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里,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床上躺著的男人眉峰挺俊,手臂搭在額頭上睡得正沉.
門打開,涌進的風吹起窗紗,回手關了門,展念初輕輕走進來,看著躺在那兒還在睡的慕景深,插好那束剛開的白玫瑰,她轉頭去關窗子。
初夏的天氣外面綠意盎然,異國的景色帶了些許陌生,可是因為不是一個人,所以她並不覺得孤單害怕。慢慢的合起窗紗,腰上忽然一緊,某男人眼楮都沒睜開就纏著她瞳。
「去洗臉,出來吃飯。」
慕景深窩在她頸窩,「不想洗臉。」
她想笑,回頭拍拍他似醒非醒的臉,「慕景深小朋友,不許撒嬌。」
慕景深一笑,擁著她不說話,好像抱著玩具不撒手的小孩——好吧,她越來越覺得這家伙幼稚賴皮孩子氣,揉揉他的頭發,「不是要帶我去玩,再不走我自己去逛。」
被她催促著推進了洗手間,慕景深閉著眼完成了洗漱,刮了胡子洗了臉,人干干淨淨的出來,吃早餐的時候,展念初知道他不愛吃生菜,特意將三明治打開處理再遞過去。
胃口不是很好,慕景深只喝了口牛女乃就要去換衣服,「去玩去吃還是去參觀?餒」
展念初拖住他,「吃了早餐再走,不然會得胃病。」
慕景深挑起嘴角看了她一會兒,居然听話的將一大塊三明治和半只香腸都吃掉了,展念初不會知道他為什麼一整天都心情出奇的好,因為從小到大還殘留的記憶里,她是第一個這樣強迫他吃早餐的人。
手挽手在異國的街頭閑晃,這里是名符其實的藝術之都,對于展念初來說,更能觸發自己的靈感和熱情。
古樸的廣場上鴿子飛來飛去,展念初拿了些面包屑喂食,看白白的鴿子可愛,她想去模模,慕景深拉住她,蹲在旁邊,「別模,髒得很。」
「怎麼會,看它那麼干淨。」
「誰知道它們都把什麼吃進了肚子里。」慕景深打了下她的手,「以前鴿子太多鋪天蓋地的污染環境,政府還喂了避孕藥給它們吃。所以叫你別模。」
展念初嚇一跳,急忙收回手看著那只無辜的鴿子,面包也不要了,急忙都送過去給它們吃。
看她嚇得那德行,慕景深低沉一陣笑,展念初氣惱的揪住他鼻子,兩個人對視的片刻,不遠處傳來 嚓的快門聲,慕景深很快站起來直奔而去,指著拍照的人,很凶的說,「馬上把相片刪了。」
展念初跑過來,看著那個舉手解釋的外國男人,摟著慕景深,「他要干什麼?你發脾氣干什麼。」
慕景深和那人交涉逼他交出相機,那男人解釋了會兒見慕景深不信,就舉起相機,「別誤會先生,我真的是旅游網站的攝影師,我每天都在這里拍情侶的笑容——你可以看看這些。」
瀏覽了一下相機里的照片,慕景深就知道對方的確沒有惡意,想叫他刪照片,可是展念初不肯——照片上她捏著他的鼻子,兩個人充滿幸福和愛意的對視著,陽光,噴泉,白鴿,藍天,美好的不行。一見照片就喜歡的不行,展念初非要攝影師把照片打印出來分給兩人一份做紀念。
拿著那張照片小心的塞進了錢夾里,展念初跟他一整天都窩在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時常有結婚的新人從這里經過去教堂,每次看見婚車經過,展念初都忍不住幻想,新娘穿什麼樣的婚紗,新娘身邊坐著什麼樣的男人,新娘是不是幸福到旁若無人了。
窩在慕景深懷里吃冰淇淋,展念初心情卻有些長草,可不管怎樣,有些事,並不是該由女人主動提出的。對方沒那心思,提了也白搭。
不過如果能就這樣安安穩穩的走到時光盡頭,倒是也是美事一樁,這樣的悠閑實在是太過醉人。
坐到下午,慕景寧打來電話,剛接通就听見那大嗓門的聲音傳過來,「哥,我就知道你厲害,剛才大教堂的人打電話來,說我插隊成功了!」
慕景深揉揉眉心,「開心就好。」
「大教堂很難預訂到的,大哥,反正我這兒婚紗和場地嘉賓都是現成的,你有沒有沖動跟我一起來一次集體婚禮?」
「沒興趣。」不顧旁邊的女人都能听見,慕景深皺眉嫌妹妹多事,沒幾句就掛了電話。
某女人听了這一段,已經從他懷里掙月兌出去佯裝喂鴿子去了,邊灑面包屑展念初邊斜了眼坐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張開雙臂搭在椅背上的男人,狠狠瞪他一眼表示不滿。
上次在倫敦就是這樣,莫名其妙趕人,她不提就忘了嗎!都不怕一個女孩子會在國外丟掉,這次沒過去多久就故伎重演惹她發火,簡直混球。
正撒著面包屑,熟悉的氣息傳來,男人自後擁著她的腰,低頭在她鬢間吻了下,似嘆非嘆的說,「我擁有的已經夠多了……」怎還能貪心的奢望更多……
展念初掰著面包,「所以我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
慕景深不吭聲,抱緊她,「我們晚上回家吃飯——我媽邀請了你,你是錦,我是花。」
笑不出來,展念初丟下面包,抬頭看著四處飛舞的鴿子,慕景深的媽媽真的是個難題,可是轉念想想,自己干嘛費那麼多心,她就算喜歡自己了,也不會對現實有什麼改變。
22上午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