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緣《第一章》紅杏出牆 雪緣《第一章》紅杏出牆

作者 ︰ 宋馥杉

我是一片飄來飄去的雪花,沒有固定融化的地方,雪花無奈,因為有風.

今年烏魯木齊的雪好大,昨晚一夜就下了一尺厚,早上起來站在窗口看著還在下的雪,心里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快洗洗臉刷牙啊,馬上到點了,今天這大的雪早點走吧,要不馬上就交通管制了,」妻子貴貴在催促,我好像什麼也听不見,只是在看雪,思緒早飄回二十年前的那場大雪,那場讓我徹底改變人生軌跡的大雪,一件件,一幕幕,就像倒著轉的膠片,回到腦海

好大的雪啊!那一年從未有的一次大雪下在我所住的山城,也是我心里下雪的開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讓我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彷徨,我迷惘,我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我往里去,我往哪里走,有誰能告訴我?心里的冰雪何時溶解。

進入三十而立年齡的我,正在廠里突飛猛進的大干一番,身為廠銷售科得我,常年出差是很平常的事,有時走幾個月。這不又在東北出差兩個月,凌晨我走下火車。漫天的大雪讓我很驚訝,在我們這里下這麼大的雪是很罕見。我特別喜歡雪和小雨,從小就是那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看見雪就很興奮,常常下雪時在外面不停的溜達,晚上站在路燈下面看著飛舞的雪花,久久不願離去。媽媽罵我神經病,妹妹說我十三點,我不管她們說什麼,我行我素。

我決定不等天亮了,冒著雪回家,對我來說冒雪走路是享受是快樂,再說幾個月沒見妻子田美了,很是思念。我們家離火車站五六公里遠,住在一個小山坡上的平房,一間小院不大,但在當時還是很奢侈的,原來我們和父母一起住,後來父母姊妹搬到樓上了,八口人住的房子,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住,兒子毛毛從小就跟著女乃女乃。

雪還在下,天剛有點蒙亮,我渾身披雪終于來到我熟悉的小院門口。我沒有敲門,想給妻子一個驚喜。悄悄的打開門,悄悄的走進院,院落里靜的心跳的聲好像能听見。正要拿鑰匙開房門的暗鎖,一推門開了,一種不祥感覺涌上心頭,是她馬大哈忘了鎖門?還是出了什麼事?我疑惑的戰戰兢兢的走進去,客廳的燈亮著,走到臥室看到床上,田美的衣服什麼都在,這是到哪去了?我走出院子,看看隔壁放雜物的房子,在院子深思。突然看見在牆角那邊我們自建的一所土房子,里面有紅光,我納悶,她難道到那個房子睡覺?這所房子只是有外人來住時,臨時所建。

我走到那間土房子,沒有急得敲門,我倒要看看她在耍什麼鬼把戲,這個女人不是有病就是夢游了,大雪天竟光著身子跑到這間破房子睡眠,怪哉!透過門縫往里看,我看到的一種景象使我大驚失色,要不是有牆面我想我會摔倒在地上。里面沒有燈,紅光是燒紅的煤炭爐子映照在床上,田美臉朝里,露在外面白淨的胳膊摟著一個仰睡著的一個男人,她那我特喜歡的飄逸烏發像楊柳倒掛在床邊。我驚呆的扶著牆站在門口,就如站崗的門神,很長很長時間才清醒過來,心口憋得緩不過氣,慢慢走到窗前,一坐在一塊石凳子上。我反復問我自己;沖進去還是?那個男人是從十六歲就跟著我在原機械廠當徒工,記得剛進廠時來家見田美還叫師娘,後來我調到食品廠,他還在原廠工作,名叫;胡軍。我出差時家的事都是他在幫忙,拉煤挑水等家務活都是他,我每次回來總是給他帶點好吃好用的東西表示感謝,對他從來沒有什麼戒備心,一直還把他當小孩子,後來就不叫師娘改叫嫂子了。我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只是靜靜的在那坐著,坐著,坐著

雪還在不停的下著,我心里也在下雪,冰冷的寒氣吹到了整個身體細胞,我就像個白色的雕塑一動不動的傻傻在石凳子上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听見房子里的田美說話聲,說;「哎,我的小弟弟醒醒,天快亮了,」胡軍沒說什麼,只是嗯了幾聲,好像又睡著了。透過窗戶又傳出田美的嬌滴滴聲,;「我讓你睡!一晚上你把我折騰的,現在我有點怕你了,呵呵呵」田美的笑平常很是妖嬈。第一眼見她就喜歡她的笑,這時她的笑,我就像吃了個蒼蠅很是惡心。

「嫂子啊,大早上也不讓人睡會,看你是不想活了,」胡軍在低聲說,「來吧,我不想活了,呵呵呵…」田美列帶嬌喘喃喃自語。一會的功夫就是很大的動作,床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在哀求。可我卻再也听不下去了,雙手捂住耳朵,這個時候我殺人的心都有了,殺人,殺誰?胡軍嗎?他才剛二十歲,比田美整整小八歲,這個十六歲我就很疼的小徒弟,現在竟騎在他師母身上,讓人哭笑不得,能怨他嗎?真正享受性的快樂是田美。

天亮了,我快凍僵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窗戶里面風平浪靜偃旗息鼓了。靜了好長時間,又傳出田美的聲音,說︰「我過去了,真是麻煩,我說就在那邊吧,你說那樣更對不起大哥,佔了人還在大哥的床上,心里不舒服,還不一樣?硬是用毯子把我抱過來,衣服也沒穿,」田美有點埋怨。「嗦啥?裹個毯子趕緊過去吧,我再睡會。」胡軍不耐煩的說。

「啊!!!你??回來了?!!?」田美正要一路小跑回臥室,突然驚愣在那里,她看見一身白雪的我,手一松毯子滑落在雪地,足足有幾秒鐘沒反應出,潔白的**在雪地顯得很蒼白。慌亂之余趕緊裹好毯子飛快的跑回臥室。一會的功夫,胡軍慌得衣服散亂的站在我面前顫抖的說;「大,大,大哥,回來了?」我狠狠的看著他,好像不認識他,這個從十六歲就經常來我家的毛孩子,我做夢也想不到他會這樣。我用發抖的聲音指著他,說;「胡軍啊,胡軍,我一直把你當為小兄弟自家人,你好啊!現在竟然騎在你嫂子身上,你是人嗎?!今天我不把你作成肉餅,我妄為你大哥!」說著我想站起,但站不起來,因田美穿好衣服已來到我身邊,雙手壓住我雙肩說;「回家里去,都是我的錯,看把你凍的樣子,會生病,要打要罵隨你,先回家換換衣服,」說完對胡軍說;「趕緊扶起你大哥啊,傻站著,」我說︰「不用,」說著站起來,由于坐的時間太長,腿已麻木差點摔倒,田美一把扶住我攙我到客廳。胡軍乘機從後門走了。

我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在抽煙,田美低著頭不敢看我。沉默一會田美抬起頭說;「曉松,這個事不怨胡軍,都是我勾引他的,忍耐不了寂寞,我太放蕩了,不是個好女人,你怎麼樣都不過分,」我說;「我們離婚吧,胡軍正好還沒結婚,」「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田美帶有哭腔的嗓音說,「不能!,」我斬金截鐵的吼了一聲。田美哭了,悲痛的哭了,上聲不接下氣的說著;「你說你要努力,老廠長快退休了,爭取接班,你白天晚上不在家不要說陪我上街就是看場電影,你也讓胡軍陪我去,他還是小孩嗎?!胡軍已二十多歲了,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十六歲的他了我是女人!我是女人!你一走就是幾個月,我我是個放蕩的女人!」田美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斷斷續續的傾訴並沒有讓我改變對她的看法,冷冷的說;「我們結婚時我就說;你很漂亮,將來如果你不想過的話就說,我不會為難為你的,這一天終于來了,家里的東西都歸你,你們拉走,我到我媽那住,你們商量一下吧!」說完,我提起我隨身包包和我一些衣服裝好,走出這個家,沒有回頭。遠遠還能听見田美的哭聲在空間回蕩,一行眼淚從我臉上潸然而下。

我們協議離婚,沒有吵鬧,兒子毛毛歸大家所有,長大後想到誰家就到誰家,不限制。從辦事處出來後,田美傷感的和我說;「曉松,我欠你的,下輩子還吧,」我說;「不要這樣說,我們恩愛十幾年足讓我刻骨銘心了,用你以前對我的愛減去你現在的背叛,一減一誰也不欠誰的,好好生活吧,再見。」

多少年過去了,我才明白一個道理,不是她欠我的而是我欠她的;作為個男人是不是要反思一下,你關心你妻子多少?你為你妻子做了多少?妻子的紅杏出牆,難道你沒責任?工作之余你陪妻子逛過街嗎?三十歲的女人正在風華正茂楚楚動人,你給過她多少溫存和愛?你一走就是幾個月,幾個月是多少天?你想過妻子的感受嗎?一次出軌實際上就是生理上的要求,也是正常的要求,心並沒有背叛,你就不能原諒她一次?一次次的低頭常問我自己,一次次的對天長嘆,一次一次的悔恨在心頭。

一次偶然的家事和田美發生很大的沖突,讓我離開生我養我的故土,登上西去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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