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地暗了下來夜開始光臨大地。漆黑的夜色之下是城市四處林立、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燈光從一個個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窗口射出照亮了城市的夜晚。雖然天還淅淅瀝瀝地下著綿綿春雨卻一點也沒能阻擋喜愛夜生活的人們的腳步。街上依然車輛穿梭不息人流如潮涌動。
T市最豪華的酒吧正坐落在城市的中心位置圓形的大樓在一堆缺乏鮮明風格的呆板建築之間顯得異常醒目。樓身上用五顏六色的燈光寫就的紐約地鐵四個字更是緊緊地吸引住了人們的眼球。
酒吧里面燈光明滅之中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正隨著獨特的音樂舞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姿態。在大汗淋灕之中人們宣泄著也宣泄著苦悶。
半月形吧台最靠內的角落里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抓住酒瓶子大口大口地灌著酒。台面上已經躺了好幾個空瓶子旁邊還放著幾瓶尚未開蓋的。
男人身上的西裝已經失卻了平整胸前更是被酒澆得濕漉漉的在燈光的映照下微微反光。白色的領帶經過強烈的撕扯姿態難看地偏在肩頭上。略長的發絲凌亂不堪有幾縷更是調皮地耷拉在男人的額前。
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出男人出色的外表。他有著稜角分明的臉光潔的前額的鼻梁的薄唇微張。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男人半眯的黑眸即便在醉眼朦朧之中那犀利的光芒依然能讓人不敢直視甚至瑟縮發抖。
含兒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你還是要離開?我不想要孩子更不想要那個白痴女人我只要你含兒!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蘇子墨用力地握緊拳頭地捶打著吧台時不時地仰頭灌一口酒。英挺的劍眉此時正緊蹙著形成兩個小疙瘩宣告著主人惡劣的心情。左手舉高手中的酒男人迷蒙著劍眸凝視著酒杯露出苦澀的笑容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然後整個人無力地趴在吧台上。
在他的斜後方一個衣著的女子正嘴邊噙著笑容靜靜地看著他偶爾優雅地飲一小口酒。感覺男人喝得差不多了她才步態妖嬈地走向他芊芊玉手輕輕地搭在男人的肩頭緩緩移動。
一個人喝酒會不會太了一點?女人緩緩地俯子紅唇貼著男人的耳邊輕輕地吐氣撩撥著他的神經。感受到男人微微顫抖了一下女人笑得更加燦爛。
蘇子墨慢慢地轉過頭微微眯起眼楮想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可是只有模糊的人影在他眼前晃動天旋地轉之中什麼也看不清。響亮地打了一個酒嗝他抓住女人的手臂將她拉近整個人湊了過去。你是誰?
女人更加貼近他的眼前嬌笑連連。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在這種地方本來就沒有所謂的真真假假她是誰又有什麼關系。
我想你是含兒。可是她走了呵呵她走了。男人的臉一下子又變得難看起來眉宇之間的愁苦深重得能夠擰出苦水。他用力地搖著頭灌了一口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原來是個被女人拋棄的痴情種!女人笑著將男人的頭摟到自己的胸前輕輕地在他耳邊呢喃道︰我就是含兒我沒有走我就在這里。醉酒中的男人其實很容易哄因為不管你是誰他都會把你i想成他心中的那個人。
如她所願地男人一聲聲喚著含兒的名字說著胡話卻下意識地在她胸前磨蹭著。灼熱的呼吸刺激著女人敏感的讓她微微顫抖起來。
來把酒瓶給我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女人拿掉他手中的酒瓶子放在桌上扶起他轉向門口的方向。男人整個身子地靠在她身上頭埋在她的脖子間呼吸的溫度撩撥著女人的感覺神經。
突然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將她肩頭上的男人摟了過去。女人錯愕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眼前同樣出色的男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小姐真的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嗎?還是把他交給我吧。司轍將蘇子墨的頭放在自己肩上摟住他的肩頭讓他不至于滑落到地板上。肩頭沉重的重量讓他不驚嘆那麼苗條的女人竟然能把他扶起來。
含兒含兒醉得就像一堆爛泥的蘇子墨又叫喚起來想貓咪一樣磨蹭著司轍的肩頭。大手甚至還煽情地往他胸前模去因不滿它的平坦而一再地探尋著。
司轍懊惱地皺起眉頭架著他的兩腋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身體。蘇子墨你喝醉了。含兒在家里我們現在就回家找她。果然是個痴情種子一向比閻王還要冷靜的男人竟然醉成這樣還超沒形象地發酒瘋。
正要無奈離去的女人在听到蘇子墨二字時猛地停住腳步。沒想到他就是有名的冷面閻羅蘇子墨她竟然能與他如此近距離接觸只可惜她最終沒能與他共度。
蘇子墨勉強抬起頭醉眼朦朧地看著他然後傻笑著靠回他身上。含兒回家回家呵呵。
司轍無奈地搖頭扶著他走向酒吧門口心里暗想︰赫赫有名的冷面閻羅竟然表現這副傻樣感情真是個磨人的東西。他要是一直都找不到謝含煙他該不會天天都這樣買醉吧?
女人果然都是麻煩精動不動就玩失蹤折騰自己也折騰愛著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