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慕先生,小孩子的病情基本上是穩定的,按時服藥,按時回來復診,就算不每天住在醫院也可以的。」
慕景深點頭,拿了醫生開的一些注意事項離開辦公室。
回到病房,邱俊正哄著蒙在被窩里不肯出來吃飯的小孩,一副手足無措的女乃爸模樣。
推開他,慕景深端了米粥坐下,「吃了飯,明天帶你回家。」
樂樂掀開被子,「真的嗎?我要回去初初姐那里!我不要去別人家!瞳」
慕景深點頭,「想回家就吃飯,說話算話。」
樂樂開心不已,捧起飯碗吃起來。邱俊看著他,拉著他走開,「你開玩笑的吧——」
「沒有。」慕景深冷眼看著他,「既然景寧肯接受你,孩子的事就告一段落,醫生說孩子只需要按時復診就可以,所以我送她回去。」
邱俊搖頭難以置信,「深哥,我父母拿這孩子當寶一樣,不可能讓她回去的——」
慕景深神色冷淡,甚至帶了些凶狠,「我看你是忘了自己做過什麼混賬事了!當寶貝?誰給你的權利去蔑視別人的生命!」
「這話怎麼說……」邱俊不解,「我做錯了事是沒錯,可是孩子在我身邊也是為她好,不是嗎?餒」
慕景深揪著他領子,「那女孩自殺了!」
邱俊震驚,「什麼?她為什麼?」
慕景深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回去問問你的家人做了什麼!做了錯事還想過好日子,做人別太貪得無厭!」
邱俊被他說得羞愧不已,「我真的不清楚,我回去問問我家人……」
慕景深冷冷推開他,「不想坐牢的話,叫你家人安分點!我替你背了黑鍋,他們還想享受天倫之樂?拿景寧當什麼了!」
邱俊無言,慕景深冷眼瞥他,轉頭去叫人給樂樂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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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電話,梁震東抬頭看著圍在一起的一家人,展念初抬頭看著他,「怎麼?程先生怎麼說?」
梁震東神色不太自然,思考著不知道怎麼說。
展裕豐走過來,「說吧——你不說我也會叫人查清楚。」
梁震東模模鼻子,「那家報紙早幾天被人大手筆給收購了,報道的消息是假的,警方根本沒有提供什麼案例——有人故意針對腮腮的。」
「誰!」展裕豐怒斥。
梁震東看了眼這一家子人,肩頭的擔子有點重,「出面收購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要查出背後的人,有點困難……」
「不用查了。」一直沉默的抱著腮腮的莊心碧忽然開口,看了看懷里掛著淚珠睡著的女孩,她聲音很輕忽,「我知道是誰做的……不用查了。」
眾人都看著她,她很平靜的指著門口,看著展裕豐,「你走。女兒從出生就沒需要過你的幫助,現在也不需要,往後我會帶好她,請你回到自己的家去。」
展裕豐想說她發什麼神經,莊心嵐走過來,「展裕豐!你一出現就沒好事!你的幾個破錢還不是莊家給的!這世上除了你那個狐狸精的老婆和女兒,還有誰能做出這麼狠毒的事情!快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展裕豐听了臉上一陣青白,雖然不太相信,可是想來想去,溫靜嫻的確很有嫌疑,那天和莊心碧談話,溫靜嫻母女就在門外听著。他握了握拳頭,轉頭出了門走掉。
莊心嵐看著腮腮那樣子,走過去拍拍大姐的肩膀,「姐,你有什麼打算?溫靜嫻那女人欺人太甚,我想辦法替腮腮報仇!她想要財產,一毛錢也不給她!」
抱著孩子,莊心碧搖搖頭,「誰也別去,听我的話——等腮腮好些,我帶她回鄉下去。」
展念初听了很是難過,走過去,「媽……那我怎麼辦?」
莊心碧看了她一眼,「你主意正,還需要我管嗎?」
展念初低著頭眼楮發澀,莊心嵐勸大姐,「小初也不是故意要隱瞞,她怎麼會包庇那個混賬的?腮腮發生這種事,總不好對外宣揚不是……」
莊心碧冷淡的說,「她到底有沒有包庇自己心里清楚——家里出來這種事,她還有心情跑去國外和人度假,我對她真是失望。」
夾在一家子女人中間,梁震東感到不自在,看著展念初受責難,走過去拉她,「先回去休息吧,我送你。」
展念初看著莊心碧,「媽,我留在這里陪腮腮吧,你回去休息。」
「不需要。你走吧。」
梁震東看展念初要哭的樣子,急忙拉著她,「走吧,都冷靜一下——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走出病房,展念初有些虛月兌無力——看著媽媽抱著腮腮,看著媽媽對自己態度冷淡,她已經有種要失去一切的恐懼感。可是又能怎麼樣,自己欠了腮腮那麼多,鳩佔鵲巢那麼久,是時候還給她了……
看她失魂落魄的,梁震東叫了幾聲都沒反應,那邊電梯正要合起來,他將她一把抱起來直奔入電梯。把懷里的女人放在地上,梁震東拍拍她的腦瓜,「需要我出錢出力還是出人都盡管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但是我願意盡我所能。」
展念初靠著他肩膀,「別對我太好了,無以為報。」
「獻身啊!」梁震東低頭去親她。
展念初躲開,訕訕的,「我已經很想哭了,笑不出來,好不好?」
梁震東一嘆,只好緊緊的抱著她。
更完,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