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使亦戀 所謂的童年

作者 ︰ 漠以微涼

天空飄過幾絲雲,藍的那美麗,回不去天堂的天使,會不會很難過?

我名為本廊妖••••••身為本廊家的長小姐,所以不能像別的小孩子一樣,擁有一個美好天真的童年。必須努力證明自己的存在,從而贏得繼承人的身份。我有一個專職使者,或許也可以叫做管家或執事。生活一切由她打點,她叫姚依。那時,我五歲,她也只有十歲呢,她有一個哥哥,名為姚諾,是爸爸的助手。

早晨,我為張開雙眼,姚依溫和地笑著。

「小姐,今天的衣服是淑女裝。」

「姚依,換成洋服,可愛點的。」

祖母走過來,憐愛的撫了撫我的頭。

「我們的小妖為什麼要可愛的呢?」

「難道祖母忘了嗎?今天是爸爸生日呢。」

「難得小妖記得呢!」

祖母笑開了滿臉的皺紋,眼神中充滿了喜悅。我從浴缸中濕漉漉的走出來,姚依為我擦干,並換上了可愛的淡粉色洋裝。整理完畢後,女乃女乃拉著我的手向父親的院子走去。

來到父親面前時,他依舊在忙著工作。面前大批大批的資料,將他擋在後面。我托著親手粘成的貝殼塔,小心地走帶父親面前。

「爸爸,生日快樂,這是我親手做的禮物。」

父親並未抬頭,依舊忙著手中的東西。

「放在旁邊的桌上吧。」

「爸爸,你陪我一起吃飯好不好,難得今天」

「好了小妖,我很忙,別打擾我,出去!」

「是爸爸!」

為什麼心中有難言的疼痛感,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是不肯接受我嗎?只因為長子是女?女孩子便不可傳承他的地位,不可發揚本廊家族嗎?還是說,父親意另有了打算?媽媽現在大著肚子,若是出事的是個男孩的話,那麼我是不是就會淪為棄子?這長小姐的稱號,怕是徒有虛名吧。

不知不覺便來到庭院中,外面陽光真好,給人溫暖的感覺。想伸出手觸模那暖意的光線,可是,抓住的卻只有空氣。不禁一鎮難過。

「小姐想要觸模什麼?」

聲音自身後響起,原來是姚依的哥哥——姚諾。十歲的他,長的特別好看。我冷冷的看他。

「不要什麼都問,你沒事可做嗎?為什麼悄悄站在我身後?」

他溫和地笑著,輕輕施了一禮。

「是,小姐,我馬上去做事。」

我能並沒有再度看向他,只听見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然後起身回到房中,撫模著黑白的琴鍵,忽然很想彈點什麼。于是手按上了琴鍵,才發現是《夢中的婚禮》,一遍遍彈著,不厭其煩。感覺這種曲子很美,很美,用心譜出的曲子,才是好作品。正在我無限享受其中時,身後響起了聲音。

「小姐喜歡這首曲子?」

我停止了彈琴,幽幽低嘆。

「是啊,有種傷心的味道。」

听見我這樣說,姚諾笑笑,坐在了我身邊。彈起了《夢中的婚禮》。側臉很漂亮。

「小姐明明是個五歲的小孩子,為什麼還要參與地位之爭?做一個錦衣玉食,與世無爭的公主不好麼?」

我看著他,我無比的厭惡,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你懂什麼!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在自說其話。誰說我是孩子!滾出去!滾!」

他不氣不惱,微微施禮。

「是,小姐。」

我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心中卻早已涕不成聲,誰有願意參與地位之爭?這不想做一個什麼都不做的孩子?我何嘗沒想過與世無爭,天真單純的過完童年,可是,這在我眼里竟奢華的像夢。

我躺在床上,一絲不動,仿若死了一般。要是真死了,就不用再這麼累,這麼痛苦。反倒會好很多吧。哎,真的很累啊,放下一切,好好的做個孩子。可是,我要保護我的祖母,為了她,這樣,值得!

姚依走過來,微紅著雙頰,好像做錯了什麼。我好笑的看著她。卻沒說話,等著她開口。

「小姐,我哥哥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我笑了笑,翻了個身。

「恩,是啊,他還真沒有哪天不惹我生氣的。」

她立刻緊張起來,雙臉紅的可愛。單膝跪地,頭低低的。

「小姐,我我我帶他向你道歉,請您原諒。」

我笑著下床將她扶起來,又重新躺回床上。

「我並沒有很生氣。」

「小姐真的不生氣了嗎?其實,我哥哥他也是好意,他說的並不無道理。」

「姚依,我知道你和姚諾都是好人。」

「可是,小姐,也許你可以嘗試我哥哥說的話。」

「好了。姚依,我懂得。可是人有時無法選著自己的父母,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更無法左右天地的齒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又該怎麼做?」

「小姐」

我們都沒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直到姚諾輕輕敲門。

「小姐,該吃午飯了。」

「恩,知道了,你先去叫祖母吧。」

「是,小姐。」

姚諾轉身出去了,我擺了擺手示意姚依。她為我整理好亂了的衣服。隨後和我一起走向餐廳。餐桌上僅有我和祖母兩人,我坐在那里,樣子及其乖巧。姚諾示意僕人開始上餐,我詫異的看向他,他不等我開口,便微微施禮。

「小姐,可以開使用餐了,老爺和夫人去了醫院,臨產期護養。今日的午餐為普洱茶,和小牛排,餐後甜點為巧克力蛋糕。」

我和祖母一言不發的用餐,彼此都明白,父親此次的意圖。餐後祖母沒有說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邊有僕人攙扶著走了。我看著姚諾,他做了請的手勢,我並沒說話,隨著他向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他請我坐在爸爸平時做的椅子上,微微行禮。

「小姐,老爺說預產期需要在醫院護養,保護夫人生產順利。姚依將會被調去服侍夫人,至于小姐的侍者,將暫時由我代理。同時,公司的事情需要小姐暫時代理。」

我張了張嘴,終究沒說話,便開始埋首于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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