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早晨的陽光懶懶的灑遍沈陽的大街小巷,一個規模不小的院里,一個面目慈祥略顯發福的老人躺在搖椅里喝著熱茶看著報紙,一年輕人從屋里走出來「爺爺,我出去了。」
「連成啊,早點回來,別在外邊瘋。」
「知道了,爺爺。」
連成正準備跨出院門,迎面撞上幾個人要進院。帶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後邊跟著急個彪形大漢,還有一個瘦小老頭。
女孩見院子里出來個人,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年青男人一米八的身高,五官相當端正,正有東北漢子的粗狂,又帶些南方男人的俊美。
「請問諸位找誰。」連成問女孩。
「哦,請問這是劉正老爺子的家嗎?」
劉連成見來人是找爺爺的,忙把來人讓進院子,對里面喊「爺爺,有人找您。」
劉連成把人領到老人面前,女孩很有禮貌的伸出右手一邊自我介紹,「我是廣東凌大的後人,我叫凌冰,常听家里長輩提及老先生的大名,後輩久仰了。」
「哦,原來是凌家的人啊,真會說話。」
「老先生過獎了。」握手之後劉正領著女孩來到客廳。
客廳古香古色,架子上都擺著古董,收拾的干淨整齊。一看就知道劉家也是豪門大戶之家,要不怎能有如此手筆。
「連成啊,今兒你也別出去了,幫我招呼貴客。」
劉連成應了聲,「不知凌小姐來有什麼事?」劉正問。
「老先生太客氣了,我是您的晚輩,請直接叫我凌冰,或者叫我冰兒就可以了。」
劉正看凌冰這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落落大方,完全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心里默默贊許,對凌冰的印象很好。
「劉家在北方的古玩生意做的這麼大,這次我是代表凌家來和老先生談談能否一起合作。」
「哦,這事啊,你可以找我的兒子談,我也快八十了,現在生意上我很少過問了,都是交給兒子在打理。」劉正這麼多年的生意眼光已經看出對方絕不是單單來談生意這麼簡單,要合作直接找兒子就能拍板,為何來找不問世事的老頭子。
「恩,除了生意合作之外,主要也是想來拜訪一下前輩。」凌冰似乎還不想攤牌,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
劉連成心想這伙人怎麼回事,來找爺爺談合作?難道我爸還決定不了?
「想必凌小姐找到我,似乎是我兒子也不能決定的事?」
「那晚輩在老前輩面前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除了想和劉家合作,還有就是曾經祖上的一些事情。」
「哦?難道是我父親和你太爺爺那輩的事情?」
「是的,老先生可能听您的父親說過曾經的往事。」
「恩,我父親在世時曾不止一次和我說起幾十年前的那件事,如果不是你的祖上,也許這東北就沒咱們劉家了。」
「老先生也不必介懷,據我所知,祖上和您的父親結識也是在是一種緣分,祖上也十分佩服您父親,說他是十分豪爽並講義氣的人。」
說到這里,劉正似乎猜到一點了,但是也不去點破,看她接下來會怎麼說。
凌冰瞄了一眼劉連成,有點不放心,劉正看出來「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孫子,有事但說無妨。」
凌冰站起來很友好的向劉連成伸出手,劉連成輕輕的握住凌冰的手,臉有點不太自然,別看這麼大的小伙,家境又這麼好,但是還沒追過女孩子。
「你好,我叫凌冰,很高興認識你。」
「呃,那個……我叫劉連成,,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劉正笑眯眯的看著這兩個年輕人,但是又對寶貝孫子的表現不太滿意。
「好了,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實不相瞞。」
「凌小姐有事直說,只要劉家能辦到的,自然答應。」
「當年我太爺爺和您的父親一起下過一次地,您是知道的吧。」
「是有這事,也是那次,你的先祖對我的父親有救命之恩。」
「他們那次下地,您的父親帶回了個綠玉盒子對嗎?」
「是的,是否凌冰小姐對那盒子有興趣?」
「其實這盒子中間隱藏了個很大的秘密,早年先祖與您父親下地都受傷了,所以並沒有說出其中隱秘,我們也是多方查證,才洞悉其中一點點奧秘。」
「哦?有這事?」劉正听了顯得很吃驚,因為那盒子是作為傳家之物,並沒有打開過。
「是的,據我們所知,這盒子里隱藏了一件天大的秘密,所以此次來是想與老先生一起共同研究這盒子,至于秘密也期望能一起分享。」
「不瞞凌小姐,這個盒子到現在我們劉家也沒有打開過,憑你凌家對劉家的恩情,這件事我答應了。」
「那十分的感謝劉老先生的慷慨和大度。」
「說哪里話,我們祖上本來就有恩情在,本來我們兩家是可以多多親近,你們稍等,我去取盒子。」
一會,劉正捧了個檀木制的方形盒子出來,一打開,就見一個古玉雕琢成的綠玉盒子,就這綠玉盒子拿在古玩界也是一件難得冥器。單看這盒子已經有如此高的價值,里面裝的東西可想而知那是相當的貴重。
劉正小心的把玉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時大伙都圍上來想看個究竟。
「劉老先生,你做了一輩子的古玩生意,能判斷這是什麼時期的東西嗎?」
「呵呵,小丫頭是想考我這老頭子吧。」
「哪里,後輩怎麼敢,只是鑒定玉器有相當的難度,我一時看不出來,想請教前輩。」
「以我的眼力。這應該是元末到明代中期的東西,我也一直對玉盒專門鑒定過。」
「那現在能打開嗎?」
「劉老請慢動手。」那個隨凌冰一起來的瘦小老頭疾呼。
「這位是?有何指教?」
「我叫王繼業,久仰老先生大名。」瘦小漢子自報家門。
「鎖王王繼業?」劉正有點驚訝。
「我只是繼承了祖上的手藝,鎖王二字是不敢自稱的。」
「那鎖王有何指教呢?」
「剛才我看您老拿出玉盒,斷定玉盒有鎖,只是怕弄壞鎖以後,怕里面的東西有損壞。」
「有鎖?從外表看不出來啊。」凌冰也是雲里霧里。
「讓我拿在手里仔細看一下。」
劉正把玉盒遞給王繼業,王繼業捧起玉盒上下左右仔細的端詳之後,下了結論「不錯,一定有鎖,並且這鎖有很高的講究,開啟不當可能會損壞玉盒內的東西。」
「咦,有鎖的話那肯定得要鑰匙啊,這玉盒看上去就像一個整體,沒有縫隙啊。」凌冰很好奇的說。
「玉盒上雕了兩條盤龍,大家看這里,鑰匙孔就是盤龍的眼楮,一條一個。」
「那不是有兩把鑰匙?」
「兩把鑰匙也許不一定,或許就是一把鑰匙,分段開的。」
「那現在也沒有鑰匙啊,現在再去找也太難了吧。」凌冰有些失望。
「我試試看用我們王家祖上傳的手藝能不能打開,要是開不了,那就只能去找鑰匙了。
不過要打開必須得給我點時間。」
「這個沒有問題,你們都可以住在我家里,等鎖王開鎖。」劉正相當果斷。
「那好,給我三天時間,我盡力開鎖。」
「凌小姐,能告訴我玉盒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嗎?」劉正望著凌冰問。
「我太爺爺當年也是接受朋友的邀請一起下的地,據邀請他的人告訴他說這墓里有個玉盒,打開玉盒里面有張藏寶圖,具體的信息我太爺爺也不得而知。後來經過我們家族的多方調查,那人應該不是說的假話。」
「那有查到這是誰的寶藏嗎?」
「這個有倒是沒有記載,連傳說和野史都沒記載,寶藏主人的身份好像很隱秘,隱秘到只知道有寶藏,主人卻好像是隱形的。」
「哦,那沒事了我們就等鎖王開鎖,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寶圖,這幾天就讓我孫子連成帶你在沈陽四處逛逛。」
「謝謝劉老先生的熱情款待,沈陽我還是第一次來,是很想到處逛逛。只是不知道劉大哥是否有空。」
「那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看的出來,劉正似乎對凌冰很有好感,極力的撮合自己的孫子和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