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屋子震驚,夏涵雨憤恨地瞪了蕭若薇一眼就走開了。胡蝶吶吶地想要問兒子這是不是真的就是開不了口。蕭若薇卻是偷偷地掐著某人的大腿小聲責問︰「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名聲?」霍逐陽送給她一個你真蠢的小眼神,蕭若薇不想承認自己笨,也就不再追問了,反正她是不會在畢業前懷孕的。
霍逐陽聲明過後,夏涵雨的確安分了許多,規規矩矩當起霍家的客人。蕭若薇和霍逐陽每天忙著趕熱鬧和市民們一起搶辦年貨,漸漸地就忘了家里面還有一個危險人物。而且聰明如霍逐陽也忘了他們這樣天天巫山**的,就算再周密的措施也會有疏漏的時候。
大年三十的年夜飯,兩個沒有家的人,蕭若薇和夏涵雨都在霍家大宅里度過,夏涵雨甚至貼心地到廚房幫忙。蕭若薇作為準兒媳看到外人都這樣熱心家事,她也不好意思地想要過去幫忙。坐在一邊看球賽的霍逐陽眼楮既然緊盯著電視機,手卻拉住身邊躁動不安的女人。
「一點兒都不腥,真的。」蕭若薇還是真誠地推薦著。夏涵雨有些不耐了。霍逐陽及時拉蕭若薇坐下不悅地責備說︰「說你豬,你還不承認。人家不是真的嫌棄腥味,是嫌棄你喝過有口水,髒。」任何一個欺負蕭若薇的人都是他霍逐陽的仇人,他說話毫不留情。蕭若薇卻猶自不解地搔著頭解釋︰「可是我是用公共勺子舀到自己碗里喝的啊,沒有踫到湯碗。」
「不用了,我不習慣海鮮湯的腥味。」夏涵雨皺著眉說。
網情小言的網言。「乖乖等著吃飯就好。以後你做飯的日子多著呢,不急在這一時。」蕭若薇害羞地呸了他一聲,只有乖乖地坐下。無聊地瞅了瞅專心看球賽的男人,不滿地說︰「為什麼男人都喜歡看球賽?我以為斯文的男人愛好會有所不同。」霍逐陽終于施舍給她一點兒注意力,似笑非笑地問︰「那是不是斯文的男人就不愛好床上運動了?」蕭若薇臉漲得通紅,霍逐陽不想在大過年的時候惹毛女人,語氣變柔了說︰「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兩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看足球比賽和陪喜歡的女人在床上哼哼唧唧。」蕭若薇狼狽地呸了他一聲,心想,總算他聰明知道加上喜歡的女人這個定語,不然她一定跟他沒完。完全處于下風的蕭若薇提議︰「你太自私,還是放春節晚會大家都能看。」
「呀,若薇下面流血了!」胡蝶驚叫。霍逐陽回頭一看,只見蕭若薇的長褲都被鮮血浸濕了,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刺痛了他的雙眼。
「學長,我的肚子好痛。」蕭若薇忽然彎腰慘叫著,霍逐陽還沒有反應過來,蕭若薇的腿一軟,咕嚕咕嚕地就滾下了樓梯,這下可把霍逐陽嚇壞了。用著最快的速度跑下樓梯蹲在痛到打滾的蕭若薇身邊說︰「你怎麼了?」然後紅著眼楮拿出手機撥打了120︰「快點,這里有重癥病人!」胡蝶和霍廷剛也擔心地下來,霍逐陽咆哮完就想抱起蕭若薇,可惜,他本來身體就弱,現在受到驚嚇後更是軟弱無力,幾次抱起蕭若薇都只是讓她離開地面而已。霍逐陽痛恨著自己的無能。
「恩,若薇說的沒錯,今晚的海鮮湯做的很好喝。」胡蝶慈愛地笑著回答。霍逐陽伸手要敲蕭若薇的腦門想到現在是過年不該打她,靠近她腦門的時候拳頭舒展開改變了方向,意思意思地擰了擰她的耳朵笑罵︰「沒心沒肺就是容易快樂。」
「我正說想喝,怕若薇沒有喝過癮。居然若薇喝不下了,那就讓給媽媽喝吧。」胡蝶打圓場地說,端過海鮮碗就直接喝了。蕭若薇還興奮地追問︰「是不是很好喝?我沒有騙人吧。」
「說話真粗俗!」霍逐陽笑著責罵,「好喝就不留點給別人喝啊。」經過霍逐陽的提醒蕭若薇才發現自己的失禮,趕緊端起湯碗越過寬寬的飯桌送到夏涵雨面前說︰「真的很好喝,你喝喝看。」
一碗海鮮湯主要被蕭若薇喝了,陪客是霍逐陽。最後,蕭若薇吃得肚子都鼓了起來,還留戀地看著海鮮湯說︰「太好喝了,要不是食物都到嗓子眼了,我還想把它喝光。」
夏涵雨一直緊張地關注著蕭若薇的一舉一動。飯後,霍逐陽和蕭若薇都覺得肚子有些隱隱作痛,胡蝶也說肚子不舒服,于是沒有人打算看完春節晚會順帶守歲,休息了一會兒都說要洗了早點睡。胡蝶夫婦走上二樓,霍逐陽帶著蕭若薇也走向二樓,只有夏涵雨還坐在大廳里。
胡蝶照例把蕭若薇最愛喝的海鮮湯放在蕭若薇的面前,因為她喜歡一邊吃一邊喝。蕭若薇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再用鄙視的目光看向霍逐陽。霍逐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無奈又寵溺地說「大過年的,你以為我還會限制你的食物呀?」說完,親自動手剝了一只蕭若薇愛吃的對蝦。蕭若薇的眼楮馬上笑成了兩枚彎月。沉浸在節日歡樂氣氛中的小兩口和欣慰著兒子終于回到他們懷抱的老兩口都沒有注意到夏涵雨一閃而逝的詭異笑容。
還沒有等到霍逐陽妥協,那邊已經在喊吃飯了。
霍逐陽不知該怎麼排遣內心的恐懼和痛苦,他仰頭發出狼一樣的長嘯,眼楮紅彤彤的。可是在救護車到來之前他們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敢做。
「難道若薇真的懷孕了?!」霍逐陽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莫非是買到了質量不好的?然而現實不容他胡思亂想,蕭若薇腿間洶涌的鮮血嚇壞了他。接著胡蝶也驚慌地喊叫起來,因為她的雙腿間也流下了鮮血。
醫院急診室外,霍逐陽的臉白的如同身後的牆壁。趙榮軒看到他擔憂得雙手雙腿都在不停地顫抖,感到難過的同時又覺得好笑。為了緩和霍逐陽緊張的心情,趙榮軒打趣地說︰「男人不要辜負你冷酷男人的形象。我記得你以前還在念書的時候都是七情不動,六親不認的。而且還當眾羞辱過若薇,現在怎麼就表演起情聖了——」
霍逐陽湊近趙榮軒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娘的少說風涼話,小心惹惱了我你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