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微風徐徐,大紅的泥金描繪燈籠早已經懸掛于廊檐下映的整片庭院紅彤彤的,外面景色宜人嫦曦此刻卻忙得腳不沾地,只因為某人一句話她又要辛辛苦苦的面對著一群豺狼虎豹了,事情是這麼回事……
馮舒雅七人已經出了禁閉期,于是相約一同來參見太子殿下,偏生這位太子爺因為朝堂上的事情心情正糟糕,听到周四海的通報眼角都沒抬得說道︰「虞宮女,這事交給你了。」
這樣的口氣令人一听就明白蕭雲卓不想見她們,可是這件事情直接讓周四海回去跟她們說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去?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得罪人嗎?
「奴婢見過各位主子,太子爺說了公事繁忙無暇見各位主子,還請各位主子回去吧。」嫦曦出了瀛月殿的門,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行禮說道。在禮節上嫦曦務必做到令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不然的話這就成為了別人攻擊自己的借口,縱然自己現在貴為從三品的東宮尚儀,說到底依舊是個奴才,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
「宋孺嬪主子要想跟太子爺磕頭賠禮奴婢哪里管得著,只是還請宋孺嬪主子不要為難奴婢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是幾位主子質疑奴婢的話,大可以進去親自去問太子爺。」嫦曦淡淡的說道,並側身到了一邊讓出了路。
「是啊,虞尚儀我們姐妹也不過是想給太子爺磕頭賠禮,為了那日的失禮來的,不管如何我們都要見一見太子爺的,還請虞尚儀代為通稟一聲才是。」
「若是前幾日我們姐妹沖撞了太子爺不能得見太子爺一面,可是如今我們禁閉期已滿,太子爺怎麼可能不想見我們?」馮舒雅看著嫦曦陰狠的說道,說實話她真的沒有想到蕭雲卓居然會不見她們,別的且不說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可是江南總督,對于太子爺是多大的助力啊,她娘在她進宮前曾經說過,太子爺就是為了她家的權勢也會好好的待她的,如今居然落得這麼淒涼,如何不恨。
事已至此,周四海也不敢說別的,只得應道︰「那老奴出去看看,興許虞尚儀要比老奴想的厲害呢。」
梅白俗九四梅九。馮舒雅諸人頓時色變,沒想到眼巴巴的趕來了居然等到了這麼一個消息,一時間各人臉色精彩紛呈,馮舒雅看著嫦曦,咬著牙問道︰「虞尚儀這話是太子爺親口說的,還是你自作主張的?」
周四海渾身一僵,從沒有見過太子爺對哪個女子這麼了解的,據他所知他跟嫦曦也沒見過幾面啊,怎麼就這麼肯定?念及于此也不敢多問躬身退下了,越是太子爺在意的人,他就要好好地護著,皇後娘娘臨終時的言語還歷歷在耳,他絕對不會辜負了皇後的囑托。
周四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只因為蕭雲卓那句話︰這些事情她早晚都要學著面對……這……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嫦曦想要分辨幾句,可是一想到周四海也在就硬生生的將自己的不滿壓了下去,她放肆的一面可以在無人的時候釋放出來,但是現在萬萬不成,只得蹲行禮道︰「奴婢這就去,不會打攪了太子爺的清淨就是了。」
嫦曦眼皮一跳,抬頭看了一眼宋孺嬪,心里想到這倒是個厲害的,說話滴水不漏還讓你不好拒絕,比馮舒雅更難纏。
嫦曦聞言抬起頭來看著馮舒雅,面不帶怒色,聲音和緩的說道︰「良娣主子說的哪里話,奴婢哪有那膽子敢假傳太子爺的口諭,更何況太子爺就在書房里,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啊?這的的確確是太子爺的口諭。」
宋孺嬪頗為驚訝的看了嫦曦一眼隨即斂下眼角不再言語,秦孺嬪似乎頗為不服氣,上前一步說道︰「進去就進去,我還真就不相信太子爺居然連我們一面都不見,定是你在中間使壞了。」
看著嫦曦走了出去,周四海瞧著蕭雲卓小聲說道︰「太子爺,您就這麼讓虞尚儀出去了,只怕她要吃虧的,老奴早就听說馮良娣在家囂張跋扈慣了,畢竟她的父親可是江南總督……」
蕭雲卓沒有說話,只是透過窗子看著外面大紅的燈籠隨風搖曳,眼楮中就忽然帶上了淺淺的笑意,月兌口說道︰「她自然是從不肯吃虧的……」
蕭雲卓看著周四海截斷他的話,冷冷的說道︰「這些事情她早晚都要面對,而且她必須要學著面對,你若不是不放心就去偷偷的瞧著,萬一要是她頂不住你就上去幫忙就是了。」
說話的是宋孺嬪,目前地位僅次于馮舒雅跟秦孺嬪平起平坐。宋孺嬪的父親是從四品翰林院是讀學士,正宗的書香門第出身,這說出來的話就是帶著一股子書香的味道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門外那些女人早已經恨毒了她,現在出去由她說嫦曦已經能預料會是什麼樣的場面。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她們還沒有合謀整治自己之前,蕭雲卓再一記重拳將自己推了出去,這樣一來即使是有些人還想保持中立只怕也會一溜煙的倒向馮舒雅了,真是天不助我!
嫦曦也不攔著,只是譏諷的一笑,看著秦孺嬪說道︰「秦孺嬪主子要進去奴婢不敢攔著,可是奴婢丑話說在前頭太子爺這會心情很不好,要是因此讓秦孺嬪主子吃了虧、挨了訓,到時秦孺嬪主子別介怪奴婢沒攔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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