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車子只是停在街口,並沒有到門口,展念初倒是感謝他,也真心覺得,那邊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這樣漂亮高貴的車子過去,被刮踫到她也會心疼的。
抓過包包下了車,她立刻被冷風侵襲得縮住脖子,把著門跟他道別,「謝謝老師。」
他還是一副被欠錢的不爽樣子,她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或者自己的存在就是他憤怒的根源?這個她真的無法改正,只好謙卑地一笑,「老師再見。」
他臉色陰得要打雷一樣,她剛一關上車門,他就嗖地一下將車子開走,卷起一陣風差點把她帶倒。
無常如他,不知道自己哪輩子能模清他的脾性,一嘆,她抱住手臂飛速往少年宮跑去。
在他性能優越的車子帶領下,自己竟然沒遲到,一進屋,剛好到了上課的時間。邊掏出課本,她邊拍拍手,用手語和底下的小朋友們問好,下面的一張張小臉很是天真可愛,可惜,他們和腮腮一樣,都是听不見的殘缺天使。
本來腮腮是這邊的任課老師,可最近患了流感,虛弱得起不來床,上面逼得緊,只好由展念初來頂上。那個丫頭身體很弱,別人感冒的時候她感冒,別人好了她已經開始下一輪感冒,她自小身體就弱,醫生都說,能活到現在算她命大。
以展念初的水準,教學齡兒童畫正方體綽綽有余,她又有手語基礎,所以一上午順利過去。午休的時候,好朋友俞綻悠然的來探班了。
展念初已經好久沒見她,上次通話還是請她幫自己撒謊騙媽媽,兩人見面嘰嘰喳喳親熱不已。因為下午還有課,兩個人就在附近吃了頓快餐。
吃著照燒雞腿飯,展念初覺得好吃就研究起來,「香香脆脆的,回去要查查怎麼做。」
俞綻一嗤,「學它干嘛?你真把自己當成那人的保姆了?」
展念初托腮,臉蛋因為室內的熱度而紅彤彤,嘆了嘆,「小綻,面對他,除了順從我真的別無他法。」
「你這個想法不對,男人喜歡的是征服,太隨便上手會很快厭倦的,你要適當給他臉色看,讓他踢鐵板,這樣他才會被吊起來胃口隨你差遣。」
展念初喝著果汁,面上笑笑,心里卻想,還敢給他臉色看?他們家的貓都是她惹不起的……
俞綻看她喪氣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開竅,笑笑拿出個紙袋遞給她,擠眉弄眼,「這個送你。」
展念初接過來,「什麼啊……」剛說完,她立刻臊紅了臉將袋子塞進包里,瞪過去,「要死啊!這是什麼東西!」
深哥被狗咬過才這麼暴躁,咳咳~其實吧,就像簡介里那句,從一開始就輸掉的,不是小初,而是找不到方法去愛的深哥,他的憤怒,對的是手足無措的自己……哦好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