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薄涼,帝君夜未眠。
鍍金黃銅燻香爐內,氤氳了一室淡淡龍涎香。
馥郁縈繞中,輾轉了御榻上久不能寐的側影。
晨曦微露,霞光破曉。萬丈金芒映紅了東方的天空,給浮雲瓖上了華麗的光幕。
南宮煜剛擺手遣退了了幾名侍奉洗漱的宮人,就看到秦公公那張糾結的臉。
「何事?」
「皇上,李廖在外請旨,說天牢里需要傳太醫。」皇上昨日反常,一定也是因為李廖口中的病人。
心底的某個角落突然咯 一下,碎了一個角。
「讓他進來回話。」
「皇上,李統領說,事情緊急……」
「……」
半個時辰後,紗帳飄飛的寢室內,只留下了一男一女兩人。
女的緊閉雙目呼吸已經恢復平和,彎翹的長睫隨著未知的夢境輕輕顫動著。
翕合的秀鼻、粉潤飽滿的櫻唇,鵝蛋臉龐光潔的下巴。
南宮煜近距離的看著意識昏迷的少女,對她額頭的刺眼淤青滲血撞痕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侮辱了刺客的名聲。
這才在天牢里關了一天一夜,就敢給他昏厥了!還是窒息昏迷!
若不是他堅信李廖的性情,他真會懷疑有人私自對她用刑。
少女眼角緩緩的滲出一滴清淚,顯然在被噩夢折磨著。
「黑暗真有那麼可怕?」喃喃自語,脆弱不堪的女人!
剛要起身離去,少女的雙眼驀然睜開……
南宮煜呆滯。慕容傾雪更是一臉迷茫。一秒鐘後,尖叫響起……
「你這個變態狂!為什麼在我的床上?你坐我旁邊干嘛?
啊……誰給我換的衣服!你這混蛋胚子,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南宮煜唇角肌肉不斷抽搐,很有砍人的沖動。
這女人,睡著了像個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讓人看著心生憐惜。
怎麼醒來後就是一市井潑皮相,並且還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見她夸張的把床上的兩條錦被都擁入胸前。
並以箭矢般的速度,把自己孱弱的身軀射到離他最遠的牆角……
心中莫名火氣,一個翻身撲倒床上,把企圖逃跑的女人,按在明黃色錦繡團龍的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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