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離別的馬奔馳在羊腸小道上的時候.痴心的人兒又有多少淚流呢.孫易的心里充滿了孤獨.寂寞.哀傷.放縱著馬兒.漫無目的的跑著.心里默默的述說這.「靈兒.易哥哥對不起你了.哥哥不想離開你.真的不想.可是哥哥只有這麼做.我們三人在一起.我只能成為你們的累贅.到時候我們逃生的幾率會很低的.現在我們分開或許還有機會.他們主要的是追殺我.只要我們不在一起你們就安全了.靈兒.只要我們活著就有見面的機會.易哥哥不會輕言放棄的.我會和你再見面的.靈兒.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請你保佑靈兒.讓她平平安安.」孫易的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面.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的叫.孫易苦笑了一下.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身上一點銀兩沒有.滿身是血.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在冬季的田野里.只有枯草和綠油油的麥苗.蒙蒙的細雨灑落著.馬兒跑向了麥田地.馬兒跑了一天了也累了.也餓了.低著頭大口的啃著麥苗.孫易在臨邊的地里看到了枯萎的地瓜秧.孫易笑了笑.老天待我不薄.最起碼沒讓我做個餓死鬼.孫易翻身下馬.摔到了麥地里.爬向地瓜地.用手一把一把的抓著泥土.身上凍得瑟瑟發抖.好不容易挖到了一個小地瓜在臉上抹了抹.嘿嘿的笑了笑.拿起地瓜.狼吞虎咽的就把一個地瓜吃完了.孫易在地里陸陸續續的又在地里挖了一會.大約挖了十幾個地瓜.吃了七八個.剩了五六個.把長袍撕下一塊.把這些地瓜包了起來.把李法鎮給的金瘡藥換上.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吃了些東西.身上也沒有這麼冷了.蘭姐把靈兒的穴道解開後.靈兒抱著蘭姐哭著說︰「蘭姐.易哥哥走了.嗚嗚.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好難受.為什麼…….」
「靈兒.孫易是為了我們能活下來.是為了你們以後能再見面.」
「離開我們.他能活下來麼.這些追殺不說.可是曼陀羅花誰能解.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是想陪著他去死.這也不行麼.蘭姐.我要去找他.哪怕是死亡我們也要一起面對.我不能讓我的生存是用易哥哥的命換來的.」
「靈兒.孫易他一定會活下來的.你們一定會見面的.曼陀羅花也不是無藥可救.孫易一定會找到解救的辦法的.你如果去找他.你認為你能幫到他麼.到時候你們相互擔心.只怕會死的更快.孫易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哪怕自己去死.也不要讓你受一點點傷害.你會影響他的.他的武藝雖然不高.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小看他.孫易只是一個低級的武者.連武師都算不上.只是在軍營里學了一些上場殺敵的技巧.但是去可以把身為先天武者的大長老殺了.你想想這是多麼的不可想象.影殺三衛夠厲害吧.可是都死在了孫易的手下.孫易這個人不能以常理來衡量他.或許奇跡就是為這些人準備的吧.只要手底下還有一點點籌碼.就敢去賭.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不要認為這是僥幸.其實這都是孫易冷靜.膽大.心細的結果.沒有人知道他的下一步去做什麼.我們在一起.能逃月兌升天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孫易這樣做是殘酷的.但是他不甘心你們就只有這幾天的幸福.短暫的失去是為了長久的相伴.你要對孫易有信心.對你們的未來有信心.相信孫易吧.他那樣做是正確的.我相信你們三年後一定會再相聚.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活著.好好地練好武藝.等著他.你不光只有孫易.還有你死去的大哥.你難道不想讓你大哥的死亡大白于天下.就讓他這樣含冤而死麼.」
「蘭姐.易哥哥真的能活下去麼.我們三年後還能再見面麼.」
「能活下去.一定會活下去.你們能不能見面就取決于你了.只要您能活下去.他一定能活下去.我听說孫易答應你的事從來就沒有完不成的時候.對吧.」
「是的.易哥哥答應我的事沒有完不成的.可是曼陀羅花真的能解麼.他真的能逃月兌追兵麼.我很擔心…….」
「靈兒.你要相信奇跡.」蘭姐說道.在蘭姐的勸說下靈兒終于不在堅持去找孫易了.兩人商議去大漠找蘭姐的妹妹.孫易吃飽後.等著馬兒吃飽.稍微的休息了一下.孫易恢復了少許體力.騎著馬朝北而去.天空中幾個禿鷹在盤旋.烏雲慢慢的散了去.一縷殘陽掛在天邊.孫易縱馬跑到了一個小鎮外.孫易正在考慮是不是進鎮.看到城牆外幾個士兵在張貼告示.上面寫道︰通緝令.原鐵血鷹軍副侍衛長孫易.在都城殺害龍田將軍.大長老凌奇.其罪行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凡發現蹤跡上報者上黃金千兩.提首級來抱著黃金萬兩.加封子爵.古元國長老院.下面還附著孫易的肖像.孫易看到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听到城門口鬧哄哄的.「龍將軍死了.孫易這個王八蛋.真是禽獸不如.龍將軍帶他恩重如山.已經是副侍衛長了.過幾年後就是侍衛長了.為什麼還要殺害龍將軍…….」
「孫易真不是個人.簡直是豬狗不如.龍將軍愛民如子.是我古元國的擎天巨柱.孫易真該天打雷劈……」
「龍將軍.你走好.老天會開眼的一定會抓到這個禽獸的…….」
有的百姓已是抱頭痛哭.有的是在磨拳霍霍.有的是在咬牙切齒.有的在指著蒼天.這是一個秀才模樣的人向孫易走了過來.「李兄.幾日不見.該把我前幾天的酒錢算一下了吧.」
孫易一臉驚愕的看著這個白衣秀才走向自己的馬前.「孫兄.想活命就別說話.給我走.」
孫易就更加驚奇了.白衣秀才翻身上馬.在孫易耳旁低語「趴下.趴在馬背上.」
孫易依言照做.「你是誰.」
「一個可以救你的人.駕.前面的人讓一讓.我王天豐騎馬技術不好.踩到你們你們就倒霉.「王天豐快馬直奔城內而去.「站住.王掌櫃的停下.跑這麼快的馬.當兄弟們是個擺設啊.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沒見你騎馬啊.怎麼騎馬回來了.上面還弄了一個人.不會是通緝犯吧.發財也要想著弟兄們們啊.」
王天豐一領韁繩.回頭一看.城門上站著一位將軍.身材魁梧.雙眼炯炯有神太陽穴突起.「呦.這不是李將軍麼.什麼風把你老給吹來了.不在京城享福.怎麼跑到這里受罪來了.今晚去我哪里.兄弟給你接風.」
「接風就沒必要了.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這小店容不下你這大神啊.你說的不用接風.這幾天我的雪里紅就不釀了.這個人對于我來說很重要.反正不是通緝犯.我不想說可不可以不說.」
周圍幾個士兵听到王天豐不釀酒了.不樂意了.「大哥.王掌櫃不說就別問了.人家好心給你接個風.你還不去.我看你怎麼喝到雪里紅.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你還欠人家王掌櫃的酒錢呢.王掌櫃既然不願意說.就是為難了.他馬上的人如果是孫易的話.那也太容易捉了.如果這幾天沒有雪里紅喝.我想老大對你會很客氣的.」一個士兵嘿嘿的笑著說.「整天的就知道喝酒.一群酒囊飯袋.我們身為國家士兵就要仔細王掌櫃.不要給我嘻嘻哈哈.你必須說是誰.不然我就下去看看了.是不是通緝犯也不是你說了就算的」李將軍冷冷的說.「真的要說?」
「必須說.」
「我不願說.你也別*我.我告訴你不是通緝犯.難道你認為王天鵬的弟弟窩藏通緝犯.要不我們去衙門.李將軍不要欺人太甚」王天豐冷冷的對著李將軍說.「不好意識啊.王掌櫃.」一個士兵急忙嘻嘻哈哈的說.「我大哥剛回來.你別怪他.」
「李將軍.不要以為你是將軍就可以隨便的審我.今日的事以後我們再算.不要忘了你是怎麼爬上去的.惹毛了我.我叫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王掌櫃你看.兄弟也是一時糊涂.你也別介意.我就是要開個玩笑.對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兄弟我什麼也沒听到.王大人那里你也別提這事了.」李將軍嬉皮笑臉的說.李將軍知道.王天豐的哥哥是長老院的人.王天豐本人也個是秀才.手底下有一般死士.是有功名在身的.不願入朝為官.在這里開了一家酒店.王天豐的哥哥王天鵬其人特別護短.特別要面子.如果他知道了今天的事.這幾個士兵恐怕都可能沒有幾天活頭.在說當時他升官還是王天豐向他哥哥提了提.在得意入朝為官.本來想開個玩笑誰知道開大了.李將軍後背上不時的冒出一股涼氣.「哼.玩笑.你也太看不起本人了吧.一句玩笑就可以了.」
「王掌櫃.你別急.兄弟們開個玩笑.以後不會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兄弟們.王掌櫃以後進出城門時大家都看清楚些.別問東問西的.免得惹王掌櫃不高興.」李將軍啪啪的又打了自己兩個耳光.「王掌櫃.兄弟給你賠罪了.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別給我一般見識.」
王掌櫃看了看李將軍那張驚恐的臉.「是啊.王掌櫃大家都相識這麼多年了.過去吧.改天兄弟們請你吃肉.好吧.」一個士兵說道.「好吧.下不為例.」王天豐冷冷的說.一提韁繩.離開了城門.「大哥.你又不是知不道.這個王掌櫃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實是個狠茬子.你沒事去惹他做什麼.他要是真把你做了.頂多報個因公殉職.」
「別這麼多廢話了.我只是覺得馬上的人太像孫易了.我見過他.看不到他的臉我不敢確定.我有種直覺馬上的人一定是孫易.今晚我們幾個人去他府上看看.」
「大哥你瘋了.他真敢弄死你的.」
「你是個豬腦子啊.你不會打著賠禮道歉的名義去啊.買點金瘡藥.要最好的去看看.見不到人我不甘心.」
「還是大哥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