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直升機的聲音傳了過來，巨響劃破夜空，機身燈光閃爍。
「都把手電掏出來，對著直升機方向照射。」當然還是大頭斌的吩咐。
我們都把強光手電拿出來朝直升機方向照射，也許是到了預定區域，所以直升機飛得很低，但是距離還有些遠，過了一會無線電傳來聲音︰「收到請回話，收到請回話。」
是飛機傳來的通訊，大頭斌回到︰「任務小組收到，請講。任務小組收到，請講。」
「我機已發現你們，請你們找到安全降落場所，並用燈光劃定區域，以便安全降落，收到回話。」
「任務小組收到。」我有些沒听懂，顯然大頭斌知道要做什麼。大頭斌安排我們在空地圍起一個四十米左右的區域，然後手電光線一直跟著直升機。這回我懂了，是幫直升機指道，原來直升機晚上降落還要這樣。
風越來越大，甚至能感覺到有小石頭飛到臉上，難道直升機降落不是跟汽車一樣減油門的嗎？我很納悶。飛機終于降落到地面了，只是沒有熄火，無線電傳來聲音︰「速度帶好物品人員登機。」
回頭把那個半死不活的他抬起來，奔跑著上了飛機，大頭斌讓報個數，六個人還報什麼數啊，人數對了，飛機也馬上起飛了。軍醫問道︰「誰受傷了？」
「我們沒人受傷，這個目標受傷了，槍傷，右手與左腳，包扎了，血應該是止住了，你看要怎麼處理，左腳要處理一下，斷得只剩點皮肉了，右手沒了手掌。」大頭斌答道。
軍醫在半死不活的他身上翻了翻道︰「失血不多，沒什麼事，死不了，掛點鹽水，回去再說。」說完軍醫忙活起來，他也不怎麼反抗，或許是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也可能綁得太緊了，但是絕對沒有昏過去，依然能听見輕微的抽氣聲，身體在微微發抖。
很累了，飛機還在轟鳴，怎麼也睡不著，不想閉眼楮，一閉上眼楮很多畫面在腦海浮現，強睜著眼看到他，不忍，只有把頭看向窗外，一片漆黑。
撐著，麻木了，飛機也在下降，活動一下筋骨，著陸了，艙門打開走下機艙，救護車等在旁邊，營長走了上來，習慣性的立正敬禮，營長依次拍了拍我們肩膀說了句︰「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請你們吃飯。」
解除身上的七七八八，一身輕松，洗了把臉，澡就算了，明天起來再說吧，明天應該沒有訓練。對著鏡子看到了他，他的臉慢慢模糊了，消失得很快，我以為我會一輩子忘不了他那猙獰的臉，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記憶能力，總共才看到他的臉一兩分鐘，哪里會記得一輩子，以後也不可能再見到他。月兌下鞋襪，一股臭味傳來，讓我想起那濃烈的血腥味，聞聞兩手，血腥味越來越濃，突然很想洗個澡。找出拖鞋洗個澡去吧。
腳臭味淡了，血腥味也淡了，但是我能聞到，怎麼洗都能聞到那一絲淡淡的血腥。睡吧，拖開豆腐塊般的軍被隨意的蓋在身上，回到了這六個人的窩，一切結束了，夢一般的經歷。大頭斌洗刷完畢見人都到齊了，重復了一下保密條例，睡去了，都睡去了，我也睡了。
沒有想象的噩夢，不知什麼時候入睡的，反正睡得很香，從沒有睡得這麼香過，睡得听不到起床號。外面一二一的聲音把我叫醒，爬起來感覺沒睡夠，旁邊的被子都恢復了整潔的豆腐塊，起來疊好被子，馬上吃早飯了，看著稀飯想起了腦漿迸裂。甩甩頭，幾口吃完。讓這些埋進心里面吧，說不定哪天還得向新兵蛋子吹噓我的豐功偉業，這點東西算什麼，走吧，找點什麼玩一下。
路上大傻似乎想起什麼，問大頭斌︰「隊長，那些尸體怎麼辦，槍什麼都還留在那里，我們應該把武器撿來的，被別人撿去了不得了。」
大頭斌側過頭看著大傻笑道︰「瞎J8*心，邊防團早就開著車去處理了，車沒有直升機快，要是你再等會，你就能看到邊防團的人。吃飽撐住了吧，要不回去練練。」
大傻恍然大悟道︰「哦，要是邊防團人沒到，有群眾先到了，還不是把槍撿去了。」
「媽的，你沒玩了還，誰你媽半夜到那里去啊，附近幾百里沒人，誰去撿那J8玩意，你他媽真是吃多撐到了。別問這些沒營養的了，我們出去玩玩怎麼樣？」
我很想說話，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沉默的人，別老讓大頭斌覺得我還沒走出來什麼的，我道︰「隊長，出去上網吧。」
「上網行，你會玩什麼啊？」大頭斌似乎來了興趣。
我調侃道︰「隊長，我很會在網上泡女仔，幫你泡一個，看你一大把年紀的，處男吧，我幫你解決問題。」
話音剛落，大頭斌飛腿就到，我忙閃到一邊，大頭斌笑道︰「媽的，老子雖然沒老婆，但是也是身經百戰，御女無數，你這小屁孩差得遠。「我離得遠遠的笑道︰「找雞？隊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惹得一身病啊。」
似乎說到了大頭斌的痛處，大頭斌忽然臉色嚴肅地追過來，我也不跑，讓他踢到，我知道也許玩笑過頭了，也許他真找過雞，誰管呢。
鬧罷，大頭斌又問道︰「媽的，你會玩什麼你還沒說呢。」
「隨便，你會玩什麼我就會。」我裝B地回答。
「還跟老子裝，老子玩傳奇，你會不會，老子玩cs，你懂不懂。」
說實話，傳奇有點老，不怎麼會，真是大頭斌那年代玩的，CS沒問題。但是不能露怯︰「傳奇我都玩得要吐了，再說現在都是私服，沒意思，找不到原來的服了，咱去打CS，一只手干你。」
「還裝B，輸了請吃飯，別嘴上厲害，等下干掉你蛋子。」
雞頭竊竊地笑起來，疤崽那不怎麼笑的臉也泛起了微笑，四川娃用那純正的四川口音道︰「隊長，CS還是我教你玩的哦，你那水平是個年輕人就能*，你還是玩傳奇去吧，找個新服玩上幾個小時，別找虐咯。」
大頭斌有點掛不住了道︰「我最見不得裝B的，說不定又是個嘴硬的，會不會還不知道，走，干兩下讓他知道厲害。」
我道︰「老家伙總喜歡跟年輕人爭，為麼事哦？不行你要認，被打要立正。哈哈，，，」一時激動說了句湖北話。
笑鬧著往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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