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鋒的擂台挑戰賽,使得順安學院今年的開學典禮變成歷史以來最差的一次。在擂台上,他沒與對手有過一次正面接觸就轉身逃走,而且還繼續了半個多小時。他的所作所為使得學院的領導們臉面丟盡,還敗盡學院歷年所累積的人氣和聲望。擂台下面早已謾罵成片,扔向擂台的垃圾也能堆成小山。
由于對手晨露的爺爺暗中出手,劉鋒毫無防備地瞬間倒下。這時,晨露的匕首也劃向他的臉。
瞬間恢復了行動的劉鋒,急忙用左手擋住了劃來的匕首。隨著一聲衣服的撕裂聲,一道血箭從破爛的衣服里射了出來。他躺在地上的身體向著旁邊滾動,右手緊緊的抓住左臂上的傷痕,防止鮮血繼續流出來。他極快地站了起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原來剛才有一秒鐘的時間,他的身體突然毫無征兆失去了控制。
晨露毫無防備的被劉鋒的鮮血射到臉上,鮮血令她措手不及的呆愣了一會兒。片刻後,她才反應了過來,擦了一下臉,拿匕首繼續向劉鋒沖去。不過此時,她剛才那股凌厲的勢頭也發生的改變,變得柔和了一些。
劉鋒一邊四處游走,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他把那黑乎乎東西貼在受傷的地方後,又把破裂的衣袖撕了下來,胡亂纏住傷口。那塊黑乎乎的東西是劉鋒自己的特制傷藥。
看見擂台上的劉鋒受傷。台下的觀眾正在歡呼著叫好,不少人還使勁地用力鼓掌。
大台後面的一個角落里。
申希成看著擂台上晨露,笑著對著旁邊的晨歸厚說︰「晨老頭,看見沒!你家那乖孫女現在下手沒這麼狠了,象不象有點消氣?」
望著擂台的晨歸厚點了點頭,說︰「有點象。不過她還在追著那小子不放,肯定是還沒出夠氣。我還要幫她收拾那小子。」說完他又要張開了手掌。
申希成擋住晨歸厚的手,向他提議道︰「要不我來出手?」
晨歸厚帶著鄙視的眼光看著申希成,對他說道︰「就你那點手段,一出手馬上就會被人發現,還是我來。」
申希成不服氣地爭辯道︰「你剛才的手段,明眼人還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晨歸厚不以為意地回答道︰「哼!你以為我只有這一種小技倆嗎?睜大你的眼楮看著。」他的掌心發出一道微光,微光閃了一閃就瞬間消失。
此時此刻,劉鋒正在擂台上不停游走。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轉身向著晨露沖去。迎面沖來的晨露立即揮出匕首,向他的胸口直刺過去。一秒鐘的時間很快過去,劉鋒又重新得到身體的控制權。他連忙側身躲避,雖然匕首沒有直接刺中他,但還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劉鋒右拳橫掃向晨露,晨露閃身躲避。他看準晨露閃開的空當,再次轉身逃走。晨露在他的身後奮起直追,擂台上的追逐又一次重新開始了。
遠處的申希成對晨歸厚搖了搖頭,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原來只是這樣,唉!太失敗了吧!」
晨歸厚漲紅了臉,心里直罵著劉鋒。但嘴上卻對申希成說︰「失誤,這次純粹是失誤。我再來一次。」
劉鋒剛想跳起來躲避晨露的攻擊,晨歸厚的暗算又到了。他的身子不但沒有跳起來,反而蹲了下去。晨露見劉鋒出現破綻,急忙的用匕首直刺劉鋒的頭部。
重新得到身體控制權的劉鋒急忙彎腰向後面躺下。匕首擦過劉鋒的頭發,帶起他頭上的帽子。這時,劉鋒的右手打在晨露握著匕首的手腕,晨露匕首上掛著的帽子受到震動掉了下來。他順手牽羊地把帽子接住,塞到懷里。然後他身體向旁邊滾動,躲開了晨露揮來的拳頭。
劉鋒的身體轉了兩圈後,他的手突然發力撐向地面,那滾動的身體隨即彈了起來。落地站穩腳跟後,他立即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奔跑中的劉鋒在心里向霍老問道︰「老師有沒有辦法幫我擋住暗算?」
霍老的聲音在劉鋒腦海中響起,說︰「不行,現在外面有人能看穿能量流動。在全盛時期,我還看不上他們,但是現在我的實力只有全盛時的一成不到。幫助你會暴露我自己,你還是自己小心應付。」
「怎麼你也會沒辦法!」劉鋒對霍老埋怨道,「真是靠不住,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霍老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想這麼多干嘛?以你的實力要放倒這女娃子容易得很。」
「我還不是想低調一點,所以才做這麼多事。如果現在暴露實力,那之前做的事還不都白費了。」
霍老看穿劉鋒的謊言,取笑他說︰「對那女娃子下不了手就直說,別這麼多借口。」
劉鋒紅著臉笑了笑,擦擦鼻子回答道︰「好象有點是」他的話還沒完,晨歸厚的暗算又到了。他本來向左轉的身體變成向右轉,身體直沖向晨露的匕首。
一秒後,劉鋒的身體又恢復了行動。他被迫無奈,只好用左手抓住刺來匕首。那匕首尖剛好刺在懷中的帽子上,還把帽子從他懷里移出了一點露在外面。他低聲地罵了句,然後放開匕首向後退去。
晨露幾次看見劉鋒護著那頂普通的帽子後。她出手時猶豫了許多,動作也慢了點。
追逐仍舊在擂台上進行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擂台上面兩人體力消耗的問題,還是有別的原因。他們追逐的速度變慢一點,而且也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凶狠勁。
穿著乞丐裝的劉鋒一邊忙于應付晨露的追殺,另一邊小心預防晨歸厚的暗算。現在他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但要害還是沒有暴露出來。他帶著的傷藥效果不錯,份量也足。除了臉上和右手外,他身體許多地方都貼著這些黑乎乎的傷藥。整體看起來,他要比路上的乞丐還可憐三分。
劉鋒又向晨露求和道︰「你看我都這麼慘了,你就讓我認輸好嗎?」
晨露在擂台上第一次露出陽光般的燦爛笑容,她倔強地回答道︰「不行!要不殺你可以,但我要挖了你的狗眼和剁了你的臭手。」
擂台上面追逐的熱鬧,擂台遠處的晨歸厚卻被劉鋒氣得直跺腳,再加上申希成時不時還嘲諷一下他。
此時,晨歸厚紅彤彤的臉上早已青筋暴露。他一邊嘴里不停的臭罵著劉鋒,一邊不時地偷襲劉鋒。要不是他那種技倆不能連續不停的使用,劉鋒早就躺在擂台上面了。他幾次發火想沖出去教訓劉鋒,都被申希成給拉住了。
申希成嘴里打著幫助晨露的旗號,卻時不時把自以為是的晨歸厚氣得頭頂冒煙。
他們兩人的喧鬧早就引起了台上領導們的注意。但是他們看見後台的兩人時,都自覺的轉頭去看比賽,不去理會他們。
劉鋒逐漸地適應了晨歸厚的偷襲,他在游斗中變得柔韌有余。
兩眼發紅的晨歸厚再也忍不住了,他從懷里拿出一個技器。露出陰險的面容,說︰「我讓小子得意!這次我看你還跑不跑。」說完,他手中連續閃出兩道白光,同時向劉鋒發出兩次偷襲。
此時,劉鋒不受控的轉身沖向晨露,晨露用匕首直刺劉鋒的胸膛。
受到多次的偷襲,劉鋒知道每次身體失去控制的時間都是在一秒鐘內。一秒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剛想躲避晨露的匕首,但卻發現他的腳完全僵硬不能移動。
面對刺來的匕首,苦笑著的劉鋒勉強側身躲過要害。匕首終于順利刺穿了劉鋒的左肩,晨露沒能停住腳也跟著沖了過來。劉鋒張開雙手一把將沖來的晨露緊緊抱在胸前,他肩膀上的鮮血直噴在晨露的臉上。
晨露嚇呆了,她站著不動,手發抖著放開了握著的匕首。
臉色蒼白的劉鋒低下頭,嘴里輕聲對晨露說︰「對不起,我放開你向你認輸,你不要再追我好嗎?」
晨露腦子空白一片,她沒意識地點了點頭,兩滴眼淚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劉鋒放開手退後一步,當看見晨露流淚他卻不知所措地擺了下手,然後好象想起什麼。他突然從懷里把帽子拿了出來,戴到晨露的頭上。用帽子來擋住那流淚的眼楮,這時他才覺得心里好受一點。並同時對晨露說道︰「帽子還你,不過好象我弄壞了。」
晨露沒有反應,她低著頭呆呆地站在那里。
劉鋒咬緊牙,用右手使勁地把插在左肩地匕首拔了出來。他發出一聲慘叫後,把匕首放回到晨露的手上。帶著顫抖地聲音又對她說︰「匕首還給你,拿好了。」
晨露的臉上沾滿了鮮血與淚水,她看著手上還滴著血的匕首。突然大叫一聲,然後把手上的匕首扔在地下,轉身狂奔。她竟然一下就穿出擂台的光幕,消失在人群的視線內。
劉鋒右手捂住受傷的肩膀,看遠處消失的人影。他撿起地上的匕首,低聲地說︰「真是個怪人。」他說完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學院的醫療隊已經趕到擂台上面。他們熟練的給劉鋒止住了血,然後把他抬出擂台外面。
這場擂台賽最終戲劇性收場,因為少女是首先離開擂台,劉鋒是後面昏倒在地。所以劉鋒也贏得了擂台賽的勝利。
大台後面的兩位老人早就不見蹤影。台下的學員們還是一片噓聲,他們在不斷質疑著比賽是否存在作弊行為。台上的領導們也紛紛離開了座位,而院長和城主早就離開座位,在院長的辦公室喝茶聊天。
台上的主持人一邊擦著滿頭的汗水,一邊不斷的向眾人解釋。心想︰「這次肯定是我最後一次做主持人。」
最後主持人害怕再次引發事端,就將開學典禮草草收場。
順安學院的開學典禮也正式落下了帷幕。除了劉鋒外,所有人都是興奮而至敗興而歸。
在療傷院進行了仔細的治療。劉鋒差不多給包裹成了木乃伊。在強烈的要求下,醫師終于答應讓他回宿舍休養病情。在宿舍門前,他送走了扶他回來的護士。回到屋內想上床休息。
這時,房門傳來一陣急匆匆的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