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媽媽的情形,一一就猜到了冷卉已經走了。
「四少爺說你跟他鬧矛盾了,不想去送他,所以沒叫你。」
寧媽倒是原封不動傳達了冷卉交代她的話,一一愣了愣,然後擰起眉頭,她什麼時候跟那家伙鬧矛盾了。
「一一,你跟四少爺鬧什麼情緒了?」
「一一,媽媽前天拆洗了你的枕套,模到枕芯里頭硬邦邦的,有一疊信件,你媽媽我不識字,我找四少爺瞧了下,原來是一疊情書。你小小年紀,怎麼就想不開呢。這年頭男人要是能相信,母豬都能爬樹,你年紀還小,是非不清,被騙了還不知道,可能還幫人數錢呢。你倒是老實說說,你想要去北京是不是因為那個程飛,因為你喜歡他,而他在Q大,所以你才下定決心要去北京。」
「他欠抽唄,打電話過來跟我吵,我的志願問題,應該由我自己決定,憑什麼要听他的?」
「媽媽,我會填祁陽大學的,你不要多想了,我是以前喜歡過程飛,但那僅僅是那種欣賞的喜歡而已。程飛很優秀,他憑著他自己的能力考進了Q大,還一直鼓勵我刻苦學習,這兩年來,若非是他寫信鼓勵,或許我早就放棄了。我為自己定下了個目標,那是Q大,因為我是個懶散的人,向來都是走一步是一步,只有為自己定個目標,我才會積極進取,一步一步朝著那個目標前進。如今我成功了,高考的成績,我覺得很理想,甚至有超常發揮的跡象,這都感謝程飛,我從來不想否認他對我起的作用。」
「媽,你昨天怎麼沒告訴我你讓四少爺看了我的信?」
「我難道不可以看嗎?我若是不看,都不知道你藏著這麼多小心思,連你媽都被你蒙騙了,虧我一直以為你是乖乖女,是我的驕傲。你媽我不識字,當然找四少爺看,四少爺讓我放回去,說怕你情緒激動,怪他看了,所以讓我今天等他離開再跟你好好談談。」
「這個,四少爺跟我提過,我覺得他說的很對,洛城挺好的,為什麼要背井離鄉去北京那麼遠。Q大跟祁陽大學的名氣不相上下,沒必要跑那麼遠。難道你有別的什麼想法,莫非還是媽媽不知道的?」
一一一方面覺得自己的**被觸犯了,另一方面又覺得冷卉真是可惡,明知道是私人信件,還繼續看。
一一今天並不是出去走走而已,她忽然發現自己的人生道路被人規定了,自己就朝著他們規定的方向走。
一一十分的無地自容,媽媽從來沒有這麼狠厲地教訓過自己,听媽媽的語氣,好像對男人存有偏見。
一一只是他靈魂的寄托,有時候,他還是會覺得孤獨寂寞,尤其是一個人走在偌大的校園中的時候。
一一嘆了口氣,又繼續道,「媽媽,我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像你了,我想出去走走。」
一一回房拿了個背包,裝了些東西,然後離開了家。
一一在洛城的行為,冷卉卻不知曉。
一一離家的當天,去了成長至今卻從沒去過的網吧,在那里,她上了一天一夜的網,然後查了很多資料。
一一還年輕,不知天高地厚,等到真正受傷,那便是為時已晚了,所以自己還是需要當她成長路上的指明燈,不可懈怠,也不可被她一時的胡言亂語給震懾住。
不去就不去,有什麼好去的?她是發了傻,才會產生難過跟低落的情緒呢。
不經意間,瞄到酒吧角落,就在那個瞬間,她就忽然注意到冷卉這個人。
今天,冷卉出國沒讓她去送機;今天,媽媽也很反常,讓她陌生。到底是因為四少爺的突然離去還是媽媽本身的心態就存在著問題?
他剛到美國,人生地不熟,忙著熟悉環境,教授的課,他听的雲里霧里,語言還跟不上,老外的語速實在是太快了。饒是他此前看了不少美劇,去上過語言培訓課,還是需要時間來適應。
他向來桀驁不馴慣了,自然也不理會,尤其想到一一,心里頭就如灌了蜜一樣甜,她還在洛城等自己回去呢,她已經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他頭發凌亂,亂的很有個性,黑色的襯衫解了兩粒扣子,袖子挽到手肘處,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支在吧台上,晃蕩著手中一杯琥珀色的液體,嘴角微彎,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以前甚少接觸網絡,這一接觸,她發現網絡真是個迷人的世界,她還聯系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給冷卉寄出了一張離婚協議書。
以前,兩個人的時候,歡聲笑語,他可以時不時出言逗她,有時她會伶牙俐齒出言譏諷,有時她會沉默以對。
仿若在這個酒吧里頭,周遭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面尚化和荷面和。出門前,她就帶了挺多現金,還帶了一張卡,出來呆陣子,日子還算寬裕,不緊巴巴的。
到的時候,朋友都到齊了,少不了調侃對方,玩游戲的時候,就算是再保守的人,還是會瘋狂下,一年一次的生日,十分難得。
剪不斷理還亂,她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冷宅的空氣,讓她窒息,她需要新鮮的空氣。z
可是爸媽如此恩愛,不像是作假。
她不要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難道這樣的方式,並不是她所喜歡的?
她覺得她的生活因為他被攪和的天翻地覆,而他卻優哉游哉在外頭活得滋潤,這甚為不公平。
寧媽不解地問道,「昨兒個四少爺離開時還好好的。」
寧媽意有所指地眯起眼楮盯著一一看,看的一一心頭一慌。難道媽媽知道了些什麼?
寧媽的語氣有些尖銳起來,一一覺得媽媽似乎被自己激怒了,又有些不像,媽媽好像有些歇斯底里,在發泄著某種長期壓抑的不甘情緒。
寧媽看著一一離開,不由陷入了沉思。她今天有些不像自己了嗎?
寧媽都慌了,寧爸也跟冷烈請了假,說找女兒,冷烈袖手旁觀,只是同意了他的假,並沒有伸手參與,推托說自己最近很忙,口頭上下足了功夫。
寧爸是老實人,自然是听不出異樣,冷烈的那番話讓他動容不已,于是愈發對老爺存了感激之心。
當晚,一一是回來了,但沒吃晚飯,跟寧媽說是吃過了,便早早上床睡覺。
怪不得他那般自信,說自己的志願問題,他會幫忙抉擇的。原來他找了媽媽當墊腳石,而程飛的信件全被他瞧過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添油加醋,讓媽媽這麼不高興。
暈倒,她怎麼又想到那個惡魔呢?不是巴不得他滾的遠遠的嗎?如今總算是如願以償了,為何他還是陰魂不散,總是盤旋在她的腦海中。
本來她還能夠忍受,但他跟媽媽添油加醋說了程飛的壞話,讓她打從心底對這個人起了厭惡。
果然,眼皮跟著一跳,媽媽就發威了,一席話說的一一汗顏,羞愧到想要尋個螞蟻洞鑽進去,眼不見為淨、耳不聞為淨。
爸爸雖然能力有限,但在一一眼中,她覺得爸爸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以後若是找老公,肯定要找爸爸這類型的,惟媽媽的命令是從。
班上就兩個黑發黑眼的中國人,同學們都十分熱情,一個中國人是女的,一個是他,于是,女的都對他很感興趣,而男的,都對那個女的很有興趣。
琴素素是在酒吧認識冷卉的,中國人到美國,泡吧就跟吃飯一樣頻繁,去酒吧HIGH下,十分的正常。
琴素素那天去酒吧,是謝絕不了同學的好意,她生日,朋友們都很熱情說要幫她慶祝。
結婚證書已經被他帶過來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模出來瞧瞧,這時候,他會覺得特心安,心里有個人的感覺真好。
而非跟惡魔四少爺一樣,天天要跟自己對著干,一天不讓他戲弄下,他肯定是整天都不舒服。
若真是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呢?
越優秀的男人,他們的承諾,越不可靠,相信他們的話,吃虧的便是自己,不管怎樣,女人總是在愛情角逐中,處于弱勢。
這些年,她一直認定女兒是孝順的乖乖女,難道女兒早就步入了叛逆期了,只是自己沒察覺出來而已。
這樣粘稠的心情一直延續到離婚協議書寄出的那一刻,她覺得渾身都輕松了,身上不再負有包袱。
鬧什麼情緒,他們兩個鬧的夠大的,可惜不能讓媽媽知道,一一另尋了個借口搪塞道。
隔天,一一還是跟寧媽說出去走走,這一去,竟然三四天沒回家。
難道年輕的時候,被人騙過?
忽明忽暗的燈光,投射到他臉上,另有一番風情。
在琴素素看來,他深邃的瞳眸帶著自然流露的挑逗意味,嘴角噙著倜儻的笑意,當他微微偏過頭的時候,他的眼底寫著懶懶的無聊。
他一會兒一本正經的品酒,一會兒大口灌著,情緒無常,令人琢磨不透,卻猶如一個閃光體,莫名吸引著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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