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他與記憶中絲毫不差,依舊讓她害怕著,依舊那麼年輕。
他周身所散發的寒冷和烈火像是要將她冰凍和燃燒一般,此時此刻她終于體會到什麼是置身于水深火熱之中。
「放開你???」
蘭陵煜擰眉。
她見到他竟然不是欣喜,而是要他放開她,她忘記她是他的女人了嗎???
「是。」
水易夕努力鎮定的回答。
他抓的她好痛、手腕都快要被他抓折了。
「你……」
憤怒的揚起手,蘭陵煜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女人。
轉瞬放下了手,是他錯了,把她當做了千年前的她。
現在的她不是那個做作的她,那個心機城府深的她,不會假寐的說愛他,不會看到他而興奮。
奪過水易夕手里的棍棒丟在一邊,讓棍棒在地上滾動發出踫踫的聲響,他冷聲問著,
「他是誰???」
什麼他是誰???
水易夕先是不解,很快反應過來。
書房的位置可以完全的看到庭院和大門外發生的一切,所以他詢問的是閆亞希。
可是閆亞希和他有什麼關系???
水易夕冷淡的道︰
「那不關你的事情。」
語氣里的疏遠和冰冷讓蘭陵煜憤怒,他唇角上揚煞是提醒的道︰
「你似乎忘記我是主宰你生命的人。」
「我的生命只是我自己的,不屬于任何人。」
水易夕好不害怕的與蘭陵煜對視。
生命是爸媽給她的,爸媽不再了生命是屬于她自己的,他又不是她的爸媽,有什麼權利說她的生命是他的???
蘭陵煜唇角上揚,他喜歡對他挑釁的她,這樣讓他對即將來臨的游戲有著興趣。
「是嗎???這一個我殺死你就像殺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薄唇輕起,帶著十足的硬氣。
他,蘭陵煜,在這個世界有著翻雲覆雨的權利。
她就像是那萬只螞蟻中的一只,只要他一個揮手,她就會被碾死成碎末,骨骸都看不到。
「你不會殺了我。」
水易夕自信的注視著蘭陵煜道。
她無比的自信,相信他不會殺了自己。
如果他要殺她,早在六年前就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