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真倒霉!哎,我說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們要挖坑處理這些‘東西’?」漆黑空曠的荒野中一點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一個身材矮小的身影一邊抽著煙一邊像同伴抱怨著。「我說,你夠了!媽的,老子一個晚上挖坑沒煩听你嘮叨耳朵都長繭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略喘粗的打斷了同伴的話。看也不看對方反應低著腰就又開始挖起土來。
「得!老子倒霉,還得埋了這貨!矮小身影看見吃癟極為不爽的低聲罵著。拿起家伙就又開始挖土。最後還不忘朝著旁邊丟在地上麻布的‘垃圾’狠狠的踢上一腳。沒錯!麻袋里可憐的李默像個死狗一樣,等待的是曝尸荒野的結局。只是誰也沒注意到,隔著麻袋和夜色的掩飾麻袋里卻發生了誰也不曾知曉的一幕。
猩紅的鮮血染紅了李默的衣服浸濕了麻袋。點點滴滴的血水還在不斷溢出。已經辨別不出李默的面貌。幾乎就在矮小男人抬腳踢像李默的一剎那,一道似有似無幽藍詭異的電弧順著李默的股間延伸到李默的頭部,混合著血水直奔大腦傷口的深處。而電弧的發起端赫然就是李默裝有‘飾品’的那個口袋里……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時辰、一天、亦或許是一年更甚者是恆久。不過這一切並不為人所在意。幽閉昏暗的空間像個極為不穩定的崩盤程序,伸縮不明,見光度也很是有限。李默不知道何時起就存在游走在這個彎曲延伸令人壓抑、惡心眩暈的甬道里。現在的他完全搞不明白這一切是什麼狀況,他只記得,自他有意識的那一刻,自己就在甬道里行走。好似不遠的前端那道似有似無的微弱白光正是他所追求的歸宿。令他奇怪的是每到一個路口的轉角都會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怪力撕扯著他,緊接著出現的一個又一個畫面也極為熟悉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他看到一個襁褓的嬰兒被一個年輕的男子雙手歡快的舉起,看到一個調皮的小孩和同伴去惡作劇其他的同伴……但當他看到高速公路上一輛急速奔馳的兩輛轎車正面相撞時,他才終于明白了什麼。他想哭,想開口說話。可令他無奈的是不管他怎麼拼命的用力掙扎,眼前的一切始終事不關己的上演著。當他走過地十個轉角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躺在叔叔的房子里熟睡,看到了叔叔在工地不遠處破舊的拆遷房里被人折磨的一幕。他知道即使自己此刻再怎麼掙扎都改變不了這*果的殘酷的現實。只是眼楮死死的盯著那些人……那個找過他的陌生男子。他知道自己絕不是陌生男子的對手。直到叔叔在陌生男子奇怪的雙手下軟軟的倒地上時他終于流下了眼淚。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悄無聲息的滴落到空間的甬道打出一聲清脆的回音。李默抬頭,看到了自己奮力刺向陌生男子的一幕,看到了自己像稻草般飛出的身體。看到了荒郊自己像死狗一樣拖著掩埋。看到了……
「恩?那……那是什麼?」李默驚疑!他看到了一道似有似無的藍光由股間刁鑽的纏繞著自己的身體。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口袋。迷糊的掏出了一個東西。
「這?這不是???」沒等李默把話說完,突如其來的一股勁風夾雜著霸氣的撕扯力卷住李默的身體拔地而起飛快的像那道微弱的亮光——李默一直想要追尋的前方飛去。
迷蒙的空間里,除卻李默再也別無他物。李默似有所思的拿出手里的奇怪‘飾品’果然不出心中所想。一道絢麗的多彩寶光從手里的‘飾品’傾斜45角度的射向前端空無一物的上空。
待到寶光停歇之時,迷蒙的上空卻多出一團淡淡的物體。似人形,卻看不出身形臉面。沒等李默仔細查詢思忖,猶如奔雷的聲音響徹耳際「游此十天,你可有感悟?」李默驚訝,怎會有人在說話?環顧一周才確定是眼前的‘人形之物’在說話。當下心中也是大定,仍舊疑惑的搖著頭。也不多言。「如果給你一次機會,可有心願未了、想做之事卻未完成?」飄渺的聲音再次響起。「有!」李默眼神堅定的看著上空,語氣堅定的說道。「哦?那如果兩者相比,你卻如何抉擇?」似乎知道李默心中的念頭。那聲音緊追不舍的追問道。
「我選後者!」
「你難道不想拯救自己的父母、兄弟?」飄渺的聲音玩味似的繼續說道。
「舅舅視我如己出,如今他枉死,若我不能為其報仇,就是死,也不能其所!」李默依舊語氣堅定的說著。「好!好!!「一連兩個好字即出。卻見那團身形突然雙手指向李默,瀟灑一甩李默單手捧著的‘飾品’離身向模糊身形而去。此刻那身形已經收單臂,雙手合十狀把‘飾品’黏在掌心。既然開口道︰「你我素未蒙面、毫無瓜葛,本該身死,卻無意進我‘玄境’算來也該是緣分一場。本尊平生也甚是喜歡真性真情之人。如今也算是你的造次!且接我*!」未等李默細細了解,卻見那身形雙臂張開手掌向外,不見了‘飾品’定楮細數,卻有九道靈蛇般的不同寶光纏繞其身一個呼吸間便以不同的角度攢向一旁呆呆的李默。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襲遍全身。飛速纏繞的寶光依舊不做罷,紛紛由腳而上其身,待到李默百匯穴道之處,好似找到宣泄的入口,紛紛飄逸著九道不同色彩的寶光一傾而入。「啊!」慘烈的痛呼聲後李默極為痛苦的倒在空間的迷蒙中翻起滾來。開始從頭部九道似有似無的光線按照不同的軌跡急速向前游走滾動著,伴隨著的還有如爆破的竹子般的聲響。
待到這種痛楚消失的時候,李默虛月兌的蜷縮在那里一動不動,渾身上下已沒有了任何遮體之物。一層黝黑暗紅的血珠布滿其身。虛月兌的喘著氣。「如今我已打通你‘玄冥九脈’,只要按照我的‘精神烙印’游走吐納,憑借你資質,入門也不是難事。至于今後造化如何,還要看你的機遇和潛力。今後的路該怎麼走,相信你也不悔!」飄渺的聲音繼而飄在李默的耳畔。李默本想扶地而起,奈何此時卻無能為力,伸出去的左手搭在右胸瞬間出現的繁雜印記上。只覺得意識拙漸模糊。眼皮沉重。便昏昏沉睡過去。或許此刻的他還不曾知曉,這一晃且過已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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