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七拐八拐的,一直疾馳了大半天才放緩速度.
因為太累,慕景深靠在椅子上打盹,前座的人回頭看看他,見他一身矜貴名牌服飾的,和旁邊人對視一下,嗤道,「真是好命,會畫幾筆畫就能過上皇帝一樣的日子。」
「老天不公啊,要是給我這樣的本事還不發財了,天天蹲在家里,直接畫鈔票出來。」
「笨哪你,听說他畫一幅畫夠養活我們上下人好幾年,你畫鈔票算什麼,他畫一幅畫能換個海島或者皇宮回來!」
兩個人又一陣議論,慕景深被吵醒,低低咳嗽著坐起來,後面的人拍拍前面的靠椅,警告聊天的兩個人,「看緊點!出了岔子大家一起完蛋!砍」
眾人立刻打起精神,慕景深靠在窗邊看著窗外,對四周圍全副武裝的人視而不見。
過了會兒,車子一拐彎駛入隱蔽的小路,一路在黑暗里穿行,車子終于在一棟隱匿在樹林里的建築前停下來。
來人開了車門,慕景深走下去,回頭想拿畫,立刻有人制止他,他冷冷道,「踫壞了你賠得起嗎!」
那人想了想,將手收了回去。
戴好手套,慕景深親手將畫拿下車,走了幾步路,立刻有同樣帶著白手套穿著西裝的人迎過來,他這才把畫交出去,叮囑,「小心點。」
隨著領路的進了建築里,雖然簡單,但是這里一進去就像是個實驗室一樣應有盡有玩。
幾個專家模樣的人過來,拿過畫小心的打開外面的包裝,將畫放在一個儀器下進行分析掃描。
慕景深疊著雙手站在不遠處看著,在場的人個個如臨大敵,只有他是最平靜的一個——不是不在乎,而是他既然交畫,就代表有信心萬無一失。
掃描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幾乎每一厘米都會被拿出來單獨分析,過了許久,儀器的指示燈跳動不已,發出滴滴的提示音。
幾個專家互相看了看,眼里已經帶了驚喜,轉頭將畫挪到旁邊的桌子上,幾個專家開始親自上前鑒別。
有人端了茶和點心過來,慕景深坐在沙發上,淡然的開始喝茶。樓上傳來腳步,他側頭,就見個高大的外國人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下走過來。
對方臉上帶著笑,走過來和他用不怎麼標準的中文打招呼,「慕,很高興再見到你。」
慕景深懶得敷衍他,放下茶杯,「抱歉我高興不起來,畫我可以保證質量,不過你想檢查也隨便,這次是最後一次,不要再三的挑戰我的忍耐力。」
那人笑笑,看著一眾專家一直在檢查畫卻也不離開那個台子來報告,就知道是沒問題的,他很高興,用英語說,「你不做這行太可惜了,其實能通過那台儀器,就已經接近百分之百的完美了。不過你知道,原畫已經有些久遠,要逼真,還需要研究下後期要怎麼處理。」
慕景深沒理睬他,看著專家個個驚嘆不已的樣子,就知道這幅畫的效果如何了。他十拿九穩,畫東西對他來說從來就不是困難事。
听完身邊人做的匯報,外國男人很是驚嘆,「慕,你簡直是天才——這幅畫保守估計可以賣到十五億美金。「
慕景深不為所動,只是說,「畫給你了,以後不要再***擾我——」
男人笑著點點頭,在台子邊上貪婪的撫模那幅《殘顏》,嘖嘖贊嘆,「完美的畫,完美的技法,慕,你難道不覺得讓這些美妙的名畫重見天日是在做偉大的事嗎?因為你,世人才能見到它的真容,否則它這輩子都只能埋藏在地下,無人能懂其中的奧妙。」
將口袋里的手套丟在一邊,慕景深鄙夷的斜著他,「道不同不相為謀——放了莊應輝。我們再無糾纏。」
他剛轉頭,門忽然被合上,他蹙眉,看著身後笑著的外國男人,「Piero,不要逼人太甚。」
那人舉起雙手,恣肆的笑,「抱歉,我也想紳士,可是慕,我能放了那個人,卻不能放了你,你的潛力真的是無窮的,我不忍心浪費掉——所以,你要留下來,接受任務為我畫畫。」
拍拍自己的右臂,他道,「抱歉,不想,也不能。」
Piero笑笑搖頭,「你可以的,只要你想——這幅畫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剛說完,忽然傳來女人的聲音,他的臉色一沉,果然看到兩個強壯的男人押著被蒙起眼楮堵住嘴的沈蜜心過來,
慕景深臉上的肌肉僵硬,剛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響起一聲震耳的槍聲,他頓住腳步,低頭,地毯上被灼出一個黑色的小洞——有人剛剛朝著那里開了槍。
沈蜜心驚恐的嗚嗚叫了幾聲,慕景深揚頭看著她身後走出來的男人,出聲道,「我沒事,蜜心。」
擦了擦槍,白烈走出來,看著慕景深,笑了下,「慕先生,別來無恙——我替你把你的‘手’帶來了,往後你想畫畫,很容易是不是?」
「給她解開。」慕景深一臉怒意。
白烈示意旁邊人給沈蜜心松開,邊說,「外國佬不會收手的,跟《殘顏》一樣可以復制出來大賺一票的名畫太多了,十五億美金只是保守估計,實際上,遠遠不止這個數。坦白說,這個誘惑確實太大了,沒人可以像你一樣眼都不眨就說放棄。」
沈蜜心被松開,揉著手腕跑到慕景深旁邊,摟著他的手臂,「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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