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月復部的傷,我昏迷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很是不解,為何自己一覺醒來,這麼多奇怪之事,並且自己是因何昏迷的這也不知-
「小姐,您不知道嗎?這就奇怪了,不僅您的傷口不見了,就連您臉上的胎痣也…」「也怎麼了?」憶顏手撫著臉,沒什麼變化-
清晴走到梳妝台上,拿起鏡子到憶顏面前,「小姐,您還是自己看。」憶顏緩慢的將目光移到鏡子上,頓時目瞪口呆,無法言語-
憶顏雙手撫模著自己的臉,黑色的胎痣不見了,左臉和右臉同色的白皙。美若天仙般的面龐,憶顏感覺這就是夢一般,她在懷疑,是自己在夢中,還是現實-
「這是我嗎?」-
「小姐,這當然是您,一定是您心地善良,感動上蒼。小姐,您現在的可謂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憶顏並未在意清晴所說之話,只是呆呆的望著鏡子里看似陌生的自己-
「清晴,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也下去吧!」-
「好,那小姐,您好好休息,您剛醒不能太累了。」-
清晴拿走了鏡子,她也隨後離開了。剩憶顏一人呆坐在床上,難以接受現實,「奇怪,為何我不曾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之感,臉上的胎痣沒了,理應高興的,為何內心深處有些傷感。」-
一滴淚悄悄的滴落,憶顏伸手擦拭,茫然的望著手中的淚滴,「為何我會落淚,我這是怎麼了,不是答應外公不再哭了嗎?為何今日會哭,是喜極而泣嗎?」-
倦意突起,也不容多想,躺下就寢-
夢總是在人最薄弱之時悄然來襲,讓人無法擺月兌夢境的困擾,在夢中沉淪,無法自拔-
奈何橋的橋頭的一口大鍋,將世人放不下的思緒煉化成了孟婆湯讓陰魂喝下,便忘記了生前的愛恨情仇,卸下了生前的包袱,走入下一個輪回。
孟婆湯的執有者則是那由回生草幻化而成的孟婆,她依舊立于奈何橋頭,亙古不變的盛著一碗碗的**湯。
夢中憶顏仿佛隱約看見自己走上了奈何橋,奈何橋,奈何前世的離別,奈何今生的相見,無奈來世的重逢。「奈何橋上道奈何。」
孟婆和往常一樣將一碗**湯端到將去輪回之魂面前。
「冰兒,喝下它吧。」
洛冰端著**湯,望著湯,若久,也未飲入喉。
「冰兒,喝下吧,一碗**忘今世,你也知這**湯乃是彼岸花與忘川水之融合,孟婆知道你的心,畢竟我在這橋頭也待了千萬年。他已離去你何必如此眷戀,這碗湯是孟婆最後可以為你做的,你好自為之。」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好一無情無義花。」
一手緊緊托著碗,一口飲盡,揮起手打翻孟婆的碗,落在地碎成兩半。一滴清淚伴隨著瓷碗一同落下,悄無聲息-
夢中那熟悉的院落,婆娑搖曳的樹影,嘈雜的人群,一切是那麼的真實,似乎就在憶顏的眼前晃蕩。
「老天爺保佑,夫人這次一定要給我冷家添一男丁。」夢中,憶顏清晰看見冷興對天祈求,那是憶顏最厭惡的嘴臉,但夢中卻無絲毫嫌惡。憶顏可听見一間亮著的房間里不時傳來痛苦的叫聲。
冷府外,黑色的瘴氣環繞,卻因門關著無法看見,「是什麼人,竟敢壞我之事?」黑色瘴氣不斷撞擊著門口的一張空符,頓時,符上顯現出一尊佛的樣子,發著光,阻擋著瘴氣的襲擊,瘴氣就連空中也無法進入。
突然門被打開了,符上的佛樣消失了,符掉落于地。
「真是天助我也。」
黑色的瘴氣進入庭院,在上空環繞,由于是黑夜,並看不出。此時一道泛紫色的淺光往房間襲來。卻被黑色瘴氣罩住,「你想投胎,休想,我要你魂飛魄散。」黑色瘴氣緊緊纏繞著紫色的光,紫色的光越來越弱,可就在這時庭院的大榕樹中神不知鬼不覺的發出暗綠色的光,令黑色瘴氣頃刻間散開,紫色的光落入了房間。
隨之,一聲嬰兒的哭聲響起,立刻又听見喊叫聲。
須臾一個丫鬟抱著嬰兒出來,可清晰見到嬰兒臉上那半面黑色胎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