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澀的男孩 十四

作者 ︰ 求隱

考試顯得非常平靜,雖然有甲乙這樣的活寶級同學調節氣氛,但考試畢竟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或者說這是這個時代年輕人的悲哀。素質教育說了多少年,卻從未有人想過要去實踐。倒是老師們,越教育,本身素質越低。

前幾天在騰訊首頁上看到一則新聞,什麼地方忘記了,大致內容是,小學老師要求對其班上成績落後的一些學生進行智商測試。其理由是,智商低下的低能兒成績不納入老師業績考核,而業績考核又關系到老師的前途以及獎金,福利待遇等等情況。而且,這並不算是個體現象,而是已經形成一個群體了。一個人殺人,你可以說這個人是壞人,但是,所有人都這樣呢?或者說,你能去指責蜘蛛的第一餐是其母親?只能說,社會的大環境導致這樣的局面,惟利是圖!

暫且不管那些大話題,就說現在的邱雲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看看,右看看。按照那些老師的說法是東張西望。其實邱雲也早就發現了監考老師那不善的眼光一直瞄著自己,但是邱雲卻視若無睹,要不是邱雲有所依仗他也不敢這樣無視老師耵著自己,至于依仗什麼,按照邱雲的說法是,試卷我做完了,我也把試卷收進了抽屜,只要你不能說我舞弊那麼就不能把我怎麼樣。不善的眼光?你是誰?今天你是我的監考老師,一出考場可能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關系,那我管你對我善或者不善。

當然,邱雲也是明白,其實老師如果真看不過去還是可以找到把柄的,只是邱雲看來這樣的把柄並不能讓邱雲怎麼樣,最多把邱雲趕出考場。或許這正是邱雲所希望的呢。畢竟離考試結束還有將近一個小時,雖然邱雲喜歡看著紙條漫天飛的情況,但是相比較之下還是到外面去還好一些,不管是出去曬曬那並不算大的太陽,還是去買些零食補充一下損失的體力……腦力。

胡思亂想間的邱雲看著監考老師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嘴角掛起一個微微的弧度。這個表情是邱雲在一本成功者寫的關于待人處世的書上學到的,書上的說法是,這樣的笑容能讓對你有善意的人更加親近你,能讓對你不善的人感覺羞辱。這個表情可以同時有兩個名字,對你善意的人是微笑,對你惡意的人是冷笑或者嘲笑,但是事無絕對,邱雲在初三時每天早晨的這個表情在黃瑩看來卻是``````````奸笑?

顯然,這個老師對邱雲並不善意。憤怒的看著邱雲,把原本手中拿著把玩的粉筆擦放回到講台上。讓邱雲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個老師眼中的怒火正在漸漸消退?最後只是用柔和的聲音道︰「這位同學,試卷做完,你可以檢查一遍,如果一遍檢查好了而時間還沒到,你可以繼續檢查第二遍,以次類推,相信你的成績不會比以往更差的。」邱雲原本接下老師這個話茬,但是他明白,如果接的話就顯得不識抬舉了。邱雲也明白,並不是老師對邱雲什麼印象很好之類的,只不過想安靜的到考試結束而已,不過,能夠放下面子。並且照顧學生尊嚴的老師,現在也是不多見。就憑這一點,邱雲對這個老師的評價到是提升了許多。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便拿出原本已經做好的試卷,掃視了起來。

邱雲其實並沒有檢查,只是大概的掃了一遍。這也只是為了給這個老師一個台階,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只因為邱雲對這個老師略微有些好感,或者說是敬佩。在邱雲看來一個老師所應該擁有的除了知識,更應該要有與之匹配的氣度。當一個高中老師其實讓擁有大專知識{是知識不是文憑}的人就可以了,但氣度卻沒那麼簡單,按照邱雲自己的經歷,讀書十來載,真正讓邱雲覺得能稱得上為人師的人屈指可數。他對曾經一個老師所說的話非常反感,那就是,孔子學生是三千,我教書幾十年怕是不只三千了。對于這樣的話,邱雲覺得像是笑話,拿自己與聖人之師比較,是不是有些太高看自己。要知道現在所謂的老師只是一種職業,所謂職業是無高低貴賤之分的。孔子有將自己那老師身份當成混飯吃的思想?

邱雲的聯想能力是非常強悍的,總是能從小問題想到更大,更大的問題上,也能從非常巨大的話題中找出對自己有利和不利的方面,這樣說雖然有些自私,但九零後的,誰不是一個樣?甩甩。頭把自己那有些杞人憂天的思想擯除,又看看試卷,接著把試卷放到一邊,靜靜的等待考試結束,其實要說起邱雲考試從來不檢查這件事情還要從很早之前說起,至于早到什麼程度這個邱雲也不記得了。大概還是小學生的時候。

那時也是考試,在作完試卷之後,畢竟小學生,還是很听老師話的,作完試卷,把其檢查一遍,發現有道應用題出現了錯誤,當即就把它改正過來,哪知道,試卷發下來之後,那題不僅沒對反而自己原來的做法是對的,這對當時還是乖學生的邱雲來說已經是非常郁悶的事情了,當然,或許那個時候的邱雲還並不知道郁悶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老師還拿出邱雲的試卷作為反面典型來講解,這對本就有些自卑的邱雲來說打擊自然是非常大。但是本身喜歡數學,對老師有些依賴的邱雲卻並沒有就此討厭上這個老師或者討厭數學,只是之後對于任何的大考小考邱雲都不會再進行檢查就是了。

這個時候的邱雲倒是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心里所想倒不是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監考老師所能知道了,雖然對邱雲略顯呆滯的眼神有些不滿,但是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監考老師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邱雲在自己剛剛做完試卷的時候就想交上去,只是由于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所以邱雲並沒有起這個帶頭作用,畢竟「地中海」要是知道了,羅嗦起來可是沒完沒了的。也不知道是試卷太難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這個邱雲是發現不了的。為什麼?之前便是說過邱雲對英語那是一點興趣或者說潛力都沒有,反正不管難或者簡單,不都只是ABCD?這對邱雲來說沒有影響。最後交卷卻是到考試時間才統一上交的。雖然考試中邱雲打發時間的辦法多的是,但其還是覺得特別漫長,以至于在考試結束之後邱雲是狠狠的伸了個懶腰,以示自己的辛苦。

在教室里悶了兩個小時的邱雲,走出考場,感覺天是那麼的藍,空氣是那麼的清新,水`````這里沒有水。反正,邱雲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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