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後 第三章 與或

作者 ︰ 塞北以漠

听琴論劍山水間,少年從此不知然。

曲藤仰看娥眉細,何須折腰覓封侯。

八月的風,很少有清涼的時候,往往是越吹越熱,而今天,也許是下雨的緣故吧,就著窗外的暴雨,風中夾雜著絲絲雨水,和帶著絲絲涼意,打濕著我面前的卷子。

放下筆,凝視著窗外的雨水,心里一陣恍惚,仿佛我上輩子也是這樣,在一個雨季,在一酒樓的窗邊,飲著酒,凝望著對面,深情而又依戀。

抬起頭,就著椅子,對著黑板發呆,我一直在想,我們生存的意義是什麼?不要說什麼為了世界和平,為了消除貧富。我記得,我曾經一個老師說「你們活著是要為了你們後代更好的活著」但是,我很詫異,我的父母為了獻出了青春,當我可以自理的時候,他們已經老了,然後,我再為了我的子孫,等他們長大後我也老了……如此循環,豈不是正如愚公所說「子子孫孫無窮潰也」。如果這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解放?我們的子孫又什麼時候可以解放?等我們長大,等他們長大,我們的父母,我們都已經動不了了,唯一能干的事就是就著下午的陽光,靠在靠椅上,然後品一杯茶,假寐一會。如此,有何意義?我不懂,真的不懂。就像迷茫者無知的看著這一切。

「咚」的一聲,不知道是誰的椅子倒了,我們甚至連頭也不抬,任憑發展,麻木而又不仁,將換了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僅僅兩星期,當我們老師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時,全班狂笑,老師很無奈的嘆息道「你們呀」。

而我?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哭什麼,就覺的心里發酸,心里委屈,于是就哭了,我同桌很詫異的看著我,然後把手機扔給我,「看下小說吧,不要你手機費,知道你手機沒上網!」而我?很尷尬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道「不和你客氣了」。于是,霸佔了他手機兩天兩夜。

從來沒有得到過,又談何失去?我好像就從來沒有過什麼運氣,甚至連命運好像都是人給我編排好了,上哪個學校,選理科還是文科,直到高考的專業選擇,感覺自己好像在演一個單人木偶戲,在孤獨的跳躍著,像個白痴似的。

你說,那天上的星辰,是你的見證;你說,那漫天的黃沙,是你的思戀;你說,那萬丈的懸崖,是你的勇氣;你說,那盤蜒的長城,是你的誓言。

于是,竹影搖曳,歌台舞榭,你飄蕩于內心之中;于是,漫天輝光,皓月千年,你游走于思緒之間;于是,伴隨著風月,那風,吹開了你的心扉;那雨,敲打著你的煩惱;那人,引起了你的懷戀;那物,帶走了你的魂魄。

時間在流逝,不,時間是靜止的,流逝的是人生罷了,于是,我漫步向前,向黑暗中走去,周圍,沒有光,沒有月,有的只是那無盡的黑暗與孤獨,因此,我學會了獨自一人的生活。

我不願意活的麻木不仁,我不願意活的找不到方向,我不願意跌入迷失之中,我不願意自己變的像傀儡一樣,只想好好的享受,享受著活著的意義,然而,這太難了,長大是伴隨著痛苦的,而長大後,一旦學會所謂的「做人之道」「為官之道」,又有幾人能保持內心的清潔與純粹呢?

莫問今朝,何事潦倒,來時怎知退時潮?

不願退卻,無處可逃,可惜早已不年少。

是啊,人生只有一個青春,走在路上,一條路走錯,不,不用走錯,只要有一條路不同,那麼,便是兩個不同的人生。而不同的人生,往往有不同的結束,而結束,莫不是最痛苦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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