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夢魘住了一樣,閉著眼楮,揮手掙扎,光潔的後背密密麻麻出了一片汗,每一寸皮膚似乎都覺著疲憊,而一切感官卻又變得極敏銳,她覺得無法呼吸,胸口幾乎要炸開一般的疼,然而那種疼里卻又帶著一絲快意,怎麼回事?
呼!
終于爭到了一口新鮮空氣!
「……嗯。」
「……嗯,是的。」
「三天前。」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打給他,是為了問你的情況。」
「不想去?」
「不然怎麼把你這個流浪小貓拾回來?」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親吻了嗎?」森然的聲音,過耳寒風剎剎,猶如他就在身邊一樣。
「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什麼跟什麼啊,我跟韓磊真的沒什麼,這次純屬幫他忙,誰知被他兩女友的戰爭波及到了,再說了,別人傷我,全是我的錯?」
「什麼?沒!當然沒!」
「他對我有沒有感情這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據我所知,是他先甩的你,再說了,就算沒有情也可以有性啊,就在他轟你走的那個晚上,我們兩個做了,過程很好,很舒服,我很享受,他還說,你從來沒有給過他這種**蝕骨的感覺……」後面幾個字說得極輕極曖昧……
「以後,絕對听話。」沒有一刻的遲疑,她幾乎是立刻做出回答的。
「你……」
「你也回來了?」
「你回來了?」
「你知道?」桐瑤咽了咽口水,「還好。」絕對不能說很開心,因為她能夠听得出來,凌落川他很不開心,所以,她也絕對不能表現得太過分,以免落下幸災樂禍之嫌。
「你說呢?」
「你還沒說,快告訴我,怎麼回事?再不回答,我就再要你一次!」低沉的嗓音喂進了她的耳朵。桐瑤立刻扭開頭,臉上布滿紅雲,她有些害羞,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你……別這麼不要臉了!我都累死了,你不能再要了!」
「剛才你看我那一下,還以為你撞壞了腦袋失憶了呢,幸好你還記得我,真是受寵若驚。」
網情小言的網言。「剛才韓磊打來了電話,沒死人,別怕。」他故意逗她,伸手揉揉她的發心,「吃點粥吧。」
「別人打架,把我給波及了。」
「別跟我說理由,我不想听,知道嗎?」
「哦~~~~~」桐瑤有些懂了,感情是曹悠悠被人甩了不服氣,所以才找茬鬧事?可是她這樣也太無聊了吧?她不喜歡韓磊這是事實,但她見不得人家過得好就是不對了!桐瑤想到這里,反正自己也要去一趟洗手間的,就順便過去看看,她把小野托付給韓磊,「小野,跟著韓磊叔叔,別亂跑,姐姐馬上出來。」
「哦。」
「哦。」
「哦,嗯。」韓磊像是剛反應過來,抱起曹悠悠,往一樓跑去
「啊……」她禁不住張開花瓣般緋紅的嘴唇,像一只出水的錦鯉,「落川,留下來。」
「啊?什麼時候?怎麼不告訴我?」
「喂,我說,你這樣子下去,不被她笑話才怪。」
「嗯。」
「嗯。」
「女友?新女友?」
「她受傷比我厲害,怪嚇人的。」
「好。」
「好,謝謝簡姨。」
「姐姐,你沒事吧?」小野看到她和曹悠悠一起出來,掙月兌了韓磊的胳膊跑了過來,桐瑤抱住他,「沒事。」
「對啊,當然是我和我老婆了,嗯,bye。」
「小野又不是沒爸爸,還讓你帶他去防疫站,你吃飽了撐的?」
「差不多了。」
「怎麼還不醒啊,唉!」簡姨在床尾急得團團轉。
「想我?是嗎?」
「我去問簡姨。」
「我受傷了,你也不來看我,我才不給你打。」
「我在等你電話,說,你是不是故意不給我打?」凌落川掐著她的脖子威脅著問,桐瑤咯咯笑了,「是啊,我就在等你,你若不回來,我就發誓再也不理你了!讓你小氣鬼!我也小氣給你看!」
「我大哥沒告訴我,他還在這里照顧你那麼多天,說,你們是不是背著我發生了什麼事?」他氣呼呼的發泄自己的怒氣,桐瑤看他的眼楮,里面沒有盛怒的情緒,桐瑤撇撇嘴,「對我表達一下你的關心之情死不了人的,別沒事找茬!我現在正心情好著呢!」她整個身子都倚在他的臂彎,臉孔埋在他的懷里,濃密柔順的黑發遮住她縴細的下巴,僅露的半邊面頰顯得太過蒼白,這樣疲憊孱弱的她,猶如一個失去生氣的布女圭女圭輕輕喘息著,讓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憐惜之情,一顆心被裝得滿滿的,只想這樣一直摟著她,抱著她。
「打給他?」
「是。」她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了,她知道凌落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難道就因為這個生氣了嗎?還是誰惹他生氣了才把她當作替罪羊,天啊,真的要被嚇死了,他的眼楮紅紅的,臉上滿是疲憊,她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向來是不听她話的,沉默了很久,他不說話,她絕對不敢出聲。在她想要打破僵局的時候他發話了,清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感情的命令,「你什麼時候才會听話學乖呢?」
「是嗎?是不是心虛啊?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他冷不防的偏過頭來,她突然呼吸一窒,兩人的臉相距不到幾公分,近到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彼此呼吸的力度和皮膚上的熱氣,四目相接,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讓她無法再直視他的臉,她為自己過于低微的話而有些尷尬,轉開眼,他的眼神猛然暗沉,肆無忌憚的打量她細膩白皙的脖頸和性感優美的鎖骨,嘴角繃緊,空氣中無故多了一絲危險的味道,讓人皺眉。
「是的,是我主動提出分手的,可是她最近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老纏著我和我女友不放。」
「是?」
「曹悠悠,你給我去死吧!」
「死不了人的,韓大哥,你急什麼?喂,你等等我啊!」那小丫頭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看韓磊跑了,她也追了上去。
「沒事,別擔心,我沒事,韓磊,快,曹悠悠流血了。」
「沒?我不信!給我老實交代!」對方顯然不肯放棄,磁性低醇的嗓音,悠悠的在她耳膜震蕩。桐瑤咬緊牙關,低下頭,聲音很低很輕,「落川,我陪師兄參加宴會,其實是為了最後一次看我媽媽,她要……」
「爸爸……」
「爸爸?爸爸,是你嗎?爸爸,千萬別離開我,瑤瑤好想你。」
「瑤瑤……」
「瑤瑤,一會兒就不痛了,乖,別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真是不巧,我需要去長灘島度假。」
「自己都成這樣了還管別人?你省省吧!」
「落川,是你嗎?」
「跟曹悠悠分手了?」
「還以為你真不回來了。」
「還好……而已嗎?」他的語氣絕對是在諷刺,絕對是想找茬,桐瑤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站直身體,一本正經的糾正剛才自己的語病,「嗯,很好。」
「這不勞你費心,阿姨主動要求,讓我去他家里住,反正我這房租也到期了,索性就搬到他們家了,唉,阿姨人真好,對我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親!」
「那是我的錯?」他的笑充滿不正經的戲弄,他根本是在消遣她!
「韓磊。」桐瑤停下腳步,「你站在這里做什麼?等人?」
「韓磊,你個沒良心的,你竟然敢甩我,你憑什麼?憑什麼?她有什麼比我好的,你喜歡她什麼?你跟我說清楚,不然今天我跟你同歸于盡!」她歇斯底里的拽著韓磊的衣服,大力的搖晃著他,韓磊並不打算跟她動手,退了一步,沒想到,這一退不要緊,後面就是樓梯,他一個沒站好,「啊!」身體失去了平衡,他失足跌了下去,幸好在樓梯中間倉皇的扶住了欄桿,才幸免于難!曹悠悠似乎是嚇呆了,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跑下去,「韓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你沒事吧?啊,你額頭流血了……等等,我幫你叫醫生……」
「韓磊,你他媽給我站住!」
……
不過,桐瑤是幸運的,曹悠悠做了她的人肉墊子,即使如此,她只覺腰酸背痛得厲害,手腳都不听使喚了,還是韓磊跑下來,將她扶起來,小野也嚇得不知所措,只知道抱著她大叫,「姐姐,你沒事吧?姐姐!」
為什麼?
也許是終于意識到他聲線的不同,桐瑤睜開了眼楮,迷蒙的視線對上一雙和潤含笑的眸子,似曾相識,略一思索,她大叫,「凌澤光?!怎麼是你啊?」
他一頓,將她翻過身去,「受傷?怎麼回事?怎麼受傷的?」
他上了癮,野蠻的進入她的口腔,與她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劇烈地親吻著,桐瑤淺淺的呻.吟,刺激著他的吻變得更加激烈,啃噬她的柔.軟。
他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她還坐在床上等他,他卻穿得一模整齊的站在她面前對她說,「給你一周的時間,回家好好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讓我回來!」
他不好意思的向她笑了笑,向樓梯口看了一眼,那小丫頭正在等著他,這邊,曹悠悠狠狠的眼神讓桐瑤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她揮揮手,「快走吧,免得再生了事端。」
他低頭看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長發,英俊的面頰現出如水的溫柔,話卻是對著話筒講的,「喂?嗯,在家啊。」
他顯然比她早一步失去心智,剩下的是純粹的本能……什麼對對錯錯,統統跑置腦後,全然忘卻,被唯一的執念所驅使,于快樂中不斷沉淪。
他瞪著她,桐瑤緩緩的放手了。
他稍稍放開了她,放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齒舌帶著透明的津液黏膩著轉戰她清秀美好的眉頭,迷茫濕潤的眼眸,每一處都是那麼可口,不忍放棄……
他站起,簡姨在他的位置坐下來,「來,多少吃點,我剛熬好的。」
他要了很多次。
他近乎瘋狂地吻著,把她死死地固定在懷里,一陣陣蝕骨**的快樂來自于他與她交纏的唇舌,他簡直不想放開,就這樣和她吻到世界盡頭!
他那殘存的理智即將耗盡,再繼續下去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面色焦急的徘徊在女洗手間門外,不停的往里張望,桐瑤本想低頭走過去,卻被他眼捷手快的拉住了,「瑤瑤,是你?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他頓了頓,繼續問道,「跟他跳舞了嗎?」
六天之後。
凌澤光感慨萬千,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好,好,我不會離開你的。」
凌落川低低的笑出了聲,「你說你怎麼一天都不肯消停?還有啊,你懂不懂什麼事低調行事?怪不得總被人傷到?」
凌落川氣喘吁吁的靠著牆壁,該死的,她的唇像是帶了一股魔力,吸引著他不要離去,他失控了,明明想好了不再主動招惹她,可身體竟然對她有了強烈的反應,他想要她!
幾句不輕不重的話,卻刺傷了曹悠悠的神經!
原來,是遇到高手了。
可是,等他打電話給達菲安排旅游的事情,桐瑤才傻眼了,「真的要去度假?」不會像上次蜜月旅行一樣有始無終吧?
咕咚咕咚咕咚!
啊?
在走廊的椅子上,她坐了下來,歪在小野身上,不支的閉上了眼楮。
大手的主人,正是凌澤光。
她不帶任何希望的看他一眼,知道他今天是必定要走了。
她不開口則罷,一開口,他就奪門而出。
她不情願的轉身就走,胳膊卻被他一把捉住,她站立不穩,一下子倒進他的懷抱,下意識的摟緊他,清冽的香氣迎面撲來,在她抬頭的瞬間,嘴唇被柔軟的濕潤的東西輕踫,一陣有如微弱電流通過全身的塊感迅速將她攫住,她的呼吸,停止了……
她不胖的體格卻爆發出強悍的力氣,將那丫頭從身前連拉帶推的弄到了洗手間的牆壁上,還不肯罷休,一邊拽著她身上的衣服,一邊繼續推搡著往牆上撞去,桐瑤捂著嘴巴看著這失控的局面,剛想過去幫那丫頭,可是剛走過去一步,就看到曹悠悠不知道怎麼回事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板上,臉色痛得蒼白,剛才處于劣勢的小丫頭拍拍手,頗為輕松的睥睨著地上的女人,「哼,沒打听清楚就跑來找我麻煩,我告訴你,我從小是在黑街混大的,想跟我斗,你先回去修煉修煉吧!」
她也盡量的給與他熱情。
她抬頭,目光停在眼前男人成熟俊美的臉上,「媽媽的後事辦得怎樣了?」
她拿了睡衣,將門推開一條縫遞過去,他伸手奪了過去,連帶著把她的胳膊拉住,身體一個旋轉,她已經身在浴室的牆壁上,他**的身體緊壓著她,「今晚的宴會玩得開心嗎?」
她朝里看了看,韓磊起初有些猶豫,考慮了幾秒鐘就說,「瑤瑤,你幫我進去看看吧,我女友在里面,剛才我看到曹悠悠也進去了,我怕她們……」
她本想接過來自己吃的,簡姨卻親自拿著勺子喂了她,桐瑤吃了不少。傍晚,她吃了止痛藥,睡著的那一刻,她還在想,凌澤光說要問她一句話,是什麼呢?可是,她抵不住渾身的困意,閉上了眼楮。
她輕唔一聲,張開眼楮,似乎突然醒過來。
她這才放下心來,走入浴室,洗去一夜激情的痕跡與汗水。
她連忙睜開了眼楮,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卻發現,手心里空無一人……她做夢了?唇瓣又濕又腫,房間里還殘留著一絲香味,他的味道……側頭一看,浴室亮著燈,有人在里面?是凌落川嗎?他回來了?
完全昏迷之前,眼中殘留一道明媚的光,一張溫潤的面孔逐漸放大,罩在她的頭頂,親切的呼喚著她的名字,「瑤瑤,醒醒,瑤瑤……」
很巧的是,剛才他和雨潔去醫院復健,恰好踫到了韓磊,他抱著一頭是血的曹悠悠,說拜托他去看一下桐瑤,凌澤光這才在這里找到了桐瑤,將她包扎之後送回了家。
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他的手溜滑到了前面,握住她一邊的富饒豐盈,沙沙的手掌罩上那片瑩白,輕輕磨擦著她敏感的突起,很快,硬硬的帶著甜美滋味的小櫻桃輕輕的膨脹著,頂住他的掌心。
房間里沒有什麼光亮射入,她只能感覺到身上男人狂勁的炙熱和汗濕,她無助的攀著他的肩背,任他狂野不減的予取予求,隱藏在深處的風情,也盡數展現在此刻,兩個人的配合默契十足,像極了多年的夫妻,除了身體上的無上享受,還有心理上無盡的滿足,她胸中的震撼超越了一切,他不是在生氣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毫無嫌隙的要她?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拿她做擋箭牌……
曹悠悠哼笑了兩聲,冷冷的說,「你別太得意,就你這個酒女,他喜歡你才怪!你大概不知道,他媽媽可是個守舊的婦人,她老人家能接受你這個身份才怪!」
曹悠悠比她跟慘,頭破血流了。
曹悠悠猛地不受控制的往下倒去,她像是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隨後一抓,可憐了蹲在她身側的桐瑤,被她連帶著一下,也在瞬間失去了重心,耳朵轟鳴!腦殼也接連的被撞了一下又一下!
桐瑤也跑過去查看韓磊的傷勢。
桐瑤從他身下逃出,回了臥室。
桐瑤剛進去,就看到兩個女人背對著她在說話,從鏡子里,桐瑤看到了她們的面目,一個是曹悠悠,一個是略顯青蔥的女孩兒,白白女敕女敕的,面目間卻透著一股子倔強,一看就是不好應付的!相比她的淡定,曹悠悠顯得氣憤極了,「你都不要臉的啊,專撿別人的破鞋穿,可你知不知道,韓磊喜歡的是我,是我曹悠悠!你是個可憐的替身!可憐蟲!他不愛你,他對你沒有感情!」
桐瑤在小野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暈得很厲害。
桐瑤小小的愣了一會兒,三天前?他怎麼不告訴她?「要我幫忙拿睡衣嗎?」
桐瑤帶小野去防疫站接種疫苗,恰好踫到了韓磊。
桐瑤感動得熱淚盈眶,爸爸,我以為你再也不要女兒了,你還是舍不得!你看,你又回來了,又回來看望女兒了!這次再也不要走了,媽媽走了,只有你會保護我,只有你才能給我一個溫暖的家。爸爸,女兒離不開你啊!我最親愛的爸爸……一滴滴晶瑩的淚水從她濃密透濕的睫毛間滲出……縴縴的瓜子臉,羊脂般細膩的皮膚,連毛孔都看不到,小巧的唇瓣里不時吐出幾個含含糊糊的音節,床上的人兒睡得極不安穩,一直不停的輾轉反側,可是,那雙白淨的小手,卻緊緊的把一只溫暖的大手按在胸口!
桐瑤模著唇,他還真的走了,這死男人!
桐瑤汗顏不已,這丫頭說話也太露骨了吧,雖然多半成分是在氣曹悠悠,可能說出這話也算是非等閑之輩了。
桐瑤的表情迷茫費解,緩緩的憶起了自己和曹悠悠被推下樓的一幕,喃喃著,「那丫頭真是瘋狂,對了,曹悠悠怎樣了,唔,我的頭好痛啊……」
桐瑤的身體基本上恢復了健康。
桐瑤突然不適的呻.吟出聲,「唔……好痛……」
桐瑤笑了笑,他這麼緊張,還是關心她的,不是嗎?
桐瑤見狀目瞪口呆,不發一語的看著。
桐瑤連忙拉住他,對他交代了那天的經過。
桐瑤霎時百味雜陳,無法有貼切的情緒展現,他拒絕的,一定是一個女人,因為他要和她一起去度假,他甚至都沒有跟她商量過這個事情,也許,這只是他敷衍的借口吧?
桐瑤頓覺一陣挫敗,她含著氣憤,用手肘撐著坐了起來,「算了,懶得理你……唔……」他猛然低頭,捉住了她的唇瓣,她的唇出奇的柔軟,如同甜美的花瓣,她沒有拒絕他,而且一點也沒有設防,因為她措手不及,這也是她期待已久的!
沒有在她身上這些敏感地帶發現什麼可疑的紅痕,他這才緩和了臉色,從她身邊移開身體,口氣依然帶著冽氣,「還不出去?」
浴室內。
混蛋!
直到後背接觸到樓下冰冷寒涼的地板,她才有了觸覺,好痛!
直到最後,她累得筋疲力盡,推了他一下,「你不累嗎?休息一下吧!」身體上的重量陡然消失,窗簾被拉開一條縫,陽光照映進來,她真切的看到他躺在身邊。桐瑤閉上眼楮,轉過身去,他從背後擁來,她沒有動,只感覺到兩人肌膚間都是汗水,她晃了晃她,「醒著嗎?」
看曹悠悠氣得臉紅脖子粗,桐瑤沒有那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她也說不出心里到底是什麼滋味。
看著那小丫頭趾高氣昂離去的背影,桐瑤搖頭嘆氣,進了洗手間的單間,出來洗手的時候發現曹悠悠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一個不小心沒站好,咚的倒地,腦袋撞到了地,差點浸血,桐瑤嚇得趕緊過去攙扶她,她看清是桐瑤,一句話也不說,借助桐瑤的幫助站了起來,然後把桐瑤一推,一步一搖的往外走。
眼看他走出臥室,桐瑤連忙從床上跳下去,攔住他,「我媽要出國,我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這次師兄讓我過去,就是見她最後一面,別的,真的沒什麼,落川,你在氣什麼?你……是不是在氣我對你關心太少?可是我有打過一次電話過去的,你都愛理不理的,我也知道你忙,所以不敢多打擾你,不過我跟凌澤光打過很多……」
終于,在她都沒法呼吸的情況下,她這才意識到,她在咬她的舌頭,她想要擺月兌那唇齒的糾纏,可卻引得他更加深入的探索,越是掙扎越是貼近,越是貼近越是炙熱,越是炙熱越是瘋狂。此刻的他的身體猶如第九層地獄,不斷的煎熬著她焦慮困苦的心……漫長**的吻,窒息般的飄渺愉悅……
裹著衣服出來,剛坐在床邊,後腰被人一摟,他翻身而上,直接把她壓在身下,她連忙用手去推,「凌落川,你做什麼?我洗過澡了!」
讓她面壁思過?
這個時候,桐瑤才算真正意識到了曹悠悠的癲狂,她腳步都不穩,還要往前沖,一路上撞倒了挺多人,她一路飛奔,撲到了韓磊身上,韓磊沒料到她會這樣,連忙將她推開,「曹悠悠,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
那天中午,她正在補眠的時候,感覺到身體正在被人侵佔。
那小丫頭……竟然……把她們給推下來了!她就不怕釀成人命嗎?
那小丫頭也大驚失色的跳下來,看韓磊流血了,她也跟著紅了眼,手下狠狠一推!
韓磊點點頭,往那丫頭走去,腳步匆匆。
韓磊走上來,「瑤瑤,謝謝你,那我們走了。」
「哦,也不是,什麼時候?」
「明天!」
桐瑤暗暗思索,他這是要出去散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