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不要動,讓這個奴才給您添飯去。」蕭若薇擺了個大姐大的手勢,霍逐陽起身照辦。蕭媽媽哪里敢使喚尊貴的霍家公子,陪著笑臉說︰「不用,不用,起來活動活動,我可以多吃兩碗。」霍逐陽卻不由分說地奪過她手里的碗說︰「媽,您就賞我一碗飯吃吧。我被爸媽踢出霍家了,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一個大男人在家里白吃白住就已經夠難看的了,您要再不讓我做點事情,我看我以後就只敢喝西北風了。」
霍逐陽的一聲媽,喊得天雷滾滾動。蕭爸爸和蕭媽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蕭若薇小臉爆紅,一聲怒吼︰「不要隨便亂認媽,好不好?」
霍逐陽怯生生地看看蕭媽媽再看看蕭若薇︰「難道這個不是媽媽,是媽媽的姐妹?」蕭若薇哪里見識過這等厚顏無恥的人,她氣得喘著氣,打著嗝繞著她的椅子狠狠地跺腳。卻拿這個厚臉皮的男人沒有辦法。霍逐陽只管顛顛兒地去幫蕭媽媽盛飯,然後裝成貼心的孩子把飯放在蕭媽媽的面前說︰「媽,多吃點。過幾天,咱一家四口回長平,好好吃頓川菜。」蕭媽媽和蕭爸爸喜笑顏開,他們最愛的就是麻辣火鍋。
「你們的意見我一個都不會听取,孩子是我在生,我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我想生什麼就生什麼!」蕭若薇撇著嘴豪氣萬丈地宣布。蕭媽媽火了,正要站起來發飆,霍逐陽及時地拉住蕭媽媽的衣袖︰「媽,您不要說生氣。至少若薇已經願意生孩子了。還有啊,只要生出來是人類,隨便男孩女孩都好啊,爸媽說是不是?」
「好,好,好。逐陽說得對啊,一個孩子的確太孤單了。想當年若薇小時候就沒有兄弟姐妹陪伴,天天就知道往道館跑,像個男孩兒不說,還粗野的很。」蕭媽媽心花那個怒放,趕緊給好女婿送兩塊粉蒸肉,要好女婿多吃點生出來的孩子才會健康。對霍逐陽的稱呼也從霍總,到霍少,到逐陽,到好女婿,發生了質的飛躍。
「媽,你不要跟著起哄好不好?」蕭若薇蹦蹦跳,「我根本不想生孩子,你們在瞎討論啥?」說完,給了始作俑者兩粒白眼球。霍逐陽痞痞地笑笑。蕭媽媽卻火了︰「你說啥?你不想生孩子?!女人不生孩子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就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蕭若薇抓住了老媽的把柄,大大地哈了一聲反問︰「哈,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不是一個幸福的女人了?」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霍逐陽點頭表示贊同,目光專注地落在面前堆滿魚肉的飯碗上,不敢看蕭若薇的臉。
「是,是。生男生女一個樣。」蕭爸爸蕭媽媽齊齊點頭,再給好女婿夾菜,「你要多吃點,這樣才有力氣生孩子啊。」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仿佛飯桌上的談論和他無關。蕭若薇頻頻送白果給他吃,他也是泰然自若。
「逐陽啊,我看就生一男一女好了。有女有子就是好啊。」蕭媽媽不理女兒了,轉身抓住好女婿的手臂動情地說。蕭爸爸也湊上來發表意見︰「我覺得先生一個兒子,再生一個女兒好一些。男孩大些當哥哥保護妹妹,女孩小一些可以當公主啊,嬌滴滴的好可愛啊。千萬不要像若薇粗魯暴躁沒點兒女孩子樣。」
于是乎,岳父母和女婿開開心心地你給我送菜,我給你添飯,那叫一個天倫之樂。
蕭媽媽只是囧了零點一秒鐘,馬上反擊︰「還不是你!想當初我也想給你生個弟弟或者妹妹給你做伴。你卻威脅我說,只要我敢抱孩子回來,你就把TA掐死了。」蕭媽媽回頭尋找同盟軍,「爸爸,你說是不是?我有沒有撒謊?」蕭爸爸煞有其事地搖頭兼晃腦︰「對,媽媽一點兒都沒有撒謊。有一次一個同事讓你媽媽幫忙帶半天孩子,你抓起一個酒瓶子就往那孩子頭上砸。」
蕭媽媽拿起公用筷子把大魚大肉都往霍逐陽的碗里夾︰「你也多吃點,把身子養壯一些。男孩子還是肉多點好看些。」霍逐陽笑眯眯地點頭︰「謝謝媽媽,」然後抬頭對蕭爸爸說,「爸爸也多吃點。」
蕭爸爸蕭媽媽一口同聲地說︰「那就回國去問那個阿姨啊。」然後蕭媽媽住口,蕭爸爸接著說︰「要不是你媽反應快,你差點就成了小小殺人犯。就這樣,你還把人家小孩給砸傷了。」霍逐陽努力抿緊嘴角裝出淡定,淡然的樣子。他知道這時候的蕭若薇已經抓狂了,只要他小小的一點兒刺激,她就會崩潰。所以即使腸子笑的打結了,他還是一臉的平靜。網情小言的網言。蕭若薇一看他們三個還越談越來勁了。她這個當事人就站在這兒呢,他們是當她死人還是當她透明人啊?
蕭若薇囧了︰「我,我——」然後突然冷臉緊繃,聲音變大,語氣變強硬︰「你們這純屬誣蔑,就欺負我那時候不記事,你們想怎麼編排都可以!」
蕭若薇那個氣啊,他們把她當什麼了,還要一兒一女,還要先生男孩,還要嫌棄生孩子的主角不像個女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是什麼爸媽啊,指望霍逐陽生孩子是吧?好啊,到時候就讓他躺在產床上讓他生個孩子看看。哼,她還不要他生人類,只要是個生物就行。哼!這個男人可真損啊,連只要是人類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看她怎麼對付他!
霍逐陽一邊給岳母夾菜還一邊恭敬地詢問︰「岳母覺得若薇生幾個孩子好些?雖然我也不想若薇受苦,不過一個孩子還是太孤單了點,不論是兒是女就生兩個爸媽覺得怎麼樣?」蕭爸爸和蕭媽媽听到孫子的規劃藍圖心里那個開心啊就像六月天里吃了冰激凌,那叫一個舒爽。
蕭若薇女王冷眼一掃,低聲命令︰「小奴才,本女王要洗洗睡了,你給我去準備洗澡水吧。」看你們還怎麼聊!霍逐陽丟下飯碗就去侍候蕭女王。蕭爸爸蕭媽媽不樂意了。
「你沒有看到逐陽,飯都沒有吃完嗎?」
「誰叫你們那麼多廢話的,吃飯都塞不住你們八卦的嘴。」蕭女王抬起驕傲的頭顱,氣壞了蕭爸爸蕭媽媽︰「你看,你看,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