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換過睡衣,展念初邊擦頭發邊往鏡子瞄了眼,水霧氤氳,可是足夠看清領口底下還是有弧度的。
她走出去拿起內衣看了看,上面的蕾絲都壞掉了,雖然它狂野了點,自己也不見得好意思去穿,可是好端端被貓咬的變形也讓她心疼。
她覺得那只貓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的,連同它的主人也一樣——這是眼罩?他見過有肩帶的眼罩嗎!分明是故意嘲笑她讓她難堪!
她正要去清洗內衣的當口,忽然听見旁邊臥室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響,隨後什麼東西悶聲摔在地上,瓜瓜也在叫,听起來急促又焦躁。
展念初來不及多想,急匆匆就跑出去。推開那間臥室,她頓時嚇了一跳——慕景深摔在地上,白色的藥片灑了一地,水杯的碎玻璃割破了他的小腿,那處正不停的往下流血。
「老師!你怎麼了!」她錯愕一瞬,急忙上去扶他。他額頭上有幾絲冷汗,嘴唇也有些發白,看了一眼穿著清涼的她,他眉心擰著褶皺,最後靠著她一使勁才勉強站起來。
扶他坐回床上,展念初本來有點暈血,這會兒只顧著要處理殘局,急問,「這里有急救箱嗎?」
慕景深半靠在床頭,用下巴努了努對面的櫃子,展念初急忙轉身,他一把拉住她,看她回頭,他才淡淡松了手,只道,「穿上拖鞋。」
她才發覺自己太急就光腳跑過來,看著他放在床邊的一雙藍格棉拖鞋,她試探著將腳伸了進去。
他沒罵人,估計是這個意思沒錯,展念初連忙趿拉著他的大鞋跑去櫃子下面翻找。
小貓跳上床要舌忝舐他的傷口,慕景深按著它腦瓜制止,看著那雙大拖鞋穿在那女人細白的腳上,可笑又有點別的什麼,他神色平波,走神一樣的靜坐不語。
找到急救箱,展念初很費力的控制著不把過大的拖鞋甩出去,跑回他旁邊,急切的找出藥棉和消毒水清理起他的傷口。
有點怕弄疼他,展念初動作很小心,他只是蹙著眉頭,好像那道極深的傷口不是在他腿上。
貓咪知道主人受了傷,不停的舌忝慕景深的手掌,他拍拍貓咪的腦瓜,好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朋友般。
展念初瞥了眼那只貓,心里嘀咕它差別對待。給慕景深包完傷口,她收拾了下急救箱,看著地上的藥片,她蹲下地收拾,看到是止痛藥,疑問道,「老師,你身體不舒服嗎?」
放下褲腿,男人散淡的靠在枕頭上,睥她,「收拾干淨,廢話那麼多。」
她早知自己好心沒好報,撇撇嘴轉身去拿抹布和掃把回來清理。
屋子里足夠熱,盡管穿著睡裙,她還是熱得臉蛋發紅,眼楮也跟著濕漉漉的。半濕的長發用發夾抓住,時不時掉下幾縷,惱人的被她掖在耳後,
慕景深側躺著撐著額角,喝著她重新倒的熱水,她跪坐在地上清理,白女敕的手臂在眼前來來回回地晃。眼前竟似憑空出現了旖旎的白霧,他的杯子烙在手心,燙也沒有知覺……
☉﹏☉……其實深哥是個細心的男紙,有木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