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撲了空,展念初漸漸感到絕望和恐懼,她再也想不出腮腮還會去哪里了,坐在車上就開始大哭.
梁震東理解她擔心親人的心情,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溫熱的手握了下她冰涼的手。
在街上沒目的的尋找了會兒,萬幸的是警察打來電話說發現了腮腮,梁震東接電話的時候手也發著抖,听電話前半邊他臉上帶著喜悅,可是往後他的臉色頓時又一沉瞳。
掛斷電話,他轉頭看著焦急望著自己的展念初,「控制好你的情緒,小初,我告訴你,腮腮找到了,不過她現在正在醫院里搶救,她想不開,割了手腕……」
一個霹靂在腦子里炸開,展念初兩眼發黑,眼淚刷刷往下流,「有沒有生命危險,有沒有……腮腮怎麼那麼傻,那幫混蛋,我要替腮腮報仇,我要替她討回公道!」
看她崩潰的大哭,梁震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到了醫院再作打算,你冷靜點,伯母身體不好,家里還要靠你來支撐。」
展念初頹然的靠在座椅上,支撐,她哪有力氣來支撐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到了醫院,腮腮還在搶救,醫生不松口,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莊心嵐也來了,身邊帶著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展念初連看都不想看,和媽媽坐在長椅上,怕她犯病,展念初一個勁兒的給她撫按心口。莊心碧神思恍惚的坐在那兒,臉上流露的痛楚濃重而沉重。
煎熬的等了許久,手術終于結束,醫生出來摘掉口罩,松口氣的說,「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要推她去普通病房休息。餒」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展念初扶著的媽媽突然就癱軟下去,嚇得她也跟著手腳發軟,還好梁震東在旁邊,手疾眼快的扶了把展念初,又將莊心碧給抱去了病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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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裕豐一接到莊應輝的電話就馬上趕了過來,腮腮的病房他不能進,遠遠看著那孩子弄成那樣子,他頓時心痛不已,直接跑去另一間病房找莊心碧發難。
推開門,他氣沖沖的走過去,莊心碧看著他,臉色難看不已,「你來這里干什麼?」
展裕豐氣得握拳,「你還打算繼續隱瞞我是不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女兒給換掉!腮腮的背上就有兩顆紅痣,她就是我的女兒!」
莊心碧懶得理他,別過臉,「你瘋了吧,你的女兒叫展惜情,她在你的別墅里。」
「你不認是吧?我這就去做親子鑒定!」
莊心碧急忙下地去攔他,怒斥,「不準你來打擾我的孩子!她已經很脆弱了,現在受不了任何刺激!」
展裕豐氣急敗壞的搖著她的肩膀,「打擾?那是我的親骨肉!你憑什麼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她的存在,我到底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你要這樣懲罰我!」
莊心碧一陣頭暈,推開他,「別再說了,現在孩子的情況根本不適合談這些,如果你想讓她好,就別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打擾?」展裕豐憤怒,「你騙了我二十多年,那是我的孩子,你叫我不要打擾?怎麼會有你這樣狠毒的女人!」
莊心碧也痛苦不已,捂著臉,「別說了,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孩子現在在病房里躺著,我要去看看她……」
展裕豐從她的反應也基本確定了,沉口氣,「為什麼要換掉,告訴我,我的孩子,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讓她跟我變成陌生人。」
「還不是你造的孽!」從洗手間出來,莊心嵐一嗤,看著展裕豐,「我姐姐懷孕的時候你在哪里,長時間不回家,不聞不問的,她早產的原因你知道嗎?你在外面的女人打電話過來出言譏諷挑釁才害她那樣的,孩子一出生醫生就說那孩子活不了,她抱著發高燒不退的孩子一個人在醫院里,那滋味你知道嗎!」
展裕豐看著莊心碧,回想起那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莊心嵐一嗤,「後來那孩子病重,你又要回來看孩子了,我不想我姐受你們家人的詬病,就出主意讓她把孩子換了。」
展裕豐攥著拳頭,想發怒可是也覺得愧疚,「你們——簡直胡鬧!」
莊心碧搖搖頭,垂淚道,「是我造的孽……我太自私……」
「別跟他說了,他這種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莊心嵐過去扶姐姐,「展裕豐,你最好離腮腮遠點,你的所作所為早就臭名昭著了,誰會認你,去守著你那對狐狸精母女吧!省得她們知道了又要來鬧!」
展裕豐追問,「我不管?就由著你們把孩子害成這樣?你們告訴我,她為什麼要想不開的自殺?」
門外,梁震東看著旁邊低頭沉默的展念初,捏著她後頸把她帶離那處。
走到走廊一邊透口氣,他看著那女人一直不說話,擔心的問,「餓不餓?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吧。」
展念初看著他的褲袋,「給我煙抽。」
梁震東撥開她的手,「別這樣,小初,難過了哭一哭。」
展念初卻想笑,笑著笑著眼淚掉在梁震東手背上,她哽咽,「腮腮是媽媽的孩子,那我是誰……」
梁震東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抱著她,「你是展念初,一六二點三,會畫畫,愛吃甜點,討厭水果味牙膏,又死心眼又不听話,沒心沒肺沒眼光的展念初!」
她在他肩頭哭起來,「是我害了腮腮,要不是我,她不會受到這麼多的痛苦,都怪我……」
梁震東拍著她的背,緊緊握著她的手,這種時候怎麼寬慰都無濟于事,他蹭了蹭她的額頭,沉聲說,「哭吧,不管怎樣,有我在這里……」
明天繼續~~梁二要轉正了,呼!同意的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