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星球 第二十五節 影像室

作者 ︰ 十一點五十五

小七把三張類似票據一樣的東西給簡愛看︰「銀月校長給了我這個。」作為學校對每層前三名的獎勵,每人可以進入影像室一次。小七身為兩層的冠軍,又是越級挑戰,允許她進入影像室三次。小七給簡愛看的,正是三張門票,上面都有進入時間。

「三次?真是太好了!夏至同學,你知不知道進入影像室的機會多麼難得?」簡愛高興地說道,「影像室里有一位黑頭發的老爺爺,他能指出你戰斗時的不足之處,對你的進步非常大。」

「你進去過嗎?」小七問。

簡愛撓撓頭︰「我是轉校生,沒進去過,這些都是听韓陽表哥說的。」

小七帶著好奇,按照門票上的時間,來到影印室。影印室也是一間教室,不過沒有桌椅,從外面看沒什麼區別,只是窗戶全被黑色窗簾遮住,看不到里面的狀況。由于陽光全被窗簾遮住,影印室里面白天也亮著燈。同簡愛說的一樣,影印室里面坐著一位黑頭發的老爺爺。老爺爺瘦骨嶙峋,黑色的眼楮深深地凹陷進去,令人感覺陰森可怖。看到老爺爺,小七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行萬福禮還是鞠躬。在鄉下,女孩子見了長輩都是要行萬福禮,到了城市,女孩子全都和男孩子一樣鞠躬,這一點小七一直沒有適應。

老爺爺倒也不在乎這麼多禮儀,見到有學生進來,直接拿出一顆黑色寶石。黑色寶石呈圓形,在燈光的照射下,弧面中央形成一道細而窄的亮線,亮線界限清晰,與黑色背景形成鮮明對比,就像魔貓的眼楮一樣。

「貓眼石!」小七第一反應就是,老爺爺手中拿的一定是顆貓眼石,雖然她沒有見過貓眼石,但她見過魔貓的眼楮。三年前的生死惡戰,令小七至今也忘不了,魔貓那雙隨著光線強弱而變化的眼楮。

老爺爺又拿出三塊水晶石,水晶石呈白色透明狀,形狀各異,皆為拳頭大小。老爺爺走到教室中央,把三塊水晶石放在地上。小七這才發現地面上有一個等邊三角形的圖案,三角形的邊長為一米左右。老爺爺便是把那三塊水晶石分別放在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頂角的位置。放好水晶石後,老爺爺對著那顆黑色貓眼石低聲念叨幾句,接著將其放在三角形中心的位置上。

「把燈關上。」老爺爺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傳來。

小七趕忙把燈關掉,教室里一片黑暗。

「光來……」老爺爺像在念咒語一樣。接著,奇異的一幕發生了。三塊水晶石發出白色的光芒,剛開始光芒非常微弱,既而慢慢擴展開來,形成三團非常耀眼的光亮,漸漸地,三團光亮兩兩相互接觸,而就在相接觸的同時,光亮非但不再擴展,而且有收縮跡象。當收縮到一定程度時,地面上那個三角形圖案突然亮起,並漸漸上升,直至觸踫天花板才停止,形成一個三角柱形,而剛才那三團光亮,也將這個三角柱填充得滿是光和亮。

「影來……」光亮中,那顆黑色貓眼石旋轉起來,一邊旋轉一邊向三角光柱的側面揮灑墨一樣的黑色,三角光柱立刻變得光影斑駁。

「光影交替,影像萬生……」老爺爺說完這句話時,貓眼石便停止了旋轉,光柱壁上不再有新的墨影出現,而原來的墨影卻流動起來,有的與白色光亮混合成灰色,有的與其余一些零散的墨影融和……最後,那些光和影形成一幅黑白色的立體畫面。

「那不是學校的運動場嗎?老爺爺費這麼大的勁兒給我看學校的運動場干嗎?」小七滿心疑惑。正在小七疑惑間,只見運動場上相向走來兩名女生,一名女生胖嘟嘟,手持大環刀;而另一名女生,身穿黑色衣服,栗色頭發栗色眼楮。

「那個人,是我嗎?」小七驚訝地看著活動的畫面,畫面上,那個栗色頭發栗色眼楮的女生,拿出一對白燦燦的鐮刀。

「沒錯,畫面上的人就是你自己。這是比武大會那天你的全部比賽過程,看仔細些!」老爺爺話不多,但小七立刻就明白了老爺爺的用意。

約莫兩堂課的時間,小七比賽全過程便放映一遍。「看明白了嗎?」老爺爺問。

「回老師,學生看明白了。」小七畢恭畢敬地回答。

「既然看明白了,那就說說吧。」

「學生的不足之處有三︰第一,學生在進攻時過于走直線,不懂得避開對手的鋒芒,一味的蠻打蠻撞;第二,學生的防守時步伐太過單一;第三,學生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左手總是低一寸,將心髒暴露給對手。」小七心里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何止三處,細說出來,三十處都有。

黑頭發老爺爺微微點頭︰「能發現這三處,說明你剛才確實看得很仔細。你的刀法非常混亂,毫無章法,是從哪個老師那里學來的?」

「回老師,學生沒有跟任何人學習刀法。學生一直生活在鄉下,去年才剛剛回到城市。學生打斗時所用的套路,是在鄉下割草捉蟲時練的,並不是正規刀法。」小七實話實說。

「打開燈吧。」听到小七這麼說,老爺爺把剛想說的話咽回去,仔細打量一番小七,「難得!難得!你叫說明名字?」

「回老師,學生名叫夏至,二年級。」小七答。

「小小年級能自創刀法,難得!難得!」老爺爺的聲音帶了些溫暖氣息,不再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了,但也不像是正常人說的話。

這種聲音另小七非常不解︰「他這是在夸我嗎?」

老爺爺繼續說道︰「鄉下來的孩子,修煉到八層,更是難得!」

小七一驚,心道︰「他怎麼知道我已經修煉到八層?連阿爸喵母都沒發現,我在戰斗中也沒有使用內功啊!小初發現了,現在這個老爺爺也發現了,難道我偽裝得很差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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