你可想到下聯?」
他皇上奏明自己身體不適後,便帶著唐詩怡回了軒王府。
他要听過那才神奇了,這曲子可是唐朝流傳下來的,听說是唐玄宗李隆基譜的曲,由楊貴妃跳的舞,這舞曲叫《霓裳羽衣舞曲》。
十九歲的楚昕雅在幾年前就該嫁人了,俏麗動的人她,不知道有多少皇親貴族向鳳陽國的皇上求這門婚事,可是她心里只有龍逸軒,只是沒想到蹉跎了幾年的光陰,如今卻是心碎斷腸。
唐詩怡剛坐下,龍逸風便湊了過來,「怡兒,你真對不上此聯?」他不相信唐詩怡不會。
唐詩怡起身行了個禮,笑道,「回皇上,臣妾不才,這絕對連皇上和眾大臣都對不上,臣妾一介女流又怎麼能答得上呢?」
大臣們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龍逸風也只是蹙著眉沉思,連皇上都皺著眉宇,看樣子也是答不上來了。
太後和寧太妃相視一笑,兩人滿意的點點頭,「這霓裳羽衣舞曲確實堪稱一絕。」
張碧珍此時向前欠了個身道,「回皇上,這是一個千古絕對,臣妾也沒有下聯。」z
所有人都看到那個從來未對任何千金小姐表現過一絲毫興趣的三王爺,居然看唐詩怡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男人們則心里暗自稱奇,女孩兒家卻是又嫉妒又羨慕。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唐詩怡卻不以為意的轉頭抓住龍逸軒的手,卻讓他給反握住,包在他的大掌里,手的溫度暖進心里,讓她不由得露出甜甜的笑容。
楚昕雅從剛才看唐詩怡表演,她就知道自己輸了,此刻她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心里難過得想哭。
正在吃東西的唐詩怡一听,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看台上輕笑的珍妃,轉頭一掃,便瞧到對面幸災樂禍的張碧嫻,看來是她們有意刁難,讓自己出丑啊。
此時,珍妃卻是滿臉尷尬,張碧嫻卻蹙著眉頭,顯然不是很相信。唐詩怡心里暗笑,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麼,總之所有人都答不上來,她唐詩怡說不會,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然而,龍逸辰身為皇上,竟然也答不出來,本覺得有些面子過不去,但是看到群臣們都答不出來,也就不在意了。
群臣面面相覷皆搖頭。
雖說這上聯只有五個字,可是這五字,字字嵌五行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簡單好對,其實很難,看來這珍妃也不是吃素的。
馬車里,唐詩怡靠在龍逸軒懷里,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龍逸軒冷聲道,「沒有。」
龍逸軒卻不在意的看著正在低頭吃東西的唐詩怡,幽深的眸子里滿是深情和寵愛,似乎對這對聯沒興趣。
唐詩怡感覺到他的不滿,咕噥了一聲,「炮鎮海城樓。」這是紀曉嵐的下聯,听說平仄不是很對,但是算是工整了。
龍逸軒低頭著看著懷里的人,「為何在殿上不答?」
「太扎眼了,風頭蓋過皇上未必是好事。而且我也不缺什麼,才不要他的賞賜呢。」唐詩怡從他懷里探出頭來,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