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後 第二十章 翩然

作者 ︰ 塞北以漠

司舞蝶翩然,如夢似幻,回頭看,漠已不在,淚落,唯有眺望彼岸,花開不再.窗外,雨打芭蕉,同時,零落了香檳的芬芳,充斥了竹桃的甘甜。

站于陽台,仰天,看著雨落下的軌跡,然後,絲絲線線,布滿了我的天地。

每一根線都是一首歌,一首唱不完的歌,一首不曾斷絕的歌曲,線雖細,但卻堅韌,堅韌的力量,超越了一切。

那天上的雨,是雪的精魂呵,她們懷揣著理想,從高空墜落,離開家鄉,奔向了那遙遠的未知。

我撐傘,從樓中走出,獨自漫步,在這風雨交加的天地之中,然後,我將傘拋卻,跪伏于地,將頭埋在水中,睜開眼楮,看到了那夢想中的一切,因為,雨,本來就是一個夢想,然後,她們成全了我們。

水,打濕了我的衣衫,雨,凌亂了我的思緒。遠古的線,跨越了時空,將我與她相連,然後,我陷入了夢境,一個不願意醒來的夢境。

夢在何方?我曾經迷茫過,我曾經糾結過,我曾經墮落過,我曾經忘卻過,我曾經遺失過……但現在,我卻知道,夢,在心中。

當我迷茫的時候,世界變的黑暗,天空變的陰沉,大地變的枯萎;當我糾結的時候,黑與白倒換,善與惡互換,美與丑錯亂;當我墮落的時候,世間不再有我,天地不再有人,日月不再存在;當我忘卻的時候,夢與真顛倒,春與秋混亂,肉與魄倒置;當我遺失的時候,我將世界拋棄,世界將我遺棄,我將眾神忘記,眾魔將我唾棄……

于是,我將自己關在自己的牢籠中,不願打開這扇門,不願走出那封閉自己的空間,于是,孤獨的我啊,站在風雨之中漠視來往的行人;站在山峰之處俯視渺小的萬物;站在深海之處仰望幸福,正如書中所說,在地獄中,仰望天堂。

人生短短不過百年,不若一醉,品其中味,百般滋味。

難得糊涂,難得糊涂,清醒的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承受了太多的麻木,于是,我放浪了我自己,讓自己在黑暗中沉淪,在迷失中遺忘那過去的一切,我不願意回首,因為,成長的日子,是痛苦的……

諸天上的神魔啊,九幽下的陰靈啊,我已經不記得陰晴圓缺,我已經不記得花開花落,我已經不記得滄海桑田,我已經不記得,不記得的太多太多了,太遙遠的歲月,遙遠到已開不到眉捷,但是那歲月的盡頭,依舊是風聲凜冽!

我從夢中醒來,我依舊跪伏于水中,但是,我的眼神卻已不像當年,不像當年的那樣純潔無暇,而是充滿了渾濁,充滿了悲傷。

雨,依舊下著,卻不像剛才,絲絲線線,而是變得狂暴不安,一顆顆的砸了下來,好想不是在追尋夢想,而是在逃避,是在奔向死亡,我仰頭,已經看不到雨如簾的情景,看到的,是一柄大錘,向我砸了下來……

然後,我的天地,黑了下來……

在那最後的一刻,我閉上了眼楮,等待那未知的到來,時間仿佛是靜止了,直至很久很久以後,我睜開了眼楮,發現,那錘子重新變成了絲線,將我覆蓋,我回頭,一個遠去的背影,在我的眼中,無限放大。

今天的歡聲笑語,今夜的清風明月,快樂並非永恆,但是,我們要抓緊這一瞬間,將她完善,而不留下任何的遺憾。

夜已深,月已隱,就讓我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為你彈奏一曲悠揚的大提琴,讓她伴你好夢,同時,為你驅散那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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