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三老頭給了他錢讓他買了我們的弗爾德倫,不就是想要通過他毀了弗爾德倫嗎?」「就是就是,假惺惺的做什麼!」「真是討厭,這算什麼東西。」「好煩啊……這算什麼啊。」「顧沒想到是這樣的人。」周圍的學生立刻氣憤起來,有些甚至要討伐顧錦年,還說要成立顧錦年討伐隊.
夏啟荷只是想不明白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要尋回過去……
過去?怎麼樣的過去?顧錦年的過去和弗爾德倫沒有關系吧?可是他為什麼要說這麼奇怪的話……尋回過去……顧錦年的過去,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莫名其妙的,顧寶生的身影總是會和他重疊,在樹林里的時候她甚至月兌口而出將顧錦年喚成了顧寶生。他們除了小時的容貌以及性格之外,無論是語氣,動作,都是那麼相像。顧寶生說話也是輕描淡寫的,有時候很嚴重的事從他嘴里說出來也只是掉了一毛錢的事情而已。而且他們有那麼多相同的話……曾經顧寶生說過,如今顧錦年也說過。
——天氣冷了,所有動物都躲起來了,如果在雪地里放上一個火堆,暖烘烘的,他們或許會跑出來。然後像白雪公主一樣,身邊都圍滿很多小動物砍。
——小荷,你只是不甘心罷了。
有時候真的很想問一問,你認識顧寶生嗎?他就是那個曾經在同一個村子里,總是跟隨在她身邊,陪伴她的小伙伴。曾經他們約定了很多事情,曾經他們一起爬山一起游水,你認得那個顧寶生嗎?
走進教室去,方裕正拖著腮幫子看著黑板,他回過頭瞧見夏啟荷回來了,便微微一笑︰「這是顧第一次要求我為他做事,我不好推托,便答應了。如何,和王子的約會,還好嗎?」
夏啟荷皺起眉頭︰「你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
「知道是三老頭給顧的錢,讓他資助弗爾德倫。玩」
方裕一臉驚訝︰「真的是三老頭給了顧的錢麼?那時候我問他,他卻什麼都不跟我說呢。沒有想到他約你去樹林,卻把這些事情第一個告訴了你。不要說是我,甚至廉,都不知道。」
「真的嗎?」夏啟荷可不信,廉是顧錦年的跟班,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自然,我騙你做什麼。」方裕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你可是第一個顧願意什麼都對你說的女孩呢。顧從來都沒有主動與女生說過話,看樣子小荷在他的心中真的很重要,比我們都重要啊……你說,顧會不會以前認識你呢?不然以他的性格,怎麼也不會願意同一個人陌生人講這麼多吧。」
以前認識……顧寶生的名字一下子又映入了她的腦海。
她忽然抬起頭︰「你知道……顧以前是叫什麼名字嗎?他以前有沒有改過名字……是住在哪里的?」也許,也許……如果有這個可能的話……也許顧是寶生也不一定。
「顧嗎?」方裕略微想了一下,說到顧,他也只是進入高中之後遇到他的,顧很少提家中的事情,許是他父親為官,很多事情都不好講。只是听說以前是一個小村長,後來慢慢混混到了挺高的位置。顧以前有叫過別的名字嗎?那他還真是不知道……不過再想想,他倒是也挺奇怪的,因為在中國很少有人會只喚姓,顧的話與他熟悉的反而就直呼姓,從未听人喊過他的名,要麼就是連名帶姓的喊。
似乎,他是討厭別人喊他名的。
想起來,好像是有听說顧以前是改過名字的,因為那個名字不是很好听,所以他一直就沒讓人知道。但這也只是傳言,具體情況怎麼樣,他也不大清楚。
方裕揚了揚眉毛︰「你何不自己去問問他,他對你可比對我們好多了。」
「你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瞞著。」方裕是黑袖,又是和顧錦年走的很近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有這麼奇怪嗎?
方裕可冤了,委屈著一張臉︰「你也太不信我了,我要是真知道還不跟你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顧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我有怎會清楚,他是從未說的。不過我倒是听說,他好像是改過名字,但也是謠傳,你要不去問問廉,廉比我更熟。他是在初中就隨著顧身邊的。」
廉嗎?夏啟荷抿抿嘴,那家伙是顧錦年的走狗,就算顧錦年干壞事他也會跟著吧?問他更是不可能問出什麼東西了,方裕的嘴也是那麼緊,完全沒有頭緒。
「我知道一點。」坐在方裕前面的那個經常畫畫的少年忽然轉過了身,他紅著臉小心翼翼的看了夏啟荷一眼,然後回答道,「顧的父親以前是村長,後來得了一筆大錢,打點了官路,就升職上去了。他的父親覺得顧的名字不好听,便在後來幫他改了,似乎是不希望別人覺得他們太鄉土了。」
「那顧以前叫什麼名?」夏啟荷立刻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不清楚,這也只是听說的。顧的父親是村長倒是事實,至于改名字的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說。」
是嗎……顧錦年的父親以前也是村長,顧寶生的父親在她離開之前也是村長的。顧寶生以前說過的話,顧錦年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這都是巧合嗎?如果是真的,顧錦年……難道是寶生嗎?
她忽然一下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沖了出去,剛進來要上課的老師在後面喊她︰「夏同學,夏同學你去哪里???上課了喂……不要無視我好不好?!」—0—!這幫混蛋學生!!!這真的是完全無視他們老師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