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丹 一怒殺人

作者 ︰ 魏南

路上李翔馬不停蹄,終于到了北閩城,李翔看著前面城門上北閩城的三個大字,不盡感慨萬千,六歲的他被*著遠走他鄉,四年前來過一次,三年後,終于又回來了,如今十六歲的自己,一米七五的個子,已經是成年的小伙子了,師傅不知道還好嗎,父母怎麼樣,姐姐門過的還好嗎?

不知道青風的「風」門在北閩城勢力如何,到時候還真的需要這小子的「風」門來幫忙吧,想著青風那夸張大笑的表情,任何人都會感覺這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可也恐怕只有李翔和他自己知道,青風那遇事冷靜分析的過人頭惱吧,想想也是啊,作為殺手,沒有遇事冷靜的態度與過人頭惱的分析判斷,恐怕也活不長時間吧。

李翔想著,找時間該聯系一下青風了,還有自己的「元天」的兄弟們了,自己在北面的蠻荒森林內呆了三年,急著回宮看望自己的家人,一直沒有現在的各國家的消息與情況,做起事來實在不方便。

李翔看著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城市,陌生的是自己沒在城中待過多長時間,熟悉的是自己就出生與這里。北閩城的繁榮一點也不比天分城差,商店林立,人車馬行.李翔轉了一會,覺的無趣,現在的李翔也已經開始厭煩起了這凡人的生活。

李翔返回了城市中,找了一家店,住了下來,從戒指中拿出了「寒刀」,看著救了自己無數次的刀,想到了師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師傅是否突破了「無刀之境」,再一想,自嘲的笑了,自己都突破了「人刀合一」,師傅天縱奇才。恐怕早已突破到了「無刀之境」了吧,四年前來來到北閩城可是卻沒有見到自己的師傅。

五年前,十一歲的李翔一人離開師傅從山谷出來,由于地處東楓國,而且五年中自己樣子已經改變了很多,再說也沒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李翔改名叫木羽,跟隨了師傅的姓。李翔一人獨行,也不知道往哪里走,隨處走著,經過了一個小山村,叫黑溝村,黑溝村位于明惑國下風雪城的一個小城鎮所管,這個小城市鎮名叫原縣。由于地處偏遠,強盜橫行,所以村中也沒多少人,二十多戶人家,剛剛進入世界的一切對于李翔都是那麼的新鮮,李翔看著村里的小房屋,看著有限的幾個村民也是那麼的高興,六歲到十一歲這五年中自己可就見過師傅一人啊,小時候記憶也不太清楚,只記的有些太監,宮女門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也沒什麼可以記起來的回憶。而村民們一看一個小孩在村中行走,都以為是被強盜洗劫而留下的孤兒,一家老爺爺,看樣子也有七十多歲了,是個好心人,看著李翔就道︰「孩子,家里是不是被強盜洗劫了啊,餓了吧,來,進來吃點東西」。李翔雖小,可是五年的讀書練武,使得自己遠比同齡人懂事,一看原來是老爺爺把自己當孤兒了,李翔也沒多作解釋,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實在不好說,也不方便說,就當自己是個孤兒吧,所以就隨著老爺爺來到了院子里,院子四周都是一些砍下來的植物所圍合起來的,門口用木頭坐了一個簡單的門方便出入,屋子是土坯房,看起來很是破舊,進入屋子里,李翔傻眼了,屋子里一個土炕,一個鍋台,還有一個木桌子,兩個大缸,其他的竟然什麼都沒有,李翔從小出身宮中就不用說了,就是跟隨著師傅木雲在山谷中,由于木雲經常外出外采購東西,所以自己住的房子也是非常舒適,各類東西應有盡有。哪象現在這樣,李翔很是懷疑,難道老百姓們都是這樣的生活著嗎?

「孩子,坐這喝口水,爺爺給你找點吃的」,老爺爺拿出個木凳,給李翔拿碗舀了碗水。李翔走的的確是有點渴,也沒管這碗有多破,看著老爺爺熱情的樣子,一口就將碗中的水喝光了,老爺爺從缸里模出了個窩窩頭,遞給了李翔,李翔感覺很是好奇,沒見過這食物,張嘴就咬,這下可要了李翔的命了,窩頭比他的牙還要硬,心想著難道老爺爺每天都吃這東西?這怎麼能吃啊。

老爺爺一見,心里想著︰「哎,一定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孩子,真是造孽啊,該死的強盜。」

李翔沒咬動,把窩窩頭放下,沖老爺爺笑了笑道︰「老爺爺,你們每天都吃這個嗎?」

老爺爺道︰「是啊,這村子偏僻,沒人管,我們都靠種植和放牧為生,可是這里經常有強盜出沒,今年強盜把我們的羊牛都強光了,哎,沒辦法啊」。

原來如此,李翔心里想著,從懷里拿出兩張銀票道「老爺爺,你看這些錢能幫您些忙吧」。

老爺爺一看,竟然是兩張百兩的銀票,老爺爺雖然沒見過,但確是認的,老爺爺道︰「那可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怎可給了我們?」

「我還有很多的」,李翔笑呵呵的道。

老爺爺看到李翔的銀票確實很多,很是高興的把兩張銀票接了過來,一會還出去找來了村長,說是謝謝龐文的救命錢,村里人也來感謝龐文,因為用這錢就能買來新的牛樣進行養殖了,李翔看著滿臉純撲的村民們心中也很是感慨。

正在這時,忽听有村民大喊︰「有強盜來了,快跑啊」。

再听由遠到近的馬蹄聲足有二十多人,村長也大喊,讓村民趕緊躲起來,可是有些村民們還是跑的晚了,被砍在了亂刀之下,還有被馬蹄踩傷的,李翔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看到那些剛剛還和自己熱情打招呼的村民此刻卻是死了許多,老爺爺在旁邊叫著自己什麼,李翔沒有听清楚,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眼中也開始燃起絲絲火焰。殺意出身體內發出,背後布袋里裹著的「寒刀」也感覺到了小主人的殺意,輕微的顫抖著,李翔雙臂一展,大喝一聲,「寒刀」從背後的布袋中飛了出來,直沖上天落在李翔眼前,李翔一手提刀,一個小孩提著一把大刀,看起來有點搞笑,不過現在所有人都笑不出來。村民們和強盜都發現了剛才「寒刀」飛出所發出來的陣陣殺氣,李翔已然達到了「意刀決」的第二層「已人御刀」的大乘境界,殺意從全身向外發出,旁邊的村名都不徑打了個寒蟬,強盜們也都勒馬停了下來。

其中一強盜大喊道︰「誰家的孩子,你家里人沒教你小孩子不能玩刀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後面的強盜們也都笑了起來,可是強盜中間站著一個人,好象是強盜頭頭他自己沒有笑,因為他感覺到了殺意,這殺意不是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李翔沒有說話,將刀橫在身前,雙眼因為憤怒而變的發紅,嘴里說道︰「你們為什麼要殺害村民們,你們都該死」。

說完身體往前一沖,便留下一道殘影,瞬間便到了剛說話嘲笑他的那強盜馬前,雙腳一彈,沒等那強盜反映,李翔的刀在李翔腳一彈時已出。刀又內到外滑過了那強盜的咽喉,李翔落地,眨眼間這一切便已完成,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了,村名和強盜都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看著那剛才嘲笑李翔的強盜的身體緩緩綴下了馬。

「好快的刀,好凌厲的殺意」,那中年人的強盜頭子開口說道。

這時強盜們才反映了過來,大叫著要沖過來殺了李翔,那強盜頭子沖著李翔道︰「小兄弟,如果你能勝了我手中的槍,我保證我和我的兄弟們便不做這強盜,而且我把我的命也留下如何,不過你要放走我的兄弟們,如何?」

後面的強盜們一听,都大叫到,「南哥」,「不能啊,要死一起來,」「是啊」

「住嘴,我的話你們沒听清楚嗎,都給我退後」。說著便下了馬,從馬背上抽出了一把銀色的長槍,只見中年人一抖槍身,槍頭發出了陣陣響聲,且槍頭產生九個槍頭的虛影,使槍者都已能產生多少槍頭的虛影來判斷槍法高底。虛影越多,功力越高,李翔跟隨木雲學習時也了解過這搶的使法,一看中年人槍頭的虛影便知道這大漢是一使槍高手,當下也不敢馬虎,答道︰「好,我若勝了你,你也不必留下命,只要保證這一方村名平安即可,任何?」

強盜大笑︰「好,我丁南今天就會一會小朋友的刀」。

強盜們都已下馬,退在了後面,村名門也都听到了剛才兩人所說的話,也都閃在一旁,李翔盯著丁南,這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對敵實戰,雖然以前和師傅經常動手,可都是為了練習刀法,沒有實戰的以命相博的殘酷,丁南也盯著李翔,絲豪沒有因為李翔的年紀而輕視李翔,因為剛才李翔殺掉自己手下的那一刀還歷歷在目,如果那刀是砍向自己,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自己恐怕也未必能接的下來。

忽然丁南右腿往前一踏,右手抓槍用槍頭橫掃李翔的咽喉,李翔趕緊把頭後仰躲開,同時身形一轉,由上到下斜取丁南的肚子,丁南急退,手中長槍更是不停,一抖便刺向李翔的面門,李翔將頭一偏,身體放低,刀已掃向丁南的雙褪,丁南趕忙彈起身體,將槍從空中刺向李翔,由于李翔才十一歲,身體較低,丁南跳起來向下刺,本來對付一般人這一次槍頭本應該更象外,可由于李翔身體較小,所以這槍刺的離自己的身體反而很近,也就是槍身更加直,李翔往後一退一轉,刀由下到上掃向丁南的胳膊,由于丁南的槍和身體很近且筆直,所以收槍的胳膊帶著槍往後撤時槍身就慢了下來,李翔一刀便挑到了丁南向後撤的長槍上。

「叮」的一響。

李翔力量本弱于丁南,可是丁南後撤,力量在向後,不在上下方向,可是李翔的力量卻由下到上挑到了丁南的槍上,丁南的槍的前半個槍身便被彈到了空中,身體向後也變慢了很多,就這一下變慢的時候,李翔身體一轉已將刀尖指到了丁南的脖子上停了下來。

「我輸了」,丁南說完,沖著李翔一抱拳,轉身上馬道︰「兄弟們,我丁南說一不二,今天輸給了這位小朋友,我丁南以後便不在做這強盜,且要保這一村平安,願意的跟我走,不願意的自己離開即可,我丁南也不難為他」。

說完掉轉馬頭向後駛去,手下的人們一看自己老大輸了,雖心有不甘,但平時老大對自己們都不錯,也講意氣,大家也確實是真心跟隨老大,至于做這強盜也是生活所迫,老大的話自己都听清楚了,所以一個個都上馬跟著丁南走了。

李翔眼看丁南走了,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松了下來,其實剛才交手,雖然短暫,可招招凶險,李翔畢竟經驗不足,所以身體由于緊張在一比試完身體就感覺很是疲憊,而且自己還殺了人,身體只是低著頭,喘息著。

村中幸存的人們一個個震驚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就是剛才那個善良禮貌的少年嗎?誰想就這個少年剛才卻能將恐怖之極的強盜頭子打敗。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李翔身上,誰也不知道李翔在想什麼,誰也看不到他的眼神,他們是無法想象李翔此刻心中的激蕩,因為李翔一怒殺人了,可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殺人。

「我做的對嗎?」李翔心中有點惶恐。是不是自己也和強盜一樣,那會就一刀就將那人殺了,雖然李翔心志堅韌,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少年而已,僅僅一個少年而已,不自禁地,身形有些震顫了起來。

「孩子,你做的很好,你不殺那個強盜,不打敗那強盜頭子,怎麼能讓這些強盜退走,而又怎麼會救下我們怎麼多的人?」撫著李翔的肩膀,老爺爺輕輕的說。

可能是老爺爺看出了李翔殺人後的惶恐所以就上前安慰。

村長也說道︰「如果殺人可以救更多的人的話,我老頭子也寧願做這殺人之人」。

「殺人可以救更多的人」,李翔嘴里喃喃自語,依舊低著頭。過了片刻,李翔終于抬起了頭,眼中閃爍著灼灼光輝,看向一旁的老爺爺和村長,還有村民那樸實的臉道︰「老爺爺,村長爺爺,大家,我明白了」,說完,龐文感覺一身輕松,忽然感覺自己的寒刀又興奮了起來,李翔一握刀就知道自己突破了,原來在剛才的較量中,本已隱隱突破到「意刀決」第三層「化身為刀」境界的李翔終于在經歷實戰後突破了。現在的李翔,離「人刀合一」只差一個境界,不過想要突破到「人刀合一」可不是簡單的三年五年即可,想想也是,木雲也是花了近8年才將「化身為刀」突破到「人刀合一」之境,可想而知,這一關的難度了。不過現在李翔心里很是高興。大家伙看李翔恢復了剛才那樸實的樣子,也都安心了,都忙著去照顧受傷的村民去了。李翔一人在想著剛才的戰斗,近身之戰,霎那之間就要決出生死,李翔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寒光,看著那些受傷的村民心道︰「父皇,母親,姐姐,等著我,北閩國人何止千萬,什麼樣的人都有,真心對人是好,但是一些心懷惡意的人,卻是應該殺的,殺個干干淨淨!就象害我有家不能回的北閩門一樣,有朝一日,我必滅了北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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