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走進飛鷹幫森嚴的總部,孤身一人,卻依然氣勢凌人。那是怎麼也壓不住的王者霸氣,不因任何形勢而更變。
大廳正中的王者之位上,坐著同樣渾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的黑狼。
座位要比堂下偏高,就像電視里的那種幫派的總壇。一排階梯往下升,直到座位的下面。
「但是,這筆債,我是無論如何都要算到你的頭上。」他黑狼,從來不需要一個「理」字。
「你——不需要知道!i只要知道,你要還一筆驚天的債務就可以了。」樂樂所承受的痛苦,他說不出口。那,會撕裂他的心。
「你可以不認她,也可以否認你們的關系,但你就是肖桂香的兒子,這是不可改變的。我只認,這一點。」
團。幻裁,團裁。「可惜,算她幸運,竟然一早就跑去死了。」否則,他要她生不如死!落在他黑狼手里,她會知道她的無恥犯了多大的罪。只是,她太幸運了。媽的!
「哼!」蘇子墨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地走下那些台階,來到蘇子墨的身邊。
「墨!」蘭紫陌忍不住驚呼,幾天不見,仿佛隔了好幾輩子。她貪婪地看著他,幾乎要落淚。貝齒咬住下唇,淚水便消失了蹤影。
「很簡單!」黑狼的手再次一揮,門外走進來五個胡彪大喊,光著身子,只穿著一條底褲。身上夸張的肌肉暴脹突出,黝黑的皮膚似乎閃著油光。他們排成一排,仿佛猛男秀的現場。
「怎樣,才能放她?」黑狼會放過蘭紫陌,她只不過是他用來牽制他的手段,所以她應該是安全的。
「我要你的一切。」黑狼的手一揮,馬上有人捧著類似文件的東西走過來。「簽個名吧。」
「我跟你,可有深仇?"為什麼,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我需要死一個明白。」誰讓一個人的出生時無法選擇的,就算他不肯承認,他還是從肖桂香的子宮里爬出來的。孽債!
「此仇不共戴天!」
「那你想怎麼樣?要我,切月復自殺?」只怕他會讓他生不如死,而絕度不會悄悄地把他做了。
「那又怎麼樣?對她,你要殺要刮,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要把這筆賬算到我的頭上,我絕不接受。」
兩個同樣高大挺拔,氣勢逼人的男人站在一起,犀利的視線看著彼此。大廳的溫度霎時間降低了許多,仿佛由盛夏一下子轉到了冬,而少了那個舒服的秋。
兩雙鷹一樣犀利的眸子對上,無形的火花四處濺起。其中一雙,滿是嚇人的仇恨,仿佛要用眼神把對方燒毀殆盡。
他的敵人都在商界,跟黑道勢力一向沒什麼瓜葛,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深仇大恨?黑狼對他的仇恨,是抽筋剝皮削骨飲血的那種。
他看起來有些憔悴,卻是好好的。他還好好的!
他,絕對不要為那個無恥到了極點的女人還債,絕不!他,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出自那個骯髒的女人!
肖桂香和冷天強已經死了,這筆債,總要有一個債主。母債子還,天經地義。
蘇子墨也不動聲色,沒有任何的懼怕。據他所知,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仇恨。唯一的牽連,就是蘭紫陌跟古越風是朋友。而他也听說了,黑狼有嚴重的戀弟情結。那麼他應該是生氣蘭紫陌跟古越風之間的關系,可他眼中那麼深重的仇恨,不像是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
蘇子墨接過那幾張紙,名字一旦簽下去,他將一無所有。他真的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就這樣?」
蘇子墨暗暗吃驚,心底涌起的是恥辱也是不屑。「她不是我的母親。我沒有這樣的母親,你找錯仇人了。」
蘇子墨沒再辯說,因為他知道黑狼是說一不二的人,他認定了,就算他蘇子墨切月復自殺,他也不會放棄把這筆債算在他頭上。
蘇子墨看了她一眼,視線沒有停留太久。轉頭,黑狼臉上的笑,又冷了幾個溫度。
蘇子墨看著他,皺眉。「我不記得得有得罪飛鷹幫的任何一個人。」
蘇子墨看著黑狼,第一次發現黑狼比他想象的還要難懂。他的心思,他完全捉模不到半點。心,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黑狼要他付出的代價,恐怕是他根本就付不起的。
那個無恥的女人,連死了,都不肯放過他。生前給他無盡的羞辱,死了還要讓他背負這沉重的債。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黑狼做在上面,就好像古代的帝王坐在龍椅之上,君臨天下,睥睨眾雄。
黑狼冷笑,舉起手指輕輕一勾。大堂門口,兩個人押著蘭紫陌走了進來。
黑狼眼中的仇恨,瞬間變得更加的深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道︰「除非你不是肖桂香的兒子。」
「你可以選擇讓你的女人被他們上一輪,也可以選擇自己被他們上一輪。我們飛鷹幫的兄弟,都將是最忠實的觀眾。你的選擇呢?」
此話一出,蘭紫陌和蘇子墨都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千萬倍。真正的生不如死,當是這樣的吧?當眾被人**?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所愛的人,都是無法接受的。他所謂的選擇,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