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老鴇子目不斜視,嘴巴微張,在風月場所混跡幾十年,這麼好看的少年她真是頭一次見,若不是對方的胸膛過于平坦,還真會誤以為是女扮男裝,加上他的氣質,確實不會有女人這般的灑月兌不羈,這絕對是個男人。
紅衣女孩雙眼冒光,好美的男人!
就連夏妖嬈都差點被對方迷惑,不過這少年如此出色,卻默默無聞,定不是什麼達官顯貴,所以只看了一眼便若無其事的看向了別處。
楚落塵與眾多男子見周邊女性都忽然之間被那白面書生吸引就有些不爽,屬于男人的自信好似被瞬間比下去了,但下一刻男性的尊嚴便被找回,大手溫柔的撫模著夏妖嬈的黑發調侃︰「嬈兒!你覺得他長得如何?」
一句話引來眾多人的嫉妒目光,特別是蕭悅君,這個少年真的很俊嗎?怎麼連老鴇子都如此夸張?那嬈兒…。鳳眼危險的眯起,雖然情敵過多,但是他有把握嬈兒的最終歸宿是他,有誰知道他有多愛這個出人?那種一見鐘情的心情有誰明白?從第一眼就被她給吃定了。
他不能讓自己的情敵越來越多,這個少年到底是誰?倘若只是個普通人家的紈褲子弟,或許可以考慮考慮同大伙將他先斬後奏。
「面如美玉!目如朗星,皓齒堪比最潔白無瑕的雪貝,聲音清亮,難得一見的翩翩少年!」妖媚的杏仁眼故意看著男子們因為自己的話而面部陰冷,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寵溺的抬頭,手兒柔若無骨的撫模上楚落塵的臉龐道︰「但比某些人差了一截!」語畢又看了看其他男子。
蕭瑞不斷抿著唇瓣,弄出許多輕視的弧度,故意畫得很濃密的眉毛越挑越明顯,瞧了那確實算得上絕代佳人的夏妖嬈一眼,嘖嘖嘖!打從心底就不喜歡,或許自己古代電視看多了,視野往日太過廣闊,所以有了一雙慧眼,這個女人從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做作,導致反胃。
當然這話可能說給別人听,一定會說自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但確實如此,瞧瞧!光是剛才她那無意間表現出的動作就可以看出此女水性楊花,就跟一個男人邊和一個女人接吻,但手卻悄悄去模另外一個女人的胸一樣,她邊對抱著她的男人說著深情款款的話,卻又去看其他男人。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厲害,男人嘛!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那些男人會因為這個眼神而更加為她瘋狂,這是男人的天性,畢竟夏妖嬈如此美麗。
果然!听到夏妖嬈這話,許多自作多情的男人都以為她是對自己說的,蕭悅君俊臉微紅,尷尬的將目光移向別處,心里想的與蕭瑞推算的完全一致。
在她的心里,自己真的比這確實好看得不像話的少年還要俊美嗎?
「你是何許人也?竟如此的目中無人?可知吾等隨便開開口你就粉身碎骨?」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楚落塵摟著那想得到卻又得不到的夏妖嬈,轉身冷冷的睨向門口,與剛才看著夏妖嬈的目光完全不同,剛才的是溫柔,此刻就絕對是殺機乍現。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管他的事情,當今天下還真沒踫到過如此無禮的人。
洪朔月事不關己的坐在椅子上,端起小木桌上的一杯香茶輕抿,看似很不在乎,但誰都知道他此刻更加的不爽。
段季霜見太子的聲音如此無情,便有些緊張的暗自捏拳,用眼神示意著對方快跑,而她居然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移開了,怎麼辦?這個夢瑤如今太過不知天高地厚,這些人一個她們都惹不起!教主定不會為了兩個手下就和官府作對的。
「呵!」蕭瑞瞪了門外那個一直要拉他離開的幽兒,很是隨意的站直身軀走到楚落塵身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手心,對方囂張,他就更囂張,見無法與楚落塵平視便彎腰拉過一張凳子,一躍而起,雙手叉腰的俯視著那個只到月復部的男人︰「兄弟!你娘沒教你在問別人問題之前是要先自報家門嗎?你都不說,小弟我又為何要告訴你?」
一直沒有動靜的楚溫棲若有所思的瞅了蕭瑞半響,劍眉深鎖,不動聲色的偏頭,見洪朔月面色陰沉就怒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如此對太子傲慢!」
洪亮如鐘的嗓音嚇了蕭瑞一跳,那有些不雅觀的動作不曾改變,不以為意的笑容掩蓋了心中的恐懼,太子?這就是太子?這夢瑤不是為他辦過事嗎?他為什麼不記得夢瑤的樣子?他的目光如此的陌生,顯然是從沒見過夢瑤,到底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位老兄!看你長得挺帥!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會講?看你們穿著我早就猜到各位的身份不凡,你們有權有勢,要什麼有什麼,從小驕傲生慣養,不知民間疾苦,不懂人情世故,霜兒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從小無父無母而被白陰教收養,不覺得她很可憐嗎?你們有的她都沒有,為什麼還要合伙來欺負她?連畜生都懂的道理難道你們不懂嗎?」媽的!一群禽獸,真想將他們統統給五馬分尸,最看不起欺負女人的男人了。
「天啊!」女孩們都嚇得膽顫心驚了,這次不再幸災樂禍,要說夏妖嬈可怕,那麼這幾位就算得上是閻羅王了。
老鴇子不斷擺手,但蕭瑞越說越義憤填膺,再說了,就算此刻他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害怕,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關乎男人的面子問題,絕對不能收回來給他們磕頭下跪,切!大不了就是頭一顆,死就死,這樣死了也不會遺憾終身。
越是這麼想就越是高調的望著他們。
然而一直不曾開口的楚落塵卻被這辱罵弄得心髒狂跳,‘喀吧喀吧’聲自那拳頭里傳出,或許是不想在愛人面前出糗,想逞英雄,所以根本就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就一腳狠狠踹向了眼前的凳子。
‘砰!’
「夢瑤!」
「唔!」蕭瑞吃痛的悶哼,一腳踹開壓在大腿上的凳子,紫色的長衫頃刻間亂成一團,小小身軀被那突如其來的落地弄得蜷縮一團。
楚落塵斜睨了地上如同一灘死肉的狂妄之徒半響才松開懷中美人,那目光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毛骨悚然,連夏妖嬈都吞咽一下口水,但她知道太子爺要做什麼,所以鼓勵道︰「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楚溫棲捏緊扇柄,屋子里太過寂靜,就是他都覺得有點窒息了,伸手豪邁的大笑著上前按住楚落塵的肩膀道︰「哈哈!哥!這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您何必跟他發這麼大的火?興許是從沒出過家門,不懂得何為禮貌,您…。」
「怎麼?你就這麼沒出息嗎?被一個無名小卒罵得畜生不如還要為他求情?溫棲!今日就要你看看身為皇子的特權!」說完便一把打開楚溫棲的手,腳尖一勾,一張圓形凳子騰空而起,再伸手接住,見那少年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而顫了一下就有些好笑︰「害怕了?你是白陰教的人吧?想要救她?沒問題!本太子是個很會講道理的人,只要你能承受三下就放了你們兩個,如何?」
「太子!」段季霜很想沖過去,奈何前方擋住她的全是削鐵如泥的兵器,瞪大的眸子里開始有了水汽,從小到大不明白什麼是害怕,這一刻她明白了,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和夢瑤是為了給他偷畫而來的?都是自己人,如果說了那麼洪朔月定會加倍防範的。
蕭瑞一只手緊緊按著被撞得生疼的臀部,表情猙獰的抬頭,那股不可忽視的倔強再次震撼住了所有人。
「哥!放了她吧!父皇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楚溫棲見蕭瑞滿頭大汗就知道剛才摔得不輕,再次求情。
楚落塵心中的憤怒更甚,咬牙切齒的瞪向那沒出息的弟弟︰「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身為太子,殺一個辱罵皇室的刁民也不可嗎?難道本太子就連這點權利都沒?還是你什麼時候有了特殊的癖好,喜歡這種白臉男孩子?」
楚溫棲啞口無言,再次無奈的忘了蕭瑞一眼,只能倒退三步,握住扇子的大手緊了又緊,見蕭瑞那疑惑的目光飄過來就不再多管閑事,走到洪朔月身邊跟著坐了下去。
「身為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君,卻如此的慘無人道,都說皇帝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這一點你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資格做皇帝?」話語鏗鏘有力,身軀也緩緩坐起,挑釁的望著那拿著凳子準備砸死自己的男人,怕你就是不是蕭瑞。
從小就對學問很反感的楚落塵根本就听不懂對方說的是什麼,見他到現在還如此的不知死活就點點頭︰「你行!夠膽量!」語畢,眉峰一轉,狹長的鳳眼眯起,舉高凳子就那麼狠狠的砸向了那個很是消瘦的人兒。
「不…。不要!」段季霜驚得心髒都快要碎裂,使出了全力推開黑衣人直接用內力護體,飛身到蕭瑞的面前,剛想出手打開那冰冷的木制品時,又忍了下去,就站著等待凳子的來臨,至于剛才自己的輕功為何快了無數倍也無暇去多想。
電光火石般!蕭瑞都還沒見這段季霜是怎麼過來的就听到‘啪啦’一聲,凳子碎裂,跟著所有人屏息閉氣,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珠子里倒映著圓凳砸在霜兒頭顱上的一幕,那麼的狠辣。
楚落塵同樣也震撼無比,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雖然剛才沒使用任何的內力,可明明下足了狠手,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霜兒!霜兒你怎麼樣了?」蕭瑞慌張的躍起,將段季霜抱進懷里,小手瑟瑟發抖的模上那白皙的額頭,發現並未受傷流血後才松了口氣,無數仇恨佔據了噴火的黑瞳,自牙縫中擠出了一句服軟的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具體是什麼意思?」一直在認真思考的洪朔月頗有興趣的問出,陽剛味十足的帥氣臉龐上全是成熟穩重,眸子里的黑暗更是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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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要心肝疼啊,小虐一下,也沒受傷啊,就屁屁撞了一下而已,很快就好的,哈哈!暗中有高手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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