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沒事吧?」平南忽然問道。
高村長罷罷手,說道︰「只是想起了可怕的往事而已,沒什麼的。」
「如果你覺得往事太過可怕的話,那完全可以不講的,要不然對身體可不好。」平金安慰道。
「唉,我也知道這點,不過你們既然能從遠方來到這里,那也說明你們的能力,我也是有事要求你們才跟你們提起往事的。」高村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的確太過悲哀了。」高村長漸漸陷入了回憶。
諾亞方舟內,一群人正在討論著如何下方舟,畢竟每個出口都沒官兵拿槍指著,想偷偷溜出去的可能性都沒有。
「怎麼辦呢?」一個人焦急地自言自語道。在這個人身上還有一名安睡的女人。
「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另一個人安慰道。「我叫韓金量。」
「你好,我叫高科技。」高科技伸出一只手向韓金量,韓金量也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眼光一直都盯著艙外。
「高先生,你的名字好特殊啊,我叫何武器。」何武器伸出手,有好地向高科技握了握手。
「呵呵,你的名字也不例外啊。」高科技笑著說道。
何武器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高科技抱著的女人問道︰「這位應該是您的妻子吧?看得出你們非常恩愛。」
「嗯,是的。」高科技滿臉幸福地望著妻子。
「曾經我也有一位非常美麗的妻子,可惜一樣災難就……唉。」何武器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不起,讓你想起往事了。」高科技有點愧疚地說道。
何武器還想說點什麼,艙外傳來一陣高音喇叭的聲音︰「現在依然還在船艙上的人听著,你們現在按順序排列好,慢慢從船艙下來,由我們官方帶你們到工廠幫我們干活,以此來抵消下船費用。」
「看來我們可以下船了。」何武器興奮地說道。
「親愛的,起來了,我們可以下船了。」高科技輕聲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女子緩慢醒過來,或許是太累的原因,也嗎誒說什麼,跟著高科技一起下了船艙。
清點完人數之後,由官兵帶路到工廠,一路上就像壓制犯人一樣,不允許有半點聲音,也不許停頓下來。
高科技回想到這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拿杯子的手將里面的茶水灑得到處都是。
「真的那麼可怕嗎?」平災輕聲問道。但是高村長卻沒有回答,直接繼續回憶起來。
工廠是在地下進行的,到工廠的第三年,妻子生了一名女嬰,取名翠蘭,就在翠蘭兩歲的時候,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在船艙上認識的何武器與韓金量兩人居然不見了,而且人數每天都在減少。就在高科技奇怪之際,晚上故意沒睡,僅僅是假寐。
到了三更時期,卻聞到一股蘭香味,但是地下室哪來的蘭花?正在奇怪之際,眼皮也越來越重,最後還是睡著了。
醒來之後才發現,妻子翠平不見了。高科技抱著女兒四處找尋,找人詢問,也沒發現翠平的蹤跡。
後來在某種機緣下,我看到了我的妻子翠平。她當時正平躺在一小間房間里面,全身*,眼楮睜得大大的。在手臂上,胸口和頭部插了許多針管,身上有明顯的裂痕,全身皮膚出現了死灰色,那是死人才會有的顏色,在那里有著許多這樣的房間,甚至有點房間放著兩個人,同樣,我也在哪里看到了何武器和韓金量,于是,我的恐懼*迫我抱著翠蘭逃離了那個工廠。
人類經過五年的發展,很快恢復成了原來的經濟設施,那時候我跑到外面打算找一份工作的,但是還沒工作多久,又傳出了一個壞消息——瘟疫。
那場瘟疫空前可怕,我親眼目睹渾身許多死灰色的人從那工廠跑了出來,在街上不停地咬人。而被咬到的人很快也變成了他們的行列。而我也在那群死灰色的人群中發現了我的妻子,但是我知道她早就已經死去了。
高科技說道這里,已經停止了顫抖的動作,換來的卻是滿臉淚痕。
在那工廠其實就是做一些生化試驗,據說官方找到了一些擁有異能的人,為了能夠開發這些異能,不停地拿普通人做試驗,因為試驗失敗而制造出了這些怪物,俗稱活死人或者說是喪尸。
這些東西在舊世界的時候被拍成電影,不過現在卻真的成了人類的噩夢了,不過現實的喪尸比電影的更加恐怖。他們跑得比汽車還要快,爪牙能將鐵皮整塊撕扯下來,被抓傷的人會被感染,而且不消五分鐘便會成為他們的一員。
人類沒辦法控制,只能夠撤離所建造的那座城市,並將城市徹底隔離開來。
逃離的人們在離原來那座城市大約三百里地的地方再次建造起一座城市,整個城市的人大約有三億左右,其余的要麼分散了,要麼就是被喪尸感染。
我們這個村的人是大多是因為看不慣有錢人那種藐視的眼神而離開了那座城市,搬離來到這里的,那時候我們還有一千多人口。
「那怎麼現在才一百多口人而已?」平婧疑惑地問道。
「這都是因為獸人的原因。」高村長說道,「所謂的獸人是因為他們像人類一樣能站起來,並且能使用武器,由于他們的體格強壯且皮膚堅硬,我們人類根本就打不過它們,如果不是他們數量少的話,我想我們村子現在根本就不復存在了。」
「獸人?什麼樣的獸人?」平災忽然問道。
「有的長著老虎的腦袋,有的長著狼的腦袋,甚至長著兔子腦袋的都有,不過他們的身形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懂得了站立和懂得使用工具。」高村長回憶道。
「你說的這些我好想見過。」平災努力地回想著說道。
「真的?」平婧、平南和平金同時站起來問道。
「嗯,當時我們剛剛離開村子幾天,就有兩只狼型的怪物一只跟著我們。」平災說道。
「我們怎麼不知道的?」平南緊張地問道。
「那天晚上,平婧覺得暗處一直有東西存在,往那地方射了一箭,那天晚上我就夢游離的形式過去看了一下,就發現了這些家伙,不過因為沒見他們攻擊我們,而且第二天的時候就離開我們了,所以我也沒跟大家說。」平災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不過能不能請你們幫我一個忙?算我求你們了。」高村長一下跪到地上去了。
「平災,平婧,我們走吧,尋找更多人的城市,盡量帶多點人回我們的村莊。」平南大步踏出高村長的房子。
「平南,你給我回來。」平婧氣憤地喊道。「給我坐回原來的椅子上。」
平南听到平婧的怒吼,只能乖乖的回到原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了,高村長,你別這樣,想說什麼就說吧。」平婧扶起高村長說道。
「我們進內堂說吧。」高村長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內堂,床上一名女孩正安靜地躺著,俏麗的容顏上卻沒有半絲血色。
「她怎麼了?」平災忍不住輕聲問道,仿佛大聲點會驚醒夢中人。
「在這座山上有一種草,叫葶苧,那是有劇毒的,而我女兒翠蘭則誤吃了這草,變成現在這樣子。」高村長一把鼻涕一把淚滴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就只這名女孩?」平金試探地問道。
「嗯。」高村長應道。
「但是我們並不懂得醫術,怎麼救得了呢?」平婧問道。
「這個麻煩差事還是不接了吧,我們去找其他人類去。」平南說完,又想往外走去,卻被平婧一把給揪了回來。
「疼,疼,別揪耳朵,會掉的。」平南懇求道。
「那你乖乖留下來幫忙?」平婧問道,語氣中卻帶著強迫性。
「留,我留下來幫忙,別扯了,要掉了。」平南疼痛難忍想要大叫,卻又不敢叫出來,如果叫出來的話,還不知道平婧會怎麼對待呢。
「算你識相。」平婧拍了拍平南的肩膀,安慰道。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自從至尊寶走了之後,完全辦成了母老虎了嘛,真是的。」平南小聲地喃喃道。
「你說什麼?」平婧有點微怒,低聲吼道。
「沒,我沒說什麼啊?高村長,你還沒說怎麼救你的女兒呢。」平南連忙轉移話題。
平災看著這些,不禁搖頭笑了笑。自從平常走了之後,這里的每個人都變了,每個人似乎都將心里的某些不快隱藏了起來,盡量表現得愉快些。
「剛剛醫生來看了一下說需要冰蟾蜍來做藥引,而冰蟾蜍就只有北面的余峨山上才有,不過那座山常年積雪,人很難在上面生存的。」高村長說道。
「不管怎麼樣,既然你招呼了我們,那麼我們也應該盡點義務幫你,不過事後能不能告訴我們其他人類的方向?」平災說道。
「你們還要找其他人類?」高村長不可思議地問道。「現在要找到其他人類的話,就必須經過那座有喪尸的城市才行,要不然的話就要繞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