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婧三人悄悄回到溪邊,躲在附近的灌木叢中,山上雖然不長花草樹木,但是上下的灌木叢卻很多。
類依舊圍繞著行李轉,似乎在研究如何下手,但是外圍的鐵絲網比它們的抓呀更堅固,這點讓它們無從下手,只能圍著行李類類地直叫。
平婧悄悄拉起弓弦,強硬的箭疾乘風而出,迅速而準確地穿過了一只累的腦袋。一只累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鮮血不停地從穿孔的腦袋上流出來。
其他的類們驚呆了,看著自己的同伴倒下,類們所發出的聲音忽然變成喋喋聲,似乎為同伴的死而哀嚎,眼楮亦由白色轉變為紅色。
剩下的十一只類圍著已死的類繞圈不停地轉著,哀嚎著。平婧再次射出一支箭疾,依舊能夠準確無誤地擊中一只類的腦袋。第二只累倒下了,剩下的十只類齊向看向平婧三人所在的方向,並迅速沖了過來。
「糟糕,被發現了,快跑。」平常說完,轉身往後跑去。
「靠,這個平常這麼膽小,早知道這樣要平金來還好一些。」平南罵道,不過罵歸罵,逃跑還是必須的,平婧也惱怒地看著平常,如果這樣下去,怎麼取回行李啊?
不過另一個事實又讓平婧三人感到吃驚,甚至害怕。十只類憑借靈巧敏捷的身軀,快速地追上平婧三人,並將三人團團圍住。平婧和平南大吃一驚,沒想到類的速度居然這麼快。
既然無法逃跑,那就只有戰斗了,平南手持長劍護在身前,說道︰「等下如果有機會的話,馬上逃跑,能逃出一個算一個。」
「不行,它們速度太快了,第一次能逃跑成功是因為平常所激起的灰塵擋住它們的視線,現在被圍困著,這招顯然行不通了。」平婧並沒用失去理智。
「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等死?我還不想死啊!」平常幾乎就要崩潰了,驚恐地說道,不過理智依舊讓他不敢亂跑。
類圍著平婧三人轉了兩圈,忽然有兩只朝著平常快速地撲了過去。
……
「平災,都說了你回去是沒辦法幫忙的。」平金追上平災後,攔住平災的去路說道。
「但是也不能看到平婧他們有危險而不顧啊。」平災吼道,完全沒用平時溫順的模樣。
「啪。」平金給平災摔了一巴掌,「平災,你給我安靜點,你回去也只是送死而已。」
平災低著頭安靜了下來,激動的心情似乎得到了冷靜。看著低著頭站立不語的平災,平金不禁嘆了一口氣,心里想道︰「畢竟還是個孩子,還分不清輕重緩急。」
平災緩緩地抬起頭,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平金,這舉動將平金嚇了一跳,那是種什麼樣的眼神啊,瞳孔徹底變成了黑色,讓人看得心里直發毛。那眼神只有野獸徹底發狂的時候才會出現。
「讓開。」平災冷冷的語氣更是讓平南從腳底冰冷到腦袋,全身似乎因為平災的眼神和語氣動彈不得。
平災緩緩繞過了平金的攔截,輕聲說道︰「我回去並不是送死,我有我的辦法。」說完,扒開腳步向平婧所在的方向跑去。
平金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腳微微顫抖著,心里只想著一個疑惑「這個真的是平災嗎?」
……
話說類已經撲向平常,平常的巨劍亦同時向類揮動,兩只類敏捷的身軀借助平常的巨劍輕而易舉地轉了個方向,繼續向平常襲擊攻來。
「小心。」平婧舉起弓,立即上滿弦,毫不猶豫地射出一箭,在這麼近的距離,平婧有把握百分百射中類的身軀。
糾正箭疾快射中類的時候,類的身軀忽然消失不見了,箭狠狠地插入地上,居然只剩下半截箭尾,可見那一箭是那麼的強韌有力。
「平婧,趴下。」平南大聲喊道,手中的長劍卻沒停下向平婧刺去。平婧順勢往下一蹲,剛剛好躲開平南的劍鋒,而從平婧後面襲擊而來的類瞬間失去目標,同時也看到平南的劍尖向自己襲來。類居然用兩只前爪輕輕抵擋平南的攻勢,並依靠平南沖擊的勢力向後跳去,輕而易舉地卸掉平南的力道。
「怎麼會這樣?我們的攻擊對他們完全無效。」平常顫抖地說道。
「該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平南也失去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平婧說道。
三人背靠背,互相扶持著,不讓類有半點進攻的機會,至少現在還能維持個打和的狀態,但是三人知道,維持這樣的狀態,體力是特別容易消耗的,到時候如果有一個人失去體力的時候,那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了。
……
「平婧,平南,你們在哪里啊?」平災的聲音忽然傳入平婧三人的耳朵里面。
「這該死的平金,難道看平災一人都看不過來?」平南咬著牙說道。
「難道平金出事了?」平常微微喘著氣,看樣子似乎有點體力不支了。
「應該不是,听平災的聲音,似乎是自己跑來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前這些類肯定也听到平災的喊話了,這樣平災會有危險的。」平婧依舊冷靜地分析著。
類顯然已經听到平災的喊話,交頭接耳了一陣,派出三只向平災的方向追了過去。
「糟糕了,它們居然懂得交流,平災危險了。」平南大驚失色。
平婧舉起弓箭,正準備朝沖過去的類射上一箭,卻沒想到有兩只類同時跳起來阻止了平婧的攻擊。平婧不得不調轉箭頭朝跳起來的類射去。結果依舊跟上次那樣,類忽然消失,躲過了平婧的攻擊。
「啊!」平災的一聲慘叫。平婧和平南臉上露出一絲哀傷,不過現實卻不允許他們現在為平災哀悼,眼前依舊有七只類在威脅著三人。
……
「好冷啊,早知道就不月兌衣服了。」平災說道。
「嗯?平災,你居然沒事?」平婧、平南、平常睜大眼楮,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難道那三只類沒有為難你嗎?」
「才三只而已,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平災回答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好冷啊。」
「你手上居然沒有兵器?那你是怎麼殺死那三只類的?」這是平南看著兩手空空的平災,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畢竟現在他們依舊受到類的困擾而無法月兌身。
「還是先搞定這幾只類再說吧。」平災說道。
剩下的七只類似乎有點發呆,三只類居然被一個小孩搞定了?在發呆之後,七只類同時向平災攻擊。
「平災,小心。」平婧驚嚇得閉上了眼楮,而平南和平常則睜大眼楮,想看清楚平災到底是怎麼征服這些高敏捷的類的。
只見類越來越接近平災,就在靠近平災的瞬間,七只類同時停了下來,全身發軟,慢慢暈睡過去。
危機解除了,平婧連忙跑了過去,為平災仔細地檢查了一體,發現平災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任何的氣味。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些類……」平南試探了一下,七只類均有脈搏和呼吸,那說明只是單純的睡著了,「這些類怎麼睡著了?」
「快,快拿東西綁住他們,剛剛拿三只我是用衣服將他們綁住的。」平災焦急地說道。
「用什麼綁?一刀砍掉就好了,這樣我們又得到幾天的伙食了。」平常說完,收起刀落,七只類全死于平常之手。
「呼」平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平婧問到。
「平災,你在哪里啊?」這時候,平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叫平金過來了我再跟你們說吧。」平災微微喘著氣說道。
等平南招呼平金回來之後,平災才娓娓道來︰「這個是我的能力,或許稱之為異能,我從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能看到別人的夢,甚至能制造夢境,且能讓人睡著,剛剛我就是對類使用著能力讓它們睡著的。」
「那……那你不是無敵的?以後只要有動物襲擊我們,你就讓它睡著,這樣就可以任我們宰殺了?」平南驚訝地說道。
「這個也不一定,因為我沒辦法讓村長睡著,而且現在的我,一天也不能經常使用,每次用完之後,精神都會很疲勞的,像現在對付這幾只類,已經……」平災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看來這能力也只是個累贅而已。」平常不忘諷刺地說道。
「平常,你不要太過分了,如果沒有平災的話,我們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平南氣憤地說道。
「好了,別吵了,這附近既然有這麼可怕的類存在,這附近應該是沒有人了,就算有,可能也已經被類消滅了,我們快帶上行李離開這里吧。」平金看了看附近的情況說道。
「那邊還有三只類被綁在樹上……」平災指了指自己來的方向說道。剛剛說完居然暈了過去。
「唉,看來平災的能力如果運用不好,還真的是個累贅。」平南搖搖頭,笑了笑說道。
……
雲霄寶殿上。
「啊,我居然錯過了精彩的鏡頭,玉帝老兒,你居然給我使詐。」撒旦跳起來大聲吼道。
「我什麼時候給你使詐了?是你自己暈過去了,這個不能怪我。」玉帝仔細地剝著手中的香蕉說道。
「那……那剛剛那股味道是誰的?」撒旦依舊沒放過玉帝,大聲喊道。
玉帝一口將香蕉吞到肚子,走了下去,拍了拍撒旦的肩膀,說道︰「唉,你還是第一次聞到這種味道,我可是每晚都要收到這種味道的煎熬啊,王母她練就這一身的神功已經有千百年了,兄弟,有苦我們也要分享一下哈。」
「這……這……」撒旦有點語塞了。
「玉帝,蟠桃已經熟了,等下召集各路神仙到蟠桃園開蟠桃大會。」王母經過玉帝的身邊時提醒道。
撒旦再次聞到了那股異味,讓他差點再次暈倒過去。不過已經有了前車之鑒的撒旦深吸一口氣,以此閉氣,這樣就不需要聞到那股異味了,但是似乎吸氣的時間並不準確,異味早已布滿整個凌霄寶殿,這讓撒旦差點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等王母走了之後,吐得已經虛弱無力的撒旦拍了拍玉帝的手臂說道︰「兄弟,你的苦楚我想我已經知道了,還是早日尋找新歡為之上策啊。」
「兄弟,我何嘗不想啊,無奈……我是氣管炎啊。」玉帝已經痛哭流涕了。
兩男子抱在一起哭哭啼啼,要多惡心有多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