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蝴蝶蘭舉到她面前馨香環繞鼻間。花後仍是琉毓純潔的笑︰"送你吧其實花兒就像人一樣也會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我之間過去有些什麼關系但是我希望你以後能像它一樣快樂。"
鳳舞怔怔地看著花與拿花的人嘴角挑了一下似又要露出一個冷笑但並未笑出眸光卻全是冷霜︰"身為天人你可以算出世間種種卻算不出我的心。再明艷的花也會有殘謝的一天盛開又如何?快樂又如何?你看似恬淡你又知道什麼是快樂嗎?在你心中清明一片快樂痛苦又什麼分別所謂的痛苦快樂還不都是一樣?"
琉毓的笑容並未被她的冷氣所凍卻手依然高舉淡淡的聲音溫暖而真摯︰"花的開謝就如同人心一樣若只損不榮或只榮不損則不能稱其為完滿。你執著于已經逝去的往事而忽略了真實存在的種種即便是真的如你所願你也不會快樂的因為在你心中永遠也走不出自己設置好的一個陰霾。如今何不試著讓你的心也'盛開'一次呢?"
似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心鳳舞只覺得呼吸近乎困難艱難地抬手接過那株蝴蝶蘭不願再看他第二眼閉上眼。
琉毓見狀也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房門將門關上的瞬間鳳舞睜開了眼。
看著緊閉的兩扇門扉她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她的公子是全天下最睿智的人這麼多年怎麼會忘記呢。從她出現那一刻起他便已經有了預感吧在過去的時間里必然的他和她之間有什麼難以解釋的糾纏他明明已經猜到了卻不與她求證。
在他的眼中鳳舞也好非煙也罷都是已經逝去的往事了于他不過是雲淡風輕的裊裊輕煙在片刻間就已經散去不復存在。可于她是宿世的承諾他不會明白的
十六年前第一眼便已經身不由己可如今的公子大概也已經不需要她了。他那麼從容那麼智慧她極力隱瞞的都逃不過他一雙心眼何況其他
將手中的蝴蝶蘭放在榻上她拿出碧湖丹配合紫染的露水喝下。調息了一刻鐘後明顯察覺到體內附著在經脈上的毒素有所清除。
公子的醫術一如當年她就是想死恐怕也不是那種容易吧鳳舞挑起了一抹笑意將空了的玉瓶拿在手中細細看著玉瓶。
適才公子是這樣拿進來的吧溫度似乎並沒有散去依舊存在
有風輕拂單薄的白衣在風中蕩起了美麗的波紋鋪散在花草上。
明明感覺到一絲熟悉卻怎麼都抓不住心中異樣的感覺。如她所說身為天人他可以算出世間種種卻算不出她心中所想。
鳳舞她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
琉毓立在院中臉上的笑容純淨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