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去素材的時候,展念初表示心里很是忐忑——.
慕景深作為評委會主席,當率一眾評委在參賽作品里發現以自己為主題的畫作時,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反應——
估計為了拍馬屁,所有人都會義無反顧的投給自己的畫贊同票吧,不過這樣就太不莊重了,她只是以他為原型,會經過很多的加工,不會明顯到讓人一看就知道的。
他沉睡時候的安逸和溫柔,她很喜歡也很受打動。
********************瞳*
這天跟慕景深一起去餐廳改善伙食——其實是連續做了好多天飯的某人發怒了,摔了圍裙要造反,她見狀就湊過去諂媚的提出外出請客吃飯。
慕景深也知道她手藝不怎麼地,出去吃比留在家里換廚師幸福許多,所以欣然同意。本來她打算帶他去自己常去的一些美味的館子吃的,可是人家怎麼肯紆尊,拎著她就直奔他慣常消費的高級餐館。
翻著餐單,她模模口袋,想想即將到來的大出血就有點手抖。
慕景深頭也不抬的點餐,她很想告訴他,別吃什麼龍蝦了,她知道一家海鮮小館不比這個差的。可慕景深飛快的點完就坐在那兒一仰,跟服務生說,「麻煩快一點。」
她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一拍餐單,「甜點干嘛不選冰淇淋,這里的冰淇淋很好吃的。」
「不許。」他懶懶的撫弄手指餒。
她暗中吐舌,這麼霸道,吃冰淇淋也不許。
坐了會兒,慕景深突然坐直了,看著她身後的位置,臉上明顯的陰冷下來。
她回頭一看,就見梁君涵挽著展惜情走過來,看兩個人盛裝打扮的,應該是剛參加完活動。
展惜情主動打招呼,看了眼對坐的兩人,揶揄,「難怪這幾次見你都氣勢過人,原來大人物還在背後撐腰呢。」
展念初喝口果汁,「這里是高級的地方,想鬧事改日奉陪。」
展惜情勾著梁君涵的手臂,笑笑,「我怎麼敢——你都說金鼎獎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我參賽也變成了陪襯,怎麼還敢惹你。」
一直眼神冷淡的男人皺了下眉頭,伸手打了個響指叫服務生,「勞駕——幫忙請這兩個人離開。」
展惜情咬了下嘴唇,梁君涵看了看眼都不抬的展念初,拉著展惜情,「抱歉。」
勾著梁君涵走開,展惜情憤憤然,「不可一世!跟了個流氓,很光榮嗎!」
梁君涵臉色難看的拿開她的手,「你就不能不找她的麻煩!」
「那要看你幾時能不再想她。」展惜情丟下手提袋,「你還經常去看孤兒院的小孩,你知道我媽怎麼問我嗎!她說那個孩子是不是你和展念初生的!」
「胡扯!」一臉不快,剛坐下的梁君涵立刻站起來往座位外走。
展惜情叫他,「你去哪兒!你沒心虛你走什麼!」
「不可理喻!」梁君涵頭也不回的往洗手間走去。
另一邊座位上的氣氛也不是很好,展念初戳著杯子看著對面臉色不甚明朗的男人,「我會那麼說是因為賭氣,我知道你會公正評判的……」
慕景深垂著眼楮喝酒,她弱聲制止,「等下還要開車。」
男人不理她,頭也不抬的吃飯,估計是生氣了,這樣的話在他听來確實不喜歡,可他也不該這麼看不開,一開始兩個人的關系不就是‘不正當交易’麼。
看他一個人喝了半瓶還不停,她托著腮吃甜點順便搜集話題跟他緩解氣氛,跟個小心眼的男人在一起可真是個體力活。
吃飽之後慕景深示意服務生買單,起身就走,展念初還小幻想了下他會付賬的,可是……肉痛的刷了卡,她追著慕景深下樓。
看他非要往停車場走,她急忙攔住他,「你不能開車!鑰匙給我!」
慕景深臉色潮紅,冷眼看著她,她自知理虧,抱著他脖子大庭廣眾親了下他沾染了葡萄清香的嘴唇,哄著,「別氣了,我和展惜情有仇,她總是激我,你知道我的心的……」
他低頭看她,冷嗤,「我知道你什麼心?那破獎比你的命都重要?!」
她揉揉他的臉,學著他的語氣,「等機會成熟就告訴你全部——或者你先告訴我,為什麼去寺廟三年,我就告訴你為什麼那破獎很重要。」
慕景深推了她一把,步伐有些不穩,「誰稀罕。」
她撇嘴,拿過他的車鑰匙,「我去取車,你站在旁邊等會兒,不要亂動。」
大概是喝多了,這男人力道出奇的大,突然一把把她抓回來吻住,剛才一瞬間的觸踫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這會兒就這樣縱情表演激情戲給別人看,實在是有點放不開。
可他嘴唇的味道很香甜,手臂的力道也讓她無法逃月兌,他的吻像在宣泄和宣告,她體會得到他的心情,還是會覺得歉疚和心疼,她放開自己給予回應。
過了會兒,她扶著有些搖晃的男人,模模他的臉,哄著,「好了,回家說——你不要亂動。」
慕景深兩眼有些紅,被她放在一邊靠在石台上,走的時候他一直盯著自己,那樣子好像個依依不舍的小孩。
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她莫名覺得那處有些刺痛。
17號上午還一更,中午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