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篝火後,太陽已經徹底下山了,只留下一點點余輝在山的另一頭。
「晚上需要有一個人留夜,沒一個小時換一次人。」平常提議道。
現在屬于秋分季節,晚上入夜很早。平常的這個提議並沒有人反對,在野外有著不少未知生物,總需要有人提防著,要不然在睡著的時候被吃掉就完蛋了。
「呃∼我覺得還是兩個人輪流吧,那樣可以照顧一下,也可以兩個小時換一次人。」平婧忽然說道。
「似乎這樣比較好一些,畢竟一個人守的話太無聊了,而且帳篷又小,兩個人的話,我就選平南做我的搭檔吧。」平金說道。
「嘻嘻,我選平災。」平婧拉著平災的胳膊興奮地說道。
平災看著興奮的平婧,忽然覺得好溫暖,從小沒怎麼學過武藝的他根本就不懂得在野外生存,更別說一個人守夜了。
「等等,我們才五個人,那我怎麼辦?難道要我一個人守夜?」平常不干了。
「你一個人才一個小時,我們要守兩個小時,很明顯是你賺了嘛。」平婧忽悠著說。
「其實我也贊同一個人輪流守夜,一個人守的話,其他人可以得到盡可能多的休息時間。」平南忽然說道。平南覺得兩個人守的話,太過奢侈了。「哼,我才不管你們,我就要和平災一起守。」平婧拉著平災的手臂說道。
「平婧姐姐,我也覺得一個人就可以了。」平災也說道。
「但是……但是你知道夜晚一個人的話會有多危險嗎?」平婧惱火地說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平婧姐姐,我想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不想在你們的羽翼下長大,讓我一個人守好嗎?」平災堅定地說道。
看著平災堅定的眼神,平婧只好無奈應允,眼里盡顯失落。
「對了,平災你那石頭都不吃東西嗎?好像都睡了一天了呢。」平南轉了個話題問道。
「我也不知道,它一直在睡覺,都已經睡了兩天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平災輕輕撫模著石頭說道。石頭是平災給狗狗取的名字,現在依舊趴在平災的布袋里面呼呼大睡著,如果不是有著呼嚕聲,和時起彼浮的月復部,大家都以為石頭已經死了呢。
從車上卸下一些食物,由平婧進行烹調,不一會便香味四溢了。平災四人早已月復中空空,盯著篝火里的食物直吞口水。
「看把你們饞的,真是的。」平婧笑道。並輕輕撕了一點表皮放入口中。因為表皮太燙,平婧順便將手指伸入嘴里吸允。美麗的畫面讓其他四人不禁看呆了,口水流出來滲透地面都沒知覺。
「看什麼看,還沒得吃呢,流什麼口水啊?」話語的出處自然來自于平婧的口中。四人連忙收拾自己口中的殘余口水,一臉尷尬地望著漆黑的天空。黑漆漆的天空不見半點月色,就連星星都不見出來。
「啊,平婧姐說還沒吃得,自己都撕下來吃了。」平災憤憤地說道。
「不服啊?不服你自己烹調啊,哼。」平婧感覺有種報復的快感,心里想道︰「讓你們不同意我的意見,我讓你們餓久一點,嘿嘿。」
秋風寒風襲襲,讓人感到一絲寒意。平婧的晚飯終于在其他四人肚子集體抗議的情況下完成了。
五人除了平婧外,其余四人都是狼吞虎咽的,「你們四個吃這麼多,以後給我多打點獵物回來,要不明天不許吃飯了。」平婧笑罵道。
「行,這個沒問題,不過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弄這麼久了,會餓死人的。」平南應答道。
狼吞虎咽地吃完晚飯後,五人進入帳篷商議今晚守夜順序,準備輪流守夜,卻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的黑暗地帶,一雙雙眼楮緊緊盯著他們,肆機行動。
……
五人一起進入帳篷,帳篷是用鹿蜀皮縫制而成的,具有防水的作用。鹿蜀是一種野獸,形狀像馬,長著一顆白色的頭,身上的斑紋像老虎,尾巴卻是紅色的,吼聲像人唱歌一般美妙。帳篷外則有著一層細細的網,是用鐵樹的的枝條制成,防止睡覺的時候有東西襲擊。鐵樹不是舊世界的鐵樹,而且一種長得像柳樹,但枝條卻比柳枝還有細,硬度卻可以與鐵相提並論,卻又不缺乏韌性,鐵樹因此得名,但是樹干卻及其柔軟,與橡膠一般,用刀砍其,極難砍進入,無法作為柴火。
「今晚誰守第一個呢?」平常第一個發言,很明顯他不願意做第一個守夜人。
平婧剛想說話,但平災卻搶在她前面說了出來︰「我看第一個吧。」
既然平災搶著第一個看了,平婧想反駁一下,畢竟第一個有可能是最安全的,更有可能是最危險的。走了一天的路,勞累了一天,很有可能會導致因為精神不足放松警惕而打瞌睡,這個時候如果有野獸襲擊的話,帳篷外的人絕對會死得很慘,而帳篷里面的有鐵枝網保護,還能進行還擊,將野獸趕跑。
「平災,你還小,還是由我來守第一個吧。」平婧平靜地說道,「我現在精神還挺好的。」
「呵呵,平婧姐,不用了了,反正遲早也是要守的,沒事了。」平災大了個呵呵說道。
「但是……」平婧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平災為了沒人爭搶第一個位置,自己起身打開帳篷的門到外面去了。
「唉!」看著平災的背影,平婧輕輕地嘆了口氣。
「好了,那下一個是誰?」平常嘴角彎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
「下一個我來吧。」平婧連應道。
「那平婧之後我來守吧。」平南接著說道。
「那再到我,平常你守最後。」平金開口說道。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我先睡會兒。」平常覺得自己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開心地說道。說完,平常鑽進自己的睡袋睡覺去了。從村子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分配了一個屬于自己的睡袋。睡袋的外層也是跟帳篷一樣,用皮制作而成,只是沒了外面那層鐵網而已,而睡袋內則是絨毛,非常的舒適暖和。
平常鑽進睡袋不一會便發出呼呼的響聲,平南與平金皺皺眉,看著平常,說不出的不快,接著一起出了帳篷,跟平災與平婧聊了一下,告訴平災夜晚需要注意些什麼,才告別回來睡覺。
「平婧姐,你也回去睡吧,一會還要起來接我的班呢。」平災說道。
「不礙事,睡晚點也沒關系。」平婧說完,偷偷看了看帳篷里面,肯定三人都已經熟睡之後,輕聲問道︰「平災,出發前一天,是不是你讓我做的那個夢呢?」
「嗯?我讓你做夢?」平災疑惑地問道。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因為我好久都沒夢到他們了,當時只有你在場……我想……」平婧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平婧姐,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控制得了你的夢呢?肯定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平災打了個呵呵,打斷了平婧的話語。
這讓平婧呆呆的想了一下,苦笑了一下說道︰「也是,看來是我多想了,別人怎麼控制得了自己的夢嘛,呵呵,那我去睡了,等下叫我起來吧。」
「平婧姐…我…」平災欲言又止。
「嗯?有什麼要說的嗎?」
「呵呵,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說好夢。」平災打了個呵呵說道。
「呵呵,好夢。」平婧說完,朝平災微微一笑,鑽進帳篷睡袋睡覺去了。
平災拿出自己的布袋,看著依舊熟睡的石頭自言自語道︰「現在就剩下我和你了,沒想到你還真能睡,都已經睡了兩天天一夜了,難道是村長爺爺口中的冬眠?但是現在還不是冬天啊?」雖然還不是冬天,但是夜晚的溫度依舊讓人感到寒冷,平災撿起身邊的幾根柴火扔進了篝火里面,火苗瞬間串了上來,照得四周更加明亮了起來。
黑暗處,那緊盯著平災他們的幾雙眼楮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就是人類嗎?真不明白族長為什麼要我們來向他們學習。」一個聲音甲悄悄地說道。
「我也不明白,不過他們前面的那堆明亮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另一個聲音乙說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上前去把他吃掉,然後再把那堆東西拿回去給族長看看?」甲說。
「族長說過不要打草驚蛇,不過打草驚蛇是什麼意思?」乙疑惑地問道。
「打草驚蛇的意思是說去打一顆草會驚動蛇的,嗯,我想一定是這樣的。」甲回應著說。
「哈哈,你真聰明,那我們不打草不驚動蛇就可以了吧。」乙興奮地小聲說道。
「我想是這樣的。」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我們可以去把那小子給吃掉,然後將他面前那明亮的東西拿回去給村長研究吧!」乙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呃∼你先去,我給你放風。」甲給乙倒了一盆涼水。
「還是你先吧,我給你放風。到時候我給族長報告,讓你領頭功。」乙蠱惑甲道。
「呵呵,頭功什麼的就算了,要不然我們一起上?」甲說道。
「一起上?不要人放風嗎?」乙產生了疑惑。
「呃∼那我們還是一起放風好了。」
「好,好,還是一起放風了。」聲音儼然而止。如果有任何一個人在這里的話,也絕對听不懂這些對話,因為任何人都能分辨的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應有的聲音。
……
「哎,前面那個誰誰誰,你那黃毛腦袋擋著我了,我都看不到電影了,快給我讓一邊去。」玉帝指著前面一個抱著布女圭女圭的人說道。
「……」那人沒有理會玉帝,依舊站在中間發呆。
一只鞋子準確無誤地扔中前面那顆黃腦袋。「喂,說你呢,別以為抱著個紫霞女圭女圭,染個黃頭發就以為自己是那猴頭,老子才不怕你。」玉帝說完,臉都變綠了。
卻見那顆黃腦袋緩緩轉過頭來,正是那個猴頭。
孫悟空看了看地上的鞋子,問道︰「剛剛是誰用鞋子扔我?」
眾神趕忙後退了一步,一副我不知道,別問我的模樣。玉帝連忙從坐在旁邊的撒旦的腳上搶過一只鞋子穿上。
撒旦看著人間上演的電影入迷了,還沒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問道︰「你搶我鞋子做什麼?」
「沒,沒什麼,你繼續看電影哈。」玉帝打了個哈哈。
「真是的,打擾我的雅興。」撒旦幽怨道,接著專心致志地看電影了。
「啊,那個悟空,你手上的那個紫霞女圭女圭好漂亮啊,能借我看看嗎?」玉帝說道。
悟空鐵棒一伸、一甩,一陣狂風呼嘯而出。
「不借就不借嘛,生氣可是會氣壞身子的哦。」玉帝打起了退堂鼓,輕輕瞄了一下撒旦的那只光著腳丫的腳。
悟空也同時注意到那撒旦那光著的腳丫,忽然原地消失了,下一刻則出現在撒旦的面前。
「讓開,正看到精彩處呢。」撒旦試著推開前面擋著自己的身影,卻發現怎麼也推不動,抬頭一看,一只猴頭,左手拿著鐵棒,右手抱著紫霞女圭女圭,兩眼緊緊盯著自己看。
「看什麼看,你以為一副猴相就能嚇到本大爺嗎?」撒旦說完,擼起袖子,露出了強壯的肌肉。
一秒鐘後,一個肥胖的撒旦坐在玉帝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