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那一下,梁震東倒是沒什麼反應,身後的展念初緊緊拉著他胳膊.
捂了捂嘴角,梁震東低頭看著女乃女乃,語氣很強硬,「我的女人,誰也不能踫——女乃女乃,如果你還想要我這個孫子,請認真對待我說的話。我要娶她,非她莫屬。」
「震東!」梁君涵怒斥,「你腦子壞了是不是!」
梁震東看了他一眼,「也許吧——跟你比,我功課不好,做生意不行,不夠听話,但是作為男人,我比你多了一份堅持。我的愛情,不會因為任何人放棄,想要,我就追求到底。砍」
梁媽媽看著他那樣,氣得走過來打他,「你真是瘋了!你鬼迷心竅了!世界上那麼多好姑娘你不要,你為什麼非要她!她跟你哥在一起過,你這樣簡直是讓人看笑話!」
梁震東捂著心口蹙眉頭不躲閃,展念初看他受眾人責難,拉著他手臂勸道,「震東,別這樣……你先回病房休息,一家人,別起爭執……」
梁媽媽指著她,「你還要不要臉!你到底存的什麼心!震東跟你也算是從小玩到大,你怎麼忍心這樣玩弄他!」
梁震東听了很生氣,擋著又和家人吵起來,展念初抵著他後背覺得頭疼欲裂——看吧,自己的長輩緣太差了,慕景深的媽媽指著她罵,現在梁震東的媽媽也是這樣。
拉了他幾回也無濟于事,到底因為太激動他的傷口疼起來,捂著胸口彎下腰呻.吟,他家里人立刻停止了爭吵,叫著醫生把他扶進了病房。
展念初站在門口看著里面,早知道會鬧成這樣,梁震東又是何苦,他媽媽說的對,世界上好女孩多得是,為什麼就非要跟她牽扯不清,一個女人跟兄弟倆都交往過,確實會被人傳閑話玩。
「小初。」
展念初回頭,看著身後的梁君涵。
「我知道是震東一廂情願的,你跟他好歹也有些感情,為了他好,也算我求你——離開他吧。」
看展念初不回答,梁君涵無奈的嘆氣,「你對我有怨恨,我欠你的,我怎麼還都可以……可是震東是無辜的。」
展念初苦笑一下,「你說的我好像很惡毒——放心吧,我沒有拿震東撒氣的想法,我也不希望看著他跟家里人決裂。」
梁君涵點點頭,展念初收緊了背包,「我也不想在這里又引起爭執,不過我和震東的事情不是我走就能解決的,等他好之後,我還要和他好好談談。幫我跟他說一聲,我不是想逃避,只是想讓大家都冷靜一下。」
梁君涵帶著感激,看著她轉頭,隱隱又覺得那身影過于單薄孤單,忍不住問,「你打算去哪里。」
「隨便走走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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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展念初切斷了所有和外界的聯系,只身上路散心。
累了就停下,悶了就繼續走,無牽無掛的感覺真好,只是可惜,她心里還是有諸多牽絆。
金鼎獎按章程來說,截稿日過半個月左右就會評出各大獎項,算好日子準備要返程的時候,路上出了點意外。
某天早上展念初剛從酒店出來準備去逛景區,幾輛車忽然停在跟前,一群人下來連請帶拉的就把她給弄上了車,她以為又是那群傷害梁震東的歹徒,還暗暗冒冷汗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前座扭頭轉過一張熟悉的臉,她眼一瞪,莊心嵐就抱怨著,「你這個死孩子真能亂跑!害我好找!還有你們這群沒眼力見的,那麼用力,踫壞了她你們賠得起嗎!」
展念初驚詫不已,「你——你怎麼在這里?」
「還不是來找你。」莊心嵐舒口氣,「小初,不管你心里有多不樂意,可是有件事你現在不得不面對——你老爸,他現在癌癥末期,以前他說要找你我不準,可是現在他挨不了多久了,就當臨死前你給他一點安慰,見見他,讓他死也瞑目吧。」
听了這些,她心里五味雜陳,看了眼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再加上前前後後的車子護航,「你們都這樣了,也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吧?」
「孩子,千錯萬錯他也是帶你來到這世界的人……你要恨他,罵他,等他死後去他墳前,我陪你一起,可是現在,演演戲也好,他就是個可憐巴巴的老頭子。如果不是他實在可憐,我也懶得理他。」
展念初不說話看著窗外——是有多自私才能快死了才來找她去見面,她就算再怨恨再心狠,也不可能對自己生父的死亡無動于衷。可既然事已至此,見見也算了了一番牽扯。
到機場乘包機直飛,一路上舟車勞頓的,睡睡醒醒,等下了飛機,展念初早已不知道身在何處。
出了機艙,外面風很大,展念初裹著外套走下來,下面烏壓壓的停了很多車,依稀還有很多人,陣仗很大的樣子。她揉了揉眼楮,看見最前方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拿著拐杖的中年人,他正看著自己,那種渴望和激動的眼神讓她心里不太舒服。
在莊心嵐的催促下走下梯子,她看著那個陌生卻有些熟悉的人,他頭發都已經花白了,臉上那種笑容很是小心翼翼,那一瞬間,她沒力氣去提起怨恨,眼角卻有些濕。
稍後還有更~~~~~~~~哈,如果我說這文里二叔曾經出現過,有木有人能猜到是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