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冰淇淋,樂樂站在一旁看著那兩個人抱在一起,十分的生氣,嚷了幾聲沒人理自己,她正要轉頭去拿東西丟那個臭小子,一眼就看見旁邊站著個筆挺高大的男人.
「慕叔叔!」樂樂滿心委屈的叫他,「你快看看,小東哥是個流氓!」
慕景深神色淡然的看著眼前一幕,一手放在褲袋里,樂樂見他不動,又叫,「慕叔叔!」
一邊的展念初听到這一聲,連忙從一堆海洋球里爬出來,梁震東被磕了額頭,埋怨道,「干嘛啊!這種時候亂動,很掃興啊你!」
展念初也不知道自己慌亂個什麼勁兒,推開他忙亂的站起來,視線對上不遠處站著的男人,她下意識的捂住唇角,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燙。
樂樂見兩個人發呆,跑過來推展念初,「姐姐,快去啊!你說是臭東哥欺負你的!瞳」
梁震東一嗤,抿了抿嘴角回味似的看著慕景深,「這位先生真是無所不在的……怎麼我們談個戀愛你也隨時出現?」
展念初揮手撞了他一下叫他閉嘴——慕景深怎麼會來?還一副丈夫來抓出軌妻子的姿態?
都沒有多留,慕景深瞥了兩人一眼,頗為鄙夷的轉頭就走,他身後正路過個端了餐盤的服務生,展念初月兌口叫他小心,可是為時已晚,他一回身兩個人就撞到了一起,餐盤里的熱湯一下子潑在了慕景深的手臂上。
看著他那只冒著熱氣的袖子,展念初都跟著覺得疼,幾步跑過去,「你怎麼樣?」
慕景深用手掃了下袖子上的湯湯水水,牙關緊咬的掠過她走到一邊去撿踫掉的車鑰匙。
他一身的酒氣那麼明顯,她張了張嘴,「你開車來的?餒」
慕景深眯著眼往大門外走,腳步明顯的不很穩當,展念初跟了幾步叫他,到門口的時候停住回頭看著樂樂和梁震東,那男人雖然一臉的不爽,可是抬手模了模鼻子,「去看看吧,不行替他叫個代駕——管不了就快點回來。」
展念初點點頭,看了眼樂樂轉頭走了出去。
跑出去之後她四處找慕景深,看他一個人搖搖晃晃的邊月兌襯衫邊往停車場走,疾步追上去制止,「你喝了很多酒,別開車了!」
慕景深斜了她一眼,「走開。」
「這附近很多警察在查酒駕,你是想被抓進去坐牢嗎!」展念初伸手去搶他的車鑰匙,「被抓到記者會把你當成頭條來寫的!你不顧安危也不顧聲譽了!」
慕景深低頭咳嗽兩聲,全然不理會她的勸阻。展念初看著他被燙傷的手臂一大片紅腫,心頭一揪,「去醫院吧,這附近就有。」
「你很煩!」慕景深回頭吼她。
展念初也很生氣,「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嗎!」
慕景深伸手往回一指,滿臉的不耐煩加厭惡。
展念初氣咻咻的瞥了他一眼,車鑰匙丟回去,「好自為之吧!」
慕景深拿著車鑰匙拖著虛浮的步子往前走,展念初轉頭背對他往回,走了幾步,快要回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忽然听見身後一聲急促的剎車聲,然後是司機罵罵咧咧的聲音,「你找死啊!這麼大的車你也能往上撞!」
不想理他不想回頭的,可是憋不住還是回身了,看到慕景深扶著車彎著腰站都站不穩,她罵自己兩聲,還是抬步走了過去。
跟司機道了歉,她扶起直晃悠的慕景深,埋怨道,「你到底想怎樣!借酒消愁可不是你的風格!」
某男人一把推開她跑到一邊吐起來,看他那樣子,展念初說不出的憋悶——恨他怨他,卻沒法無視他的狼狽。可他呢,棄了自己放了自己,又何苦來這樣一出。
等他吐完了,展念初陪他在路邊的花壇上坐著,車來車往的,夜色仍舊不受任何影響的繁華依舊。
買了水遞給他,展念初嘆氣,「我叫了代駕,一會兒就過來。別自己開車了,很危險。」
慕景深坐在那兒醉得有些迷糊,舌頭有些發直的說,「真在一起了?」
「什麼?」反應過來,她澀然一笑,「別告訴我,在你毫不猶豫的放棄我之後,你還在乎我去跟誰在一起。」
慕景深垂著頭,他身上只穿了件很薄的針織衫,低頭的時候後頸的脊骨很清晰的凸顯出來——展念初端詳了他一會兒,他好像瘦了很多。
晃了晃手里的水瓶,慕景深淡淡說,「是不是覺得沒有遇到我會更好一些?」
看著他手腕上紅彤彤一片,展念初擰開水給他沖洗,「是的,如果可以選擇,小時候我寧可撞大樹也不要撞到你。」
嘴角若有似無的撇了下,慕景深微微嘆了聲,「我媽改嫁的時候,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了,新的家庭,新的環境,她也可以擺月兌痛苦重新擁有幸福,我也仍然是她心愛的兒子……」
他看著自己被她握在手里的胳膊,「後來有一次,我帶景寧出去玩疏忽的把她弄丟了,她跑到一個廢棄的房子里被關了一夜,找到她的時候都嚇傻了,打那之後她就很害怕自己一個人被關在封閉的地方,她的房間里最多的不是首飾衣服,而是燈和各種會發光的東西,晚上睡覺從來不敢讓屋子沒有光線——」
慕景深垂著手臂,「我記得找到景寧的時候,我想抱她,我媽把我推開了——她說,我是她的克星。」
稍後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