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江市四面環山,尤其是在西南方向,明陽山脈得末梢,通過郊區一直斷斷續續的伸進市區。
這里斷山聳立,森林密布,人跡罕至,賀美君要帶常寧和司馬婷婷去的地方,叫大陽崗,原屬市政府後勤基地管轄,後勤基地改制為農貿綜合公司以以,大陽崗也隨之劃歸公司所有。
大陽崗也是明陽山脈的余脈,不過它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切成了獨立的一塊,孤零零的聳立在錦江市西南郊的平原林區。
整個大陽崗面積十二點七平方公里,四面都是斷壁,只有一條小道可以崗。
桑塔納轎車在一條土路盡頭停下,前面不遠處,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山溝,一座簡易的小木橋,是大陽崗和外界的唯一連接。
賀美君指著前方說道︰「小常,我們要從這里去,還要走六里山路,才能到達大陽湖。」
「山還有湖啊,這山有多高?」常寧一邊問道,一邊下得車來。
「海撥七百三十米,實際麼,比我們站的地方高出四百八十米。」
司馬婷婷笑問道︰「小常,敢不敢去呀?」
「呵呵,我從小在大青山里長大,哪里還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呢?」
常寧笑了笑,一手一個,拎起兩個旅行包,率先踏了小木橋。
兩個女人搶著走在了前面,象兩只小鳥,一邊叱嘰喳喳,一邊蹦蹦跳跳的穿梭在林子里。
原始狀態下的大陽崗,懸崖陡壁,蒼蒼茫茫,白的是山,青的是樹,綠的是水,一處懸崖旁,一道銀練從藍天白雲的高空飛落,被陡壁凸起的石塊撕裂開來,又分成無數的銀練,降落到峭壁下的一汪水潭里,激起千重白色的浪花,這個水潭,就叫大陽湖。
山清水秀,景色宜人,這里是美麗的所在,更是人類流連的絕佳去處。
賀美君告訴常寧,山頂有一股清泉,一年四季不斷的從石縫里冒出來,然後依山勢蜿蜒而下,流到山麓後,在峭壁處形成一道三十多米高的瀑布,泉水跌落在低窪處,再在下面不遠處形成了天然的大陽湖。
大陽湖面積零點九平方公里,站在湖邊,遠遠望去,水面碧綠蕩漾,岸邊草木茂密,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天水鳥展翅盤旋,看準了目標,就會俯沖下去,嘴里叼著獵物,再次直天空。
三個人站的地方,正好是面對著那道瀑布,身後是一片竹林,湖邊,是郁郁蔥蔥的蘆葦,蘆花飛揚,綠色與水面相映成趣,詩意盎然。
「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啊。」常寧大聲的贊嘆道。
「是嗎,小常你真會看風水?」賀美君問道。
常寧坐在了湖沿邊的一塊石頭,笑著說道︰「我豈止會看風水會看手相,要不是誤打誤撞的考進了大學,現在我肯定是一位卓越的算命先生呢。」
司馬婷婷笑道︰「美君,人家有個外號,叫做鐵口神算小半仙,自詡是天事曉一半,地事全知道,嘻……」
如此佳境,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常寧心道,要不是俗事纏身,真想在此結廬為家,吐世俗之晦氣,吸天地之精華,寧靜致遠,修身養性,煩心時,可在周邊栽種幾棵桃樹,春天看花,落英繽紛,夏天摘桃,飽嘗自然之美味,樂不思蜀,快活悠哉。
常寧陶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中。
賀美君坐到常寧身邊,攀著他的胳膊說道︰「小常,你給我們說說風水。」
「你們兩個也相信風水?」常寧笑問道。
賀美君點著頭,司馬婷婷也點點頭,嬌羞的坐在了常寧的另一邊。
「可惜啊,在過去的數百年中,風水一直與我們若離若近,自建國以來,風水更是被當作封建殘留,轟轟烈烈的推翻在地,其實,當遍地橫掃牛鬼蛇神「破四舊」時,中央並未明確指示「破四舊」的方式,可地方領導干部聞風而動,希望能將包括風水文化在內的封建殘余一網打盡,以此獲取一級領導的賞識。」
司馬婷婷說道︰「現在不一樣了,風水反倒成為一些官員叩問仕途的秘密呢。」
「是的,改革開放之後,盡管風水一說,在官場的主席台依然還帶有貶義,但一些官員已經有了私下邀約風水師給自己看風水的習慣,而看風水的主要內容,即是仕途前程,可無論是從領導人的個人主張,還是以我黨所堅持的唯物論來看,風水都已位于政治的下風,現在麼,這種由商業利益考慮傳導出來的文化認同感,似乎也是國外傳遞到了國人自己的身,這也成為大6風水重新興盛起來的原因之一。」
賀美君說道︰「據我所知,象咱們市里,就有不少相信風水人干部。」
「沒錯,當風水這個話題,在逐步的去政治化後,國人也就對此趨于坦然,而在官場,討論風水的動機也是相似的,因為是干部的身份,盡管悄悄的做已經不是新鮮事,但還是並不適合公開的說出來,不過,討論的結果卻是很清晰,無論是看個人的官運,還是建立風水之物,都是謀求政治利益嘛,在這一思路的指引下,稍一偏差,怪態叢生也就不再稀奇,因此,風水在很大程度,在官場被扭曲成一種帶有神秘力量的政治工具。」
賀美君看著常寧說道︰「小常,給我和婷婷看看手相。」
常寧一听,急忙搖頭,「不可不可,如此仙境,怎可再談塵世俗事呢。」
「故弄玄虛。」司馬婷婷白了常寧一眼。
常寧笑著說道︰「再說了,今天我就是為了收拾你們兩個臭婆娘來的,呵呵,敢寫文章來向我泄怨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兩張臉似桃花似的艷紅起來,互相看了一眼,靈巧的從常寧身邊逃了開去,接著是笑聲,打破了竹林的寧靜。
賀美君笑道︰「小常,我帶了漁具,你在這里先釣會兒魚。」
「呵呵,我不會釣魚,也不喜歡釣魚。」常寧壞壞的笑著。
「不會,你們當領導的,不是都喜歡釣魚的嗎?」司馬婷婷奇道。
常寧的臉笑得更壞了,「我呀,與眾不同,是專門釣人的。」
司馬婷婷伸手打了常寧一下,嬌聲說道︰「不就是一篇文章麼,別人又看不出來,何必還耿耿于懷呢。」
賀美君拿著漁具走過來,常寧沒伸手去接,卻突然的一手一個,抓住了賀美君和司馬婷婷,攬到了自己身邊,「呵呵,你們兩個在我心目中啊,就是兩只狐狸精,狐狸精是害人的動物,今天我要為民除害了。」
司馬婷婷紅著臉道︰「誰是狐狸,你才是狐狸呢。」
「呵呵,那這大陽崗,就有三只狐狸嘍。」
狐狸精,大多是女性的代名詞,包含的是妖冶和嫵媚,而雄性的狐狸,卻隱藏了更多的詭秘心機,當那些色虎們睜大了眼楮,加快了腳步尋求心理滿足的時候,雄性狐狸卻躲在陰暗的角落里悶不作聲,它在等待機會,等待捕捉獵物的機會,一出手就要獵物落入圈套,使之不能自撥,束手就擒。
這年頭就是這樣,商品經濟的時代麼,先富起來的都是膽大的,有句俗話說得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其實,這話說的不僅僅是指吃的,包含的內容多了去了,比方說,其中就有感情的和人那方面的需求。常寧就屬于膽大的,而且是膽大如天,所謂的色膽包天,常寧當受之無愧。
他從來是一心多用,嘴說著,雙手也沒閑著,在兩個豐滿的模索起來。
兩個女人心知肚明,卻不約而同的沒有逃開,雙雙忍受著常寧的折騰。
不,不是忍受,應該叫享受才對。
賀美君更是面紅似赤,嬌羞萬分,畢竟是有第三者在場,她可從來沒有經歷過。
其實,男人和女人,也就這麼回事,大家都是過來人,各人做過的事,各人心里清楚。
「小常,你,你還是先釣魚。」
听到釣魚,常寧又呵呵的樂起來,拿過賀美君手的漁具,一下扔出去好遠。
「你們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釣魚嗎?呵呵。」
「為什麼?」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問。
「真想听嗎?」
「想听。」
常寧笑道︰「我听人家說啊,凡是釣魚的男人,呵呵,都是夫妻生活不和諧的,或者說,或者說是那方面得不到滿足的人。」
「歪理邪說。」
「胡說八道。」
常寧振振有詞的說道︰「真的,每當釣到大魚的時候,必須先溜魚,一是為了消耗魚的體力,二是男人尋求美感的方式,男人在和女人苟合時,男人最終都要顫抖,只有在那一刻,才是男人最爽的瞬間,但時間很短,而魚兒反復的抖動,通過魚線把無窮無盡的美感傳到男人的全身,能使男人不斷地找到征服女人時那種快感,呵呵,這比直接從女人身得到的樂趣要多得多啊。」
笑聲中,兩個女人象兩條魚兒,從常寧的手中滑走了。a全文字更新