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澤光噙著得逞的笑意將手心攤開那上面赫然躺著一個手機顯示狀態是通話中凌澤光看著對面一臉難以置信的凌落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雨潔你听到了嗎?這就是你深愛的凌落川這就是他要給你的答復你每天懷著念想等待的那場婚禮也許是遙遙無期的夢境他很殘忍是不是?雨潔你在哭嗎?為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
凌澤光你算計我?
那天你就是這麼算計我的!
我殺了你!凌落川的表情煞是猙獰他轟然起身將桌子整個掀翻嘩啦啦的一排酒瓶和飯菜全砸了下來兩個人像野獸一樣糾纏在一起乓乒乓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整個餐廳都陷入了空前的嘈雜和紛亂之中
夜深之時。
桐瑤還在依山別院這幾日她被留在了這里秦好找她談話了說她得了胃癌只有幾個月可活她臨終前的要求很低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然後他們小兩口怎麼折騰都可以。桐瑤一開始是怎麼都不信的可她把病歷拿了出來讓桐瑤呆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樂觀的婆婆竟然即將不久于人世。
叮鈴鈴!
叮鈴鈴!
桌子上的手機驟然響起她嚇了一跳誰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呢?她趴過去看了看凌落川三個字清晰的跳躍在屏幕上鍥而不舍的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她的神經大晚上的他要做什麼?她接了起來喂?
你出來!
磁的嗓音帶著她最熟悉的命令語氣桐瑤屏住了呼吸你在哪兒?她拖著睡衣來到窗前推開簾子大門外寬闊的石板路對面那個倚在鐵灰色車旁的身影躍然而來在西沉的彎月的余光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盈輝她說你稍等一下。
忍著腿部的疼痛她趿著毛絨絨的拖鞋下樓了。
悄悄的穿過寂靜無人的客廳偷偷模模的穿梭在深邃的院落里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可以看得見的薄霧夜半的寒意夾雜著濕涼的微風掠過她的頸發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身上寬松的白色睡袍避過了幾個巡夜人無聲無息的把鍍金大門拉開一條縫鑽了出來和著手上的涼氣向他碎步跑過去。
他在吸煙指間那一點點忽明忽滅的零星火光照亮了他剛硬青白的側臉桐瑤驚詫之余輕喊你受傷了?不止是那天的額傷還有臉頰嘴角就連平時一絲不苟的頭發也稀稀落落的散開了遮住他青紅淤腫的左眼角。
他掐滅煙蒂扔掉。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正要往副駕駛室走去只見他長手一伸眨眼間她已經跨坐在了他腿上驚魂甫定的靠在方向盤上被迫摟著他的脖頸凌落川你放開我別這樣。她別扭極了他卻一聲不響的看她臉色平靜淡然眼神明澈如鏡。
半晌他沒有動靜她問你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對。薄唇凜了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