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先走。改天有空出來再敘,我堂哥就過來了,我去那邊出口等他,拜拜。」
琴素素客氣的微笑著,冷卉這番話,傻子都能听出來,都趕人了,她若是再不識相,以後或許就會被他列為拒往來戶。
「那我們先走了,改天見,大家反正都在洛城,見面還是很容易的,一個電話就行了。」
冷卉心情頗她,對著一一眼光流轉的雙眸,移不開目光,也沒跟琴素素客氣了,他本就是不拘小節之人。
琴素素從容地跟冷卉以及一一揮手告別,望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心頭一塊角落剎那塌陷了。
上了出甜車,冷卉急急靠著一一膩了過去,雙手按捺不住將她抱了個滿懷,一一怒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有人看著呢。」
冷卉薄唇微掀,心情好得很,挑著眉睨她,笑了笑,「司機而已,又不認識你,你害臊個什麼勁?何況你我是合法夫妻,你用不著心虛,抱抱而已,我還沒做什麼事呢。還是你想要我做點別的什麼?」
「你思想不健康。」
一一懶得理會他,敷衍道。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兩年不見,還是這副輕佻樣,虧他乍一眼,還覺得他成熟了不少。
冷卉咬著她的耳垂,一一抿了抿唇,想要從他的懷中掙月兌出來,冷卉哪會如此輕松放手。「別動。」
他的聲音微微沙啞,顯然是動了**,一一只覺得臀部頂著一硬物,讓她渾身不自在,不過冷卉這一出口,她嚇得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怕下一刻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他是冷卉,自然是什麼都敢的。
「老實說,有沒想過我?」
冷卉仿若不經意的隨口問。
一一微閉著眼,睫毛顫動了兩下,遮住了眼底的悸動。
冷卉微微不悅,皺了皺眉,將她摟得更緊些,輕輕嘆了口氣。
「有。」
一一的聲音近乎呢喃,從那張紅潤飽滿的櫻唇逸出,在冷卉耳中飄過,這低喃,宛若天籟之音。
他渾身一震,激動的神色掩飾不住,「真的?」
驕傲如他,在她面前,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求證,他是听進去了,但不敢確信。
一一一直在逃避,蜷縮在她的龜殼中,若是她願意踏出半步,剩下的九十九歲半,他踏的是心甘情願。
一一被他問的有些煩了,「好話不說第二遍。」
冷卉聞言,心下一喜,沒有良心的抿嘴笑,「再說一遍嘛,再說一遍嘛。」他低沉的嗓音撒締,帶著軟軟的味道,一一的心,被他纏我酥了一半。
她冷不防抬頭,看向他,「這撒嬌從哪里學來的?」
以前他向是都是霸道行事的,誰忤逆他,他偶要跟誰對著干,這服軟,對冷卉來說,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稀罕之舉。
冷卉被她問的一愣,他上一回看室友跟女朋友鬧翻了,後來室友冷靜下來,分析了下自己也有不對之處,向其女朋友賠罪,用的就是這招,兩人很快便重歸于好了。冷卉覺得挺有意思的,事後還向室友討教了一番,室友夸夸其談,雖然水分含量很重,但冷卉倒是不否認其可行之處。
沒想到用在一一身上,適得其反,她滿臉怒氣,似乎很生氣,她不該是笑逐顏開,抱著他狂親的嗎?
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點,看來不能照搬照抄,古人誠不欺我也,冷卉暗自想道。
「calvin,我室友。」
冷卉在心里唾棄calvin的泡妞爛招,記得calvin還跟自己炫耀這招對女人來說百發百中,他縱橫情場十數年,迄今為止還沒失效過。回頭msn上罵死那個豬頭。
「哦──」
一一拖長了聲音,有些不敢置信,她眯了眯眼,略微好奇地問道,「有沒有在那個琴素素身上試驗過?」
「沒。」
冷卉月兌口而出。
想悸目光不自在地低垂,冷卉炯炯有神的盯著她看,讓她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太過了,超過了關心的範圍了。
為什麼想到他這招在琴素素身上試驗過,她心里頭涌起一股異樣的酸澀,這是從未有過的新奇感受。
相對于一一的不自在,冷卉瞳眸愈發明亮起來,其蘊藏的光芒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此生從未有過的驚喜雀躍讓他手微微的顫抖。
她終于開始吃醋了嗎?終于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吧?
一一覺得自己快要在冷卉的目光中窒息了,她干咳了一聲,想要讓他不要再用大灰狼吃小紅帽的眼光看她了,看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事實上,她的太陽穴隱隱的跳,心跳也跟著加速,她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了。
這個改變,讓她有些驚慌,她深吸了口氣,板起臉,用力一掙,離開他的懷中。
冷卉正暗自雀躍著,心思自然不在禁錮,沒想到懷中忽然空蕩蕩了,他那圈著的兩只倒是不自然地還擺著姿勢,驟然的空虛讓他的心,也跟著一沉。
他微微皺眉,「你又怎麼了?剛才為什麼會有此疑惑。」
冷卉沉思了會,「難道──」
他正想問她是不是吃醋了,沒想到一一倒是打斷了她的話語,「那個琴素素,我不喜歡她。」
琴素素看冷卉的目光,一一不喜歡,她看的出來琴素素對冷卉有意思,明明以前她巴不得人家女生對冷卉示好的,為何當琴素素站在他身邊被自己看到的時候,感覺他們兩個很相配,無論出色的外貌,還是個性的氣質,看上去分外登對和諧,典型的俊男靚女組合。
「為什麼不喜歡她呢?」
冷卉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態,循循善誘道。
「我上次打你電話,竟然是她接的,真沒禮貌,亂接人家的手機。話說你手機怎麼在她手里?難不成你們──」
一一曖昧地沖他眨了眨眼,心里卻憋得慌,緊張的要命,還真怕他們關系匪線。要知道冷卉從小到大,雖然不乏女性追捧,但他並沒交過一個女性朋友,自己是唯一靠近他的異性,這琴素素的乍然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感。
那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偏偏冷卉想著套她的話,她又一時對不上來。
一一覺得自己無比的矛盾,明明一直以來,他老是欺負自己,在他離開的時候,她差點都想要放鞭炮慶祝了,可為何如今,偏偏她對他,似乎有了與眾不同的感覺,那若有似無的情愫,糾纏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哦──」冷卉眼前忽然一亮,「原來你不接我電話,就是因為這個啊。我還想好好教訓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原本老婆大人是吃醋了。」
一一急著狡辯,「貧嘴,我才沒有,你別亂說。」心里頭卻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無法跟以前一樣理所當然地跟他嘟嚷。
「那天,我跟一幫人在外頭吃飯,她坐我旁邊,我去上洗手間去了,把手機落在桌上了,是她幫我接的,她回頭還跟我提了,所以我才打回給你,沒想到某人死也不接了,害我想了很久,都沒答案,差點忍不住飛回來狂揍某人一頓了。」
冷卉郁悶地抱怨道。
一一倒是心里落下了一塊石頭,原來如此。
一一想要驅逐內心這種令她不安的浮躁,手指按著手機上通訊錄的鍵,動個不停,用譏誚的口氣道,「你跟我解釋干嘛,我又不要听。」
……
兩個人嘻嘻哈哈回到了冷宅,兩年的隔駭在車上奚落中消失殆盡。
冷卉跟一一回到冷宅之後,讓一一先回去,他先去放下行李,冷烈跟楊蘭飛那邊都按道理象怔性走一趟,待會出去見見兩年洛城有什麼大的改變,還吩咐一一當導游。
一一瞠目結舌間,冷卉漸行漸遠,也沒等她回答,就當她這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