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這藥方是廖大夫親筆所寫,怎麼會是毒藥,大夫你就照藥方抓藥。」清晴催促他,她怕在此耽擱,耽誤大事。
「老夫的醫術雖不及城東廖成應,但老夫行醫三十余載,還是第一次見人用毒藥作救人之藥。」他堅信,毒藥就是毒藥,怎能與救人良藥混為一談。
「大夫,難道店中無藥方中藥?」
「本店中皆有此等物品,只是不賣,若是吃出人命,小店擔不起這責任。你既說是廖成應所開之藥方,就到廖醫管抓藥。」「大夫,這藥方關乎人命不得耽擱。」
「姑娘你還是另擇他處吧!」
管家在秦府等清晴的藥,可遲遲不見其歸來,只能在門口焦急的等待。
「清晴,出去抓個藥怎麼去了一個多時辰?」
「管家,奴婢連續跑了幾家藥鋪,但他們見藥中皆是有毒之藥,都不肯賣,只得到跑遠路到城東廖大夫的藥鋪抓藥。」
「還不快去煎藥,誤了時辰就糟了!」
「可是,管家,廖大夫說藥要用小火煎三個時辰。」「三個時辰?那不是到晚上酉時了?」管家憂心忡忡,廖大夫說憶顏可能活不過今晚,要是藥不能及時煎好,或出點錯誤,後果不堪設想。
「你親自煎藥,一刻都不要離開。」
「奴婢馬上去。」
清晴在廚房里守著藥,片刻不敢怠慢,亦不敢離開。未時剛過,府里很是清靜,廚房里也沒有忙碌之人。只有清晴一人坐在藥前守著,目不轉楮的注視著藥,她幾乎要睡著了。
「清晴姐姐。」
米兒的叫聲在清晴耳邊響起,如雷貫耳一般,使她恢復了精神。
「米兒,你怎麼沒去玩,綠怡呢?」
「綠怡姐姐出去買東西了,她說怕米兒走丟,不帶我去。清晴姐姐,你在干什麼?你陪米兒玩好嗎?」「米兒,姐姐現在有事忙,你自己去玩好嗎?」清晴沒空與她多言,她怕因此誤事。
米兒拉著清晴的衣袖,就像個孩童一般,「我不要,清晴姐姐,米兒好餓。」
「那米兒,姐姐拿東西給你吃,你吃完就自己去玩好嗎?」米兒目光炯炯望著藥罐子,似乎沒在听她說話。
清晴離開藥到灶上找東西給米兒吃,「米兒,你要吃什麼?」
「包子,包子,我要吃包子。」
清晴無奈的搖搖頭,打開鍋蓋,想看看有沒有包子,要是不拿些東西給米兒,恐怕都一直纏著自己,那麼藥可就耽誤了。
「啊,好燙。」听見東西摔破之聲,清晴馬上轉過身,卻看見米兒坐在地上。左手不斷搓揉著右手,旁邊還有瓷器的碎片。
清晴又看看上方的藥罐,明白發生什麼事,暗自慶幸米兒只是要打開藥罐,因為燙到手而扔了蓋子,沒有把藥打翻。要是打翻藥,後果不堪設想。
「米兒,你手沒事吧!」「姐姐,我手好痛,都是這臭哄哄的東西,我要把它扔了。」米兒站起身,要抓藥罐,可是怕燙,手不敢伸去拿。
「米兒。」怕她真摔了藥,清晴馬上拉住她,「米兒,這東西這麼臭又燙,你別去理它,姐姐拿包子給你吃。」
听到包子二字,米兒立刻將剛才之事遺留到九霄雲外,「包子,對米兒要吃包子。」
見起了效果,清晴馬上到灶上取了包子給米兒,半推半就的把她趕出了廚房。
藥罐的蓋子壞了,她重新找個了準備蓋上,就在這時發現藥里多了些東西,清晴頓時驚慌失措。
「天哪,這下怎麼辦?一定是剛才取包子時米兒抓了一大把的辣椒扔去藥中。怎麼辦?」
看著藥,她六神無主,她不能離開去告訴管家,但不敢擅自作主,畢竟藥這種東西不可隨便加東西。
清晴用筷子將辣椒一個個夾出,可是辣味幾乎已經滲透到藥里了。由于不敢喧嘩,只能草草了事。
很快,天慢慢變黑了,今晚的夜空只有少許的星星點綴著鐮刀似的月牙。晚風吹過,在夏日的夜晚使人格外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