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後 第十一章 黑色

作者 ︰ 塞北以漠

重錘一下,淒涼的心境猛然破碎。靈魂上的眼淚,是天使的詛咒,還是惡魔的救贖?一切,都是顛倒的,顯得如此虛幻,宛如鏡花水月一般。

一陣風撲來,灌滿了我空洞的軀體,凝望著眼前,心思卻早已扶搖直上,陣陣花香,引我迷茫,想起了那百年的傳承。

影子的離去,在蕭索的燈光下,更是落寞,遠處的黑暗,故作猙獰,仿佛要吞噬一切,回歸本源,兩行熱淚留下,竟是那麼的痛苦難耐。

天空放晴,白曉破暗,新生的太陽已經將光芒灑向大地,然而,在那黑暗也無法抵達的地方,光明又靠什麼抵達?靈魂又靠什麼回歸?

日月有道,一朝一夕,其實,靜止的是時間,而人在流動,在那靜止的時間中——慢慢的流動著,放逐著自己的生命。黑暗降臨,夜幕其色,這就是回歸的地方,而又是誰?總是在黑暗中黯然哭泣?

思想的味道,香郁沖天,書香的焚燒,依然如決,在那輪回的地方,正醞釀著回歸,看啊!那天空的倒影,在齊聲合唱,生命?人生?難得糊涂,或殺身成仁,或破而後立,大不了人生一醉,一醉千年。

酒精已經無法麻痹我的思緒,于是,我的思緒隨風而飄,穿越那千年的時光,只為了發泄那心中的抑郁。看著那煙雨江南,感受著那蒼茫大地,俯視著那宋金戰場,我嚎啕大哭!痛!痛的讓人無法醒來。

惡魔在遠方獰笑著,黑暗在後面侵襲著,左邊是退路,但要放棄尊嚴,右邊是出路,但要躬身于人,向上走是天堂,但他只要西方之人,向下走是地獄,惡鬼在盤桓,于是,我向前走去,惡魔!惡魔又何妨,若天負我,我願化身為魔,上得那九天之上,傾瀉那千里的血雨!

電閃雷鳴,黑暗壓了下來,窗外,依稀有個人影,一柱擎天,縱是你怒濤天譴,縱是你五雷轟頂,也依然難晃動那擎天之影,然而,一眨眼,人影消散,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于是,我扭身過去,殊不知,背後一影,靜默的看著我,與我不同,他的眼楮是紅色的。

騎士在向前沖刺,義無反顧,我無法做到,我看著破敗的景象,沒有任何感覺,然後,我跪伏在死人的墓上,仰天長嘯,將我自己埋葬。

審判日到來的這一天,猩紅,滿目的猩紅,驚慌充斥了整個世界,人們,奔跑著,尖叫著,燈籠般得眼楮突顯著,布滿了一道道血絲,火焰,又充斥了另一部分世界,人們打著,罵著,搶著,燒著,一副毀滅的畫面,一股毀滅的氣息,頭,昏沉沉的,依舊有人在這迷般的教堂中,靜坐著,祈禱著,懺悔著,渴望得到那最後的救贖。

日不落,紅色永不落,仿佛給大地鍍上了一層血色的外衣,而事實,也是如此。一座座新立孤墳,一片片墳群相接,于是,這里成了死亡的世界。

一朵朵金焰落下,人們求乞著,于是將信仰拋棄,跪拜,于是,活著的人生存了下來,也因此,世間有了一群行尸走肉般的人類。

……

我,行走于黑暗之中,眼前黑暗無邊,于是,我向上躍去,再次跌落,跌落在一個迷失的世界,我向前方行走,而前方,孤墳座座。

死亡,在咆哮著,痛苦,在歡吟著,黑色的夜,黑色的月,籠罩了大地,尸體,從墳墓爬出,抓向身旁的食物,我,躺在死人的棺材上,世界,開始破碎,輪回,開始崩壞,突然,一雙手,抓住了我,于是,人們開始靜止,一切都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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