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的理想並不是當一名軍人。」王澤龍緩緩地說。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有著一個幸福的家庭。爸爸、媽媽以及疼愛我的爺爺。從小我就是家里面最幸福的寶貝,同時我也是他們的驕傲,我的學習成績很好,那時我的理想就是能考上自己喜歡的大學之後當一名正經的商人。家人也都非常支持我,我以為我會安安穩穩走完我的一生,那時我的最人生充滿了希望,感覺天上地下所有的幸福都集中到了我一個人的身上。然而,一切都在我十七歲的那年變了。」
「十七歲那年,我正在讀高三,我確信以我的成績可以考上全國頂級的學府,家人也對我充滿了期待。每天我都在學校忙綠著自己的學業,備戰高考,我想我的人生是明媚的,過去的一帆風順讓我對未來充滿了無知的信心。可是,突然有一天家里打來電話。準確來說是鄰居打來的,讓我盡快回家,告訴我我的父母出事了,至今我還記得那天的場景,那時一個晴朗的下午,陽光明亮的近乎刺眼,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可是家里的門是鎖著的,我茫然的立在院子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一會打電話的那位鄰居找到我二話不說直接帶我奔向醫院。即使是那時我都沒想到事情竟是那樣的嚴重。鄰居告訴我說,爸爸媽媽出事了此時正在醫院搶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的醫院,也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那搶救的幾個小時。只是記得醫生從搶救室走出時無奈地目光。那一刻,我的世界塌陷了,父母雙雙死亡,人生變得一片昏暗。模著父母冰冷的尸體,那冰冷的身軀是那樣的孤獨。我想哭,可是嗓子像被什麼卡住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響,就這樣我昏了過去。」
「就在我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又一個噩耗傳來,我那僅剩的唯一的親人,愛我的爺爺,因為受不了父母死亡的消息心髒病發作也已經離我而去。」
「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僅僅幾個小時便只剩下了我自己,那時的我對人生充滿了迷茫和恐懼甚至不知該如何活下去。」
「于是,從來沒有逃過課的我開始逃課、吸煙、打架,整天和一些小混混呆在一起,甚至還因盜竊進過局子。可以說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不過後來我遇到了師長,師長是我最尊敬的人。」
「那天,我還像往常一樣去街上牽魚,當我找好目標開始下手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被人抓住,那人正是師長。我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手,一時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不過師長並沒有把我送進警局當然也沒有就這樣放了我。令我驚訝的是他居然請我吃了一頓飯,在那個時候我想都不敢想的飯菜。從那以後我倆便熟悉起來,他經常來看我並給我帶些食物但他確從未問起過我為什麼做賊,這讓我很感動。終于有一次我倆在喝醉酒之後我向他說出了我的情況。至今我還記得師長那時對我說的一句話。他說「生命是一面鏡子,你對他笑,他便對你笑;你對他哭,他便對你哭。」也是從那時起我跟隨了師長。」
王澤龍的故事講完了,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惆悵。
半晌,冷浩天張張嘴,可是並不知道說什麼。「營長,我」
王澤龍擺擺手,「時間過得真快,居然已經半夜了。」
冷浩天抬頭看去,可不是嘛,此時月亮已經升到了頭頂,繁星點點璀璨奪目,不過冷浩天卻是沒有心情欣賞。
「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王澤龍轉身向山下走去。
「營長,謝謝。」
王澤龍身子一頓,之後繼續前行,「小伙子,你還年輕,別讓那些不該出現的壓力困擾了你,生命是一面鏡子,你對他笑,他便對你笑;你對他哭,他便對你哭。」說完,王澤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
「生活是一面鏡子。」冷浩天細細的品味仿佛明悟了什麼,但又說不出來,體內靈氣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不敢怠慢冷浩天立刻盤腿打坐修煉起來。
祥和的夜空群星閃耀,皎潔的月亮投出柔和的光如同母親的手撫模著他的兒女。
冷浩天發現體內的靈氣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己明明沒有調動但是他們已經自己運轉起來,而且越來越快,最令他驚訝的是自己原本修煉的真氣是藍色,而今天居然變成了白色。這是怎麼回事?冷浩天驚訝極了,大腦有些短路,他還從沒听說個這樣的真氣。
在修真界,真元力也有等級之分,紅、橙、黃、綠、藍、靛、紫。由低到高即為真氣等級。冷浩天原本修習的家傳功法便為藍色,在修真界屬于中上等,而劍宗的劍氣則為紫色是修真界最強大的真元力,極具破壞性,對于一名劍修者的攻擊最好的對抗方式就是閃躲,如果想要與之對踫最少也要在修為上高出半個等級才行。冷浩天的爺爺就曾經告訴過冷浩天絕對不能招惹劍修,如果真的遇到那麼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逃跑。
冷浩天驚訝的感受著體內真氣的流動,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由丹田發出繞身體一周,最後匯集到自己靈台處,之後再由眉心發出仍舊繞行一周匯集到丹田,如此往復不知運行了多少個周期,而此時冷浩天反倒是像個閑人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做,只能在心里默默希望,希望不要出現上次發生的事讓自己功力全失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真氣最後一次匯集到丹田處終于停了下來,冷浩天也終于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緩緩地張開眼楮,他驚訝的發現天已經亮了,火紅的朝陽剛從東方升起大半,天空仍有些暗,空氣清新涼爽,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這里入定了一夜。
他急忙調動真元想看看自己的真氣是否還在,這一看之下讓他差點跳起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認為自己是在做夢。這是怎麼回事?感受著體內充盈的靈氣冷浩天的嘴已經變成了「o」型。這怎麼可能,這、這明明是闢谷期的修為啊。記得自己昨天還只是一個連開光期都不到的平常人,只用了一個晚上便連跳了兩階直接到了闢谷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天神降臨?看著體內如河流般流淌的兩條藍色長河,冷浩天興奮的語無倫次了。運起真元,抬起右手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大吼一聲。
「轟!」一道藍光從手中發出精準的打在樹干上,巨響過後,一人粗的樹干煙消雲散要不是地上有個大坑,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里從沒有任何東西。
我終于又有功力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冷浩天興奮的大叫「你們听說了嗎?」薛志鑫邊咬著饅頭邊對眾人說道︰「听說今天早晨不知為什麼後山傳來一聲巨響,有人前去檢查發現一棵大樹平白無故地被炸沒了。」
「嗯,我也听到了,那時候我正在上廁所,嚇了我一跳。」常玉說。
「冷浩天,昨晚你去哪了?怎麼一夜都沒有回來。」方帥擠擠眼楮,神秘兮兮的道︰「該不會該不會昨晚的事情和你有關吧。」
冷浩天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他眼珠一轉,「沒錯,那就是我弄的。」
「切,吹牛吧。」萬立鵬撇撇嘴,「我還說是我弄的呢。」
yeah,成功轉移,冷浩天對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冷浩天每天都會堅持自己的修煉,雖然修為上再也沒有出現過像上次那樣的大爆發,但進步的速度也稱得上光速。
在這段時間里新兵的訓練也已經到了尾聲,在最近幾天將由一次小規模的考核,之後便結束一切活動,新兵也正式轉為老兵。新老更替,一切趨于平靜。值得一提的是自從冷浩天功力大進之後,原本那些十分困難的訓練在冷浩天的眼中有如無物一般,每天經過繁復的訓練之後,別人都累得去休息了,而他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保持著充足的活力。而且食量和睡眠也在大量減少,時間一長,本就是風雲人物的他變得更加顯眼,儼然已經成為了新兵中的老大。那些部隊的高層也都對冷浩天十分看重。
這天,剛剛訓練完畢,冷浩天正要回宿舍突然被人叫住。原來是多日不見的王澤龍。
「營長!」冷浩天敬了一個軍禮。「有什麼事嗎?」
「師長叫你。」
「師長?」冷浩天到軍區已經半年多了,但是除了第一次外還從未見過這位軍區的最高首長,他叫自己做什麼。冷浩天想。
帶著疑惑來到了師長的辦公室,里面除了雷鳴在沒有其他人。此時雷鳴正在伏案寫著什麼,見冷浩天進來雷鳴放下手中的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坐。」
冷浩天坐下。
雷鳴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窗前,此時已是夜幕,窗口正巧能看到落山的夕陽,整個天地紅彤彤的難得的安逸。
「你來我這多久了?」
「報告師長,六個月零二十三天。」冷浩天起身答道。在軍區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這里有朋友,有歡笑,有困難,有沮喪,這使經歷過生死的冷浩天有一種重生的感覺所以他倍加珍惜。要不是心中有著一份血的信念,他可能會選擇永遠的留下來,但是命運的抉擇他無法干涉,也因此他只能是這安逸中的一位過客。
「時間過得真快啊。」雷鳴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冷浩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