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簾子方一掀開之時,這大道一側上不少受邀而來的賓客都將目光投往了屬于幻家的馬車。代表幻家的馬車,是以特別的藍色為主調,簾上刺繡上以金色為主題的藤蔓,在車的後方更有一個潦草灑月兌的金色刺繡‘幻’字于其上,帶著一股盛人的氣勢,讓人不想注意都難。
更何況,傳言幻家大少爺已經醒了,更是絕色無雙,無雙城內許多高官貴族子弟都還沒有見過,現在瞧見這馬車停下,自然是將目光通通聚攏了過來。
他們先是看到幻擎天、幻莫君的身影,然後是那冰冰精致的小孩幻雲霜,等到幻雲霜下來了,便看見一只如玉的手伸出,雖然還帶著幾分少年的稚女敕,可是已有修長之態。
人還未下車,便已听到痛苦的‘哎喲喲’之聲,眾人皆是一愣。幻家大少被打之事不過片刻已經傳遍無雙城,在大道上也有許多人听到了那聲淒厲的慘叫,如今再一看來,果然不假。
等到那人將簾挑起,入目的便是一張襯托在火紅色澤下而顯得有些明媚出塵、如仙虛幻的臉蛋。隨著那人跳下,火紅的色澤好似火焰一般起舞跳動了一下,那高扎的黑發劃過一道弧線,當真是美輪美奐,深吸一口氣,來人的身份已經是不言而喻,在眾人還未來得及感慨幻家大少果真是絕色如仙之時,一聲淒厲的聲音便接著傳來。
「哎喲喂喲!」
目光聚集之中,那如仙的少年五官緊蹙在了一起,嘴里不斷鬼哭狼嚎,賣力嘶喊著︰「哎喲喂喲!哎喲哎喲喂喲!」白皙的手掌不雅的模著賣力行走兩步的同時,那少年如仙的臉龐瞬間冷冽三分,冰冷的目光朝著各個方向掃來,再一回轉,然後便是一聲能讓所有人听到的嘟囔,「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啊?沒見過,疼的美男啊!有病、、、、、、、」
集體無語。
站在前面的幻擎天即便早已有心理準備也是嘴角不可遏制地抽了一下,不留痕跡地撇撇嘴,也不知道今日讓自己這位孫兒按照他的打算好—好—發—揮是不是對的?
幻擎天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天雲怒道︰「我幻家堂堂男兒,挨幾個棍棒就這樣哭爹喊娘?給老夫閉嘴,不然老夫」
「爹。」幻莫君何等聰明,雖然以他那沉穩的性子的確很不情願地上了這條賊船,可是他絕對不是因為看在自家老爹和兒子的面子上,而是他那嬌美夫人的面子上,「息怒。」
平淡無奇的聲音,甚至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幻擎天的嘴角抽了抽,就連天雲的嘴角也抽了抽,自己這老爹,做戲真的、、、、、、很強悍啊!
「是啊爺爺,哥他都開花了,雲霜也看見了,哥他白女敕的都翻過來了,哥他嚎就讓他嚎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花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蔫的。」幻雲霜幾乎快支撐了天雲大半個身體,臉上的冰霜並未褪去,說出的話一版一版的,雖然和幻莫君一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從幻雲霜嘴里說出來,在場听者無一不相信幻家大少的被打開了花。
天雲一臉激動的看著幻雲霜,說實在的,就連她都覺得自己的已經開花了︰「霜霜啊,你真好!」
「嗯。」幻擎天思慮片刻,「這的確影響不好。要是讓這小子一路嚎著去見陛下,豈不是丟了我幻家的臉面?」
集體嘴角抽搐,方才幻家大少的開花事件已經讓眾人皆知了、、、、、、
說到此,幻擎天手一擺,招呼了這停車前方一個半圓門前站立的兩名侍衛,「你們兩個去找一個抬椅來。」
另一方,林尚靜靜地站立在自家馬車旁,左側是林郝然和林邵秦,右側是林戎束,林尚看著眼前那屬于幻家自導自演的戲碼,輕聲一笑,平日從未有漣漪的心境竟然再次有了些許期待的感覺,僅用三人能夠听到的聲音道︰「看來今夜會比想象中的更精彩。呵呵,走吧。」
百花園。
由天雙最高掌權者天雙皇帝陛下楚堯舉辦的百花宴又怎是一般宴會可比的?百花宴舉行之地的百花園內,盛開五彩斑斕的百花爭艷已經被安置于兩側,各個顏色成圓形分布聚集在一起,層層環繞,在百花圍繞中,各開四條道路,中央已經安置好月白色台面,賓客的位置環繞著台面而置。
此刻的百花園中已經來了不少賓客,各個都已經在在場太監丫鬟的指引下來到了各自的位置,月白色台面最靠近正上方那金色龍椅的兩側,是五個看起來明顯要豪華一些的席位,那五個席位眾人皆是心中明了,那是屬于五大世家的位置。來者已有不少,各人也是找些聊得來的人聊起天來。
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幻家,幻大元帥,幻大將軍,幻大少爺,幻小少爺——到!」
進入百花園中的各人都是免于通報的,不過五大世家聲明威望、勢力何等龐大,他們五方自是除外,這個聲音雖然尖細尖細也算不上大聲,但是也不知道是否是音調高的緣故,在場的眾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幾乎是同時停止了手中的事情,將目光看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看去,眾人紛紛傻眼。
視線所及,一名精瘦身著灰色長衫的老者緩緩行來,臉上掛著儒雅的笑意,一手還愜意地抹著自己的胡須,此人正是幻擎天。幻擎天身旁自然是一臉沉穩毫無表情的幻莫君,幻莫君身後,是身著白色衣衫的精致小女圭女圭,他們都是認得的,幻家小少爺,幻雲霜。
讓他們傻眼的自然不會是這三個人,而是在這三人身後,由兩名兵士抬著的,一臉愜意側躺在躺椅上好不悠哉的少年。
少年穿著一身紅衣,側躺著,一手懶散地撐著自己的頭,高扎的發落在胸前,從他們的方向看去正好遮住了少年的臉,可是即便是遮住了臉他們也知道這人是誰,那個才醒來不過十天就已經城內皆知的幻家大少——幻天雲。
眾人一見,不傻眼都是不行,別人進入百花園都是走著來,這個幻大少倒好,竟然是優哉游哉躺著來,還讓他家老頭子、老子走著,他舒服地躺著?更何況,這可是皇帝的地盤,他家老爺子都沒有這麼張狂過吧?
「幻家大少,果真名不虛傳!」就在眾人轉動間,一個聲音略帶諷刺地傳來,道出了眾人心底妄想吶喊的意念,「如此行徑,當真是有辱君子之風。」
幻擎天眉毛一挑,卻是不惱,模了模自己寶貝的胡須,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不做任何回答。說話的人正是天雙太傅司徒一,向來以君子之風聞名天雙,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君子,說得好听點是貧賤不能移,說得難听點就是死板得不能再死板,這也是為何幻擎天沒有生氣的原因,司徒一對他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就算是換了其他人如此作為想必他也會如此做的。
幻擎天了解情況不語,可並不代表天雲了解情況,而她就算了解情況也不代表她會無視司徒一的存在,其實她躺在躺椅上在別人眼中看來是優哉游哉,可她心里卻是百無聊賴,听到有人這樣一說,精神立刻抖擻,在眾人看來是艱難地撐起了身體,然後翻了個身,將那頭朝上,又讓兩名兵士掉轉了個方向,終于是臉朝著司徒一的方向看去。
「這位大人吶,敢問大人,君子有沒有?」天雲的臉生得極好,可是換了她一手挑起發絲的輕浮動作再加上這一問就是如此話語,那形象立刻在眾人心中大打折扣,不過形象好就是好,就算是動作話語讓人不爽,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此刻的天雲不是惑人的。
「你!你!粗俗不堪!」司徒一何等死板,听到別人問自己這樣的話,自然是氣得臉色鐵青。
「哦?就是粗俗?那意思是說,有的人,就是將粗俗時刻戴在了身上?那麼請問大人,這個世界上,不粗俗的人,有麼?」
「你!野蠻!」司徒一氣極,他做了太傅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野蠻粗俗不堪的人,司徒一立刻將話語轉向了幻擎天,「幻大元帥,你可得好好管管你的好—孫—子!」
幻擎天干咳一聲,說實在的,他的確不想在這個關于的話題上糾纏︰「咳咳,司徒太傅,我們還是先別討論這個、、、、、、了。」
看著幻擎天這滿不在乎、調轉話題的模樣,司徒一輕嘆一聲,顯得極為疾世憤俗憂心忡忡︰「哎,如今人心難料,雲里霧里,君子又能有幾人?枉世間萬人皆讀萬卷書,行的路,怕是不夠的!」
「噗——」
一聲悶笑傳來,隨著視線望去,只見司徒一所在的座位一旁,一名身著淡墨色長衫的少年正捂嘴輕笑,方才那一聲顯然是顯示著他已經是憋了太久,終于是沒有忍住,不可遏制地爆發了。
這笑若是別人發出還好,可是由這人發出就、、、、、、一時間,場內的氣氛頓時詭異下來。
天雲的目光也看向了那少年,但見其雙肩抖動,臉因為垂下而看不清,嘴角一勾,竟然他還能遇到一個如此有趣的人?
那少年抖動久了,明顯感覺到了場內氣氛的轉變,一時之間竟然如此安靜,在克制了自己爆發的心情之後,快速抬頭——
入眼之處,是一張本該儒雅溫潤,可此刻卻顯得有些鐵青的中年男人的臉。這臉何等熟悉,他看了這麼些年了,又豈能忘卻?
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有些惶惶然︰「父、、、、、父親。」
天雲一看到那人的臉,頓時樂了,她還以為還有哪個極品呢,原來算得上是熟人了,可不正是司徒燁麼?
司徒燁一張俊臉月兌離平日里的玩味,此刻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看著司徒一還不忘朝著天雲投來一個幽怨到了極點的眼神,天知道他有多怕他這位老爹,他可不怕棒子捶,如果願意他絕對願意選擇棒子捶,可是他這老爹,喜歡的事情是在他耳邊念叨~一念恍若一千年吶!
司徒燁快速忽略了司徒一的臉色,反正他知道他這位老爹是不會在公共場所對自己念叨的,當下看向天雲,有些郁悶,有些笑意,帶著一種怪異的表情道︰「天雲吶,好久不見。」
司徒燁話才出,下一刻他便知道了什麼叫做徹徹底底的後悔。
天雲眼中光芒一閃,她算是明白了司徒一這人,不過一死板到極致的讀書人,眉毛一挑,熟絡至極地看向司徒燁︰「素啊素啊,小燁兒,好久不見!今天在天香樓喝得可好?里面的美人,可是喜歡?」
司徒燁听到天雲這話,臉瞬間僵住了,瞥了一眼自家老爹,但見其用一種極為痛心的目光看著自己,右手伸出,已是顫抖不已︰「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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