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皇 第十五章 蛻變(上)

作者 ︰ 九歌

「你們兩個,還不快扶他進入治療!」安德魯見天戈的臉色慘白,立即叫來兩個護衛扶住天戈。

「等一下。」英俊男子瀟灑落下,阻擋三人進門的路。

「滾開!」希望破滅的安德魯心中一陣煩躁,盛怒中的他竟然閃耀出代表瑞德帝國皇室的金黃色光芒,英俊男子懾于安德魯的身份地位,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而安德魯則是直接伸手將他撥開,然後護著天戈快步進入公爵府。

扎奇拉提升天戈為一等僕人的時候就在安德魯所住的東院給天戈挑了一個房間,這里距離安德魯的臥室不過幾分鐘的腳程。此刻的天戈全身都纏著白色的繃帶,如同木乃伊一般,唯獨那張普通到有些丑陋的臉依然暴露在空氣之中。

安德魯在天戈的房間里坐了不到幾分鐘就離開了,作為未來皇帝,像天戈這樣的伴讀安德魯身邊至少有十幾個,每個人都負責執教一個領域,在帝國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師級人物,絕非是天戈這樣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安德魯離開之後,天戈試著釋放剛剛吸收的能量,然而結果讓他感到十分遺憾的是,這些能量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無意間慢慢地流失了,現在天戈體內只剩下一丁點能量,只能制造一根小土刺。

不過,讓天戈微微感到一絲安慰的是,僅存的一點能量似乎並沒有繼續流失的現象,它儲存在肚臍眼下方,那個被稱之為丹田的地方。而且天戈可以將其隨意調動,他可以利用這一丁點能量在在的額頭上制造一層堅硬的保護層;隨後又可以將保護層再度吸入體內,在左腳底戳出一根小土刺。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天戈身邊,他一定會嚇地說不出話來,因為由古至今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隨意地控制體內能量。

「叮!」一個猶如微風敲擊風鈴所發出的空靈聲傳入天戈耳內,這時候天戈發現那顆從獅狼身上掉下來的綠色晶石突然散發出微弱的綠色光芒。天戈下意識地身手將綠色晶石放在手中,這時候他清晰地感覺到從綠色晶石中傳了一股讓他全身都為之舒坦的能量氣息。

出于一種本能反應,天戈慢慢地用意念將晶石內的能量提取出來。這些能量流經之處,天戈只感覺舒爽無比,同時傷口所帶來的疼痛感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感覺到這股能量能夠治愈傷痛,天戈很自然地用意念帶領這股能量緩緩地流經身體各個部位。如此反復幾圈循環下來,天戈驚喜地發現他身上的傷口竟然都痊愈了!更讓他激動的是,他竟然擁有了武俠小說中經常提及的內視功能。

不過當傷口全都治愈好之後,天戈清晰地看到那些多余的綠色能量如同蒸汽一般慢慢地從天戈各個毛孔里揮發出來。天戈見狀便停止繼續渡引晶石內的能量,待體內能量都揮發干淨之後,天戈發覺丹田處還殘留了一小部分,而且這一部分能量竟然比之前的土黃色能量更加強大,只不過顏色卻不是原來的土黃色,而是變成了所有顏色的集合色——白色!

隨後,在天戈意念的控制下,他竟隨意地從白色能量中分離出大紅和金黃兩種顏色,至于為何無法提出綠色,天戈自己也感到十分奇怪。按照蒂娜所說,天戈要想獲得更多的能量,就必須將丹田的容量擴大,同時還要學會一套修煉法決。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天戈也不可能永遠為大公爵效力。在這個世界天戈沒有任何的國家歸屬感,哪怕安德魯今後讓他當上宰相,他也不可能對這個國家完全盡忠。

早先我們就說過,天戈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在原來的世界,所有的規則都已經定死了,他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過只是當權者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所以他隨波逐流,哪怕是身為軍人,也懂得在執行任務之余享受燦爛奪目的人生。這一次受傷,讓天戈再次體驗到現實的殘酷,這個世界沒有定格的規則,只要他足夠前大,他就可以凌駕于萬物之上!

待天戈再看手中的綠色晶石時,他發現此刻的晶石顏色比起來剛才要顯得暗淡許多。天戈小心地將晶石放好,緩緩閉上雙眼。

天戈在床上一躺就是兩天,他並沒有告訴任何傷勢已經痊愈這件事。第一天安德魯還來過三次,而第二天安德魯就再沒來了,听給天戈送飯的僕人說,扎奇拉似乎給安德魯另外找了幾個伴讀,這幾個伴讀都是各個領域的高手,絕不是像天戈這樣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不過,扎奇拉並沒有將天戈趕出公爵府,他依然是一等僕人,安德魯的貼身伴讀。

第三天,天戈從床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陪安德魯去帝國學院報道,不知為何,今天安德魯的興致十分高昂。從公爵府到帝國學院將近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這家伙非但拒絕乘坐出行專用的馬車改用步行,一路走來竟不停地,面帶微笑地對周圍的人打招呼,不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那神情如同吃了十幾顆偉哥一般亢奮。

一路走來,天戈的話並不多。

安德魯並沒有體會到天戈的心境,他的心情十分不錯,面帶笑容地對天戈說︰「這兩天我從勞恩斯那里學了不少東西,他告訴我,在成為帝王之前,我必須要跟民眾融為一體,體恤民情,只有這樣,將來做了皇帝才能在第一時間明白民眾的意願。」

「那是他教這麼跟民眾拉近關系的,融為一體的?」天戈插問道。

「嗯,是的。怎麼樣,這招很不錯吧,你看他們都親切地回應呢。」說著,安德魯又對身旁的一位小商販打了一個聲招呼。

「膚淺。」天戈搖頭暗嘆一聲,表面上並不作聲,對此不發任何意見。

安德魯畢竟只是一個心智並未完全成熟的小孩子,剛開始他還以為天戈擁有跟他父親相抗衡的力量,再加上天戈很對他的胃口,所以一直對他另眼相看。可是,這兩天經過幾位伴讀所謂帝王之道的洗腦和深刻分析,天戈在安德魯心中的地位直線下跌,眼下安德魯只是將天戈看成一個稍微有點眼界和能力的僕人而已,如果不是安德魯要還要靠天戈追求楠茜?克拉克,也許他早把天戈一腳踢開。至于那一聲「哥」,早就拋到雲霄之外去了。在幾位伴讀所灌輸的帝王之道中,安德魯十分統一地得到一則信息——但凡他身邊所有人都是他步向成功的踏腳石。

安德魯並沒有提及天戈和安亞的矛盾,因為安德魯告訴自己,就算天戈能力通天最多也不過是他一個臣子而已。如果下次天戈再被衫齊打得半死,他絕對不會跟上次一樣沖動,雖然他會救下天戈,但並不是因為天戈和他的關系,而是因為天戈的能力。

一個被帝國上將軍看好的人,應該不會太差——這也是安德魯出門會帶上天戈的主要原因。

躺在床上的這兩天,安德魯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他三次,這三次他的態度轉變很大。天戈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雖說他本就對安德魯不多大希望,但是他態度轉變如此之快,讓天戈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同時,天戈也在心里不停地告訴自己,如果他想繼續活下去,他就要變強!

對于安德魯,天戈此刻已不抱任何希望。他感覺得出來,現在的他不過是安德魯身邊的一個僕人而已。天戈很自然地將原有的氣焰都收了起來,他身上雖然沒有鼠人的卑微,卻保持著鼠人應有的低調。對于天戈突然的沉默,安德魯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仔細去想,當下全身心地投入到剛剛接受到的帝王之道中。

看著如同小丑一般的安德魯在人們面前做著滑稽的動作,天戈心中一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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