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逃亡記 第十章

作者 ︰ 小丸子2

林夕跟紅娘要了後院的一個單獨房間,讓她給自己請了一名琴師。琴,她練過,但是練了沒幾年就廢了,再說听听古人彈奏的琴音自己也會有啟發的。

林夕要練習的舞蹈是電影《十面埋伏》中章子怡的那一段,對于林夕來說難度很大。因為影片中的那個頭牌是從小便盲了,所以听力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所以就光練听力,林夕就將眼楮蒙上大半年,練習用耳朵去感知聲音。這段經歷對于林夕或者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是難熬的。除了這個,林夕還要接受每天大量的練習,所以一天下來,林夕基本上是一沾上床便睡著了。而她的身上幾乎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忍受疼痛和孤單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

一年之後,林夕開始面向客人。林夕對于這個並不在意,因為就她而言,這只是一場表演,一場拯救自己也拯救小六子和小樹子的表演。

「紅娘,你讓人透出消息去,說是明天你這里將上演一場驚人的舞蹈。因為,舞蹈難度高,每個進門的人都要收一兩銀子。出十兩的可以進入貴賓區,貴賓區只有二十位,先到先得。貴賓區中有一個人可以參與舞蹈,但是必須是出價最高的。」今天,便是一年之約的最後一天,紅娘過來要林夕兌現偌言了。

「好!希望能達到你所想的效果。」紅娘看了看林夕,雖然對她還是有點不相信但是卻對這個女子有了真正的敬佩之情。林夕這一年的努力,紅娘看在眼里,心中卻也是嗟嘆萬分的。可是,這種感情對于紅娘來說只是曇花一現開,在她眼里最重要的還是銀子。

「我以後叫夕舞,紅娘可別叫錯了。」林夕突然想到應該給自己起個藝名,于是便想到了這麼個名字。

「好,夕舞姑娘!」

明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對于林夕而言,對于小樹子和小六子而言,更是對于那些見過林夕舞蹈的人而言。

第二天夕陽西下的時候,林夕已經穿好了舞蹈服裝,一身的火紅,額點一團紅火,看起來煞是妖嬈,卻不似風塵女子的輕佻。長長的水袖,肥大的褲管,卻在腰身處收緊,將曼妙的身體勾勒了出來。

消息似乎傳的很快,也不知紅娘用的什麼手段,反正听給自己送飯的小丫頭說預定的人已經擠破了門。

夜晚來臨,紅樓所在的這條街上卻是熱鬧非凡,猶如白晝。今天的紅樓分外熱鬧,只是因為人人相傳紅娘雪藏了多年的頭牌要露面了,紅娘說了夕舞只賣藝不賣身。對于這一點,這里的常客是十分的驚訝的。因為據他們的理解,紅娘是個以日益為重的女人,還沒有見她為哪個姑娘破過例。

客人開始進門,門口自有人根據人頭收銀子。雖然有人覺得這個價錢有點貴,但還是敵不過人的那份好奇觀美之心。

大廳已經收拾了出來,空蕩蕩的,只有正中央放著一張案桌,一個軟墊,焚著檀香。貴賓區在二樓的走廊上,現已經用屏風隔開了二十個區域,每個區域還是放好桌案、軟墊,只是規格和底下的那張不一樣。其它的人則是站在大廳的外圍,雖放了桌椅板凳,卻是顯得十分的擁擠,跟貴賓區顯然不可同日而語了。

貴賓區逐漸坐滿了人,加下來的重頭戲便是這參與舞蹈的殊榮會花落誰家。底下的人看著上面的人一陣議論,上面的人看著對方盤算著大概有多大把握贏對方,一時間大廳里像炸開了鍋。

「各位客官,請安靜!下面就開始競價,誰的價錢越高的便可獲得參與夕舞姑娘舞蹈的機會。」紅娘出現在大廳中央,吵得開鍋的大廳便靜了下來,紅娘接著說道︰「那現在便開始競價,底價是二十五兩。」這個價錢對于能坐到貴賓區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數字。

「我出一百兩!」一個聲音听起來很猥瑣的男人叫到,跟著他的是「二百兩」、「二百五十兩」,直到一個聲音報出「五十兩黃金」,人群一片嘩然,在眾人的觀念里這只是一支舞。何曾有過一支舞值得幾十金的?

「還有沒有人再出價,如若沒有,那這殊榮便是屬于這位公子的了!」盡管紅娘的聲音充滿著誘惑,但是還是沒有人再敢往上提價。

「那便恭喜這位公子了,請這位公子入座」紅娘看著右上方的那位年輕公子,笑眯眯的說道。現在她可是覺得這位公子比任何人都親。

從樓上走下一位佳公子,滿臉的俏皮笑,看似玩世不恭卻又令人感覺和藹可親,手中一把折疊扇,面向四周粲然一笑,便令人覺得滿山的風鈴草開了花。那位公子大大方方的坐下,向著四周又是一笑,卻並不會讓人覺得他這是在炫耀。

「下面便有請我們的夕舞姑娘!」紅娘終于說出了人群最願意听見的一句話,人群因之又是一陣躁動。

林夕在後台早就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當看到是這樣一個人拍得劉德華在《十面埋伏》里所飾演的角色的時候,心便放下了。這人看起來不是貪杯之人,看氣質倒像個書生。

林夕听到了紅娘的叫喚,便從後台走出,慢慢走到大廳中央。大廳的燭火雖多,卻不像現代的電燈一樣明亮,所以離得遠的人看不清楚林夕的面容,可是離得近的卻是看的一清二楚,貴賓區的人在看見林夕的面容時幾乎都露出痴迷神態。場中的林夕此時在他們看來便像一朵妖艷的彼岸花,美麗驚艷同時透漏出那麼一絲絲的淒楚感。

「美呀,真是美呀!夕舞姑娘何必辛苦的跳舞,直接接客不就好了嗎?」已經有人開始污言穢語了。「夕舞小姐要多少錢才答應破處呀?」等等這樣的字句充斥著林夕的耳朵,可是林夕還是鎮定的站在大廳中央,向著四面施了一禮,然後施施然走向那位公子。

林夕又向那位公子行了一禮,那位公子也是大大方方的向林夕還了一禮。隨著林夕擊掌聲音的落下,四十個伙計抱著舞蹈所需的鼓有序的進入大廳中,又整齊劃一的放下。舞蹈還未開始,但是這開場的陣仗卻是令人驚艷了一把。

「公子需要做的便是將盤中的瓜子彈到鼓上,您根據自己的喜好來便好。剩下來的便是我的事情了,舞蹈開始之前請您將這絲巾蒙住我的眼楮。」林夕轉向那位公子,然後將袖中絲巾交給他。

唐胤仁對眼前的女子很是好奇,這女子一舉一動大方有禮、不卑不亢的,一點也不像風塵女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且看她這容貌、氣質,說她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都不為過。考量間他已將絲巾接過,蒙住了林夕的眼楮。系的不緊不松,林夕道了聲「謝謝!」

人們見唐胤仁可以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林夕,心中又是一番嫉妒眼紅。可是,現在他們更期待夕舞姑娘會帶給她們什麼樣的震撼表演。

林夕適應了一下,根據自己在黑暗中練就的听力和感知能力,緩慢的走向大廳中央,擺出舞蹈的姿勢。

唐胤仁見她已經站好,便按照她的指示,指尖一彈,一顆瓜子高速飛向第三面鼓。聲落,水袖起,一舞完畢,驚艷四座。場間只看見水袖翻飛,夕舞的身影像一只欲飛天的鳳凰直達雲霄。

唐胤仁離林夕最近,自然是看的出這舞蹈的精妙所在,心下覺得這舞蹈奇特,這女子更是驚艷。何以有人這樣舞過,何以有人這樣將舞蹈的優美和人生的感性結合的這麼完美!即便自己在後面有意識的給他加大了難度,她還是可以听的真真切切,舞的美若天仙。

等到唐胤彈完一盤瓜子的時候,林夕做了最後結束動作,便停下了讓人們沉浸其中的舞蹈。一時間,人群開始暴動,爭著搶著想上前再仔細看看林夕的面容,記住這個能舞出傾城舞蹈的女子。

林夕只是又向著人群施了一禮,然後便離開了人們的視線。人群卻是不罷休,呼喊著要夕舞姑娘出來。

「各位客人,夕舞姑娘一舞完畢,卻是累了,希望大家多多體諒。而且,紅娘我之前也說過,夕舞姑娘只施展才藝,不會接見客人,所以你們現在即便是喊破了嗓子也是沒用的。倒不如等半個月之後,夕舞姑娘還會展示琴藝,大家趁著早來預定!」紅娘走出來維持秩序,趁熱打鐵的將林夕下場表演的時間告訴他們,同時也是調足了大家的胃口。

「紅娘,你一定要給我留個好位置。」「紅娘,下次還有沒有這上賓之位了,要是有給我留著。」???今晚注定是個不安分的夜晚,對于林夕而言,對于那些觀眾而言,對于紅娘而言,或者說對于唐胤仁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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